是睿王殿下也放心不下啊,所以,跟在這樣強大的隊伍後面,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蔚藍輕笑,“你倒是看得分明,不過,風險是真的有,總之小心些吧,我很久沒打架了,怕到時候打得忘形,把你給忘了。”
“放心吧,我身手雖不如你,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大不了我與阿栩在一起,這總是安全的。”杜文佩想得明白,蔚栩是蔚家獨子,身邊定然防守重重,她若不敵,便跟在蔚栩身邊得了,總不至於給蔚藍添亂。
蔚藍點頭應下,唇角微微勾起道:“你能這麼想再好不過,不過,阿栩和大小熊的身手不錯,你等會可與他們切磋切磋。”
杜文佩翻了個白眼,“你這是磕磣我呢?等下我就殺給你看。”話雖是這樣說,但杜文佩從沒見過血,說不緊張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見她目光有些飄忽,蔚藍深深看了她一眼,“嗯,手千萬不要抖,會見血的。”說著挑眉鄭重道:“我說真的,這是真刀真槍的。”
杜文佩認真看著她,目光柔和道:“我知道,你別擔心。”
說完又轉過頭有些悵然道:“我覺得吧,我有一顆不安分的心,在沒遇到你之前,我只想做個除暴安良的女俠,能夠行走江湖不羈世俗,但認識你以後,我的心變大了,我想要策馬飛揚馳騁疆場,這種感覺蠢蠢欲動,我想壓都壓不下來。你說我是不是有病?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卻專想活得跌宕起伏。”
蔚藍一時間沒答話,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殺人,之後連續兩頓飯只吃白麵饅頭,反反覆覆被心理疏導的事情,遂笑眼彎彎的看向杜文佩,片刻後,就在杜文佩以為她會點頭的時候,眨眨眼道:“不知你聽沒聽過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杜文佩瞬間被吸引過來。
“每個人心裡都住著兩個靈魂,這兩個靈魂相互較勁,內心深處的靈魂,總與人們平日裡表現出來的截然不同。”
這話完全是後世的觀點,杜文佩當然毫不知情,蔚藍說完後不由得搖頭哂笑,思緒飄遠道:“就好比安靜的人,內心可能住著一個躁動不安的靈魂,躁動不安的人,內心恰恰渴望安寧平和;也好比外表凶神惡煞的人,他們的內心非常柔軟,而外表柔弱善良的人,內心很可能住著一個惡魔,這惡魔隨時可能衝破枷鎖出來為禍四方。”
“你這說的不是表裡不一的人嗎?難道我是表裡不一的人?”
“這世上表裡如一者寥寥無幾,表裡不一的人未嘗就不是好人。”蔚藍側身看她,好看的眉頭高高揚起,“其實我跟你是一樣的,我曾想,我要安安靜靜的做個美少女,可事實證明,我無法做個安靜的美少女,卻只能做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巡海夜叉。”
“夜叉,母夜叉?”杜文佩眼睛瞪得老大,蔚藍聞言輕笑出聲。
以上說法完全是她上一世的期盼,最初的最初,她的確是想做個安靜的美少女,與相愛的人相濡以沫,能過簡單安靜的日子——但一入部隊深似海,現實讓人成長,最初的願望和想法到後來什麼也不是。
倒是最後磨著磨著,等她從軟妹子變成了女金剛,也就漸漸習以為常。
所以,這一世……蔚藍瞥了眼正努力憋笑的杜文佩,扭過頭幽幽道:“我想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玩最快的刀、喝最烈的酒、砍最惡的人。”
勾唇露出一抹玩味,蔚藍目光湛然,清清楚楚道:“看最美的風景,睡最好看的男人,再跟他生一窩小崽子,等老了帶著一窩孩兒佔山為王為所欲為。”
蔚藍話音落,杜文佩不禁張口結舌,她手指著蔚藍哆哆嗦嗦,半晌才吶吶道:“你這想法蔚將軍和睿王知道嗎?哎喲喂,我還以為我已經是離經叛道的典型了,沒想到與你一比,這還什麼也算不上啊!”
“所以,你還會覺得你有病嗎?”蔚藍挑了挑眉,“若是覺得自己還有病,那就向我看齊吧,我無所謂的。我爹雖然還不知道我的想法,但我想他一定能理解我。至於睿王,他不就是最好看的男人?”
杜文佩臉色有些泛紅,也不知是激動的還是羞臊的,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你說得沒錯,睿王確實長得好看。”
末了她反反覆覆打量蔚藍,像是才剛認識她一般,恍然道:“沒錯,這才是真的你。平日裡看你柔柔弱弱,面上總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大概誰見了都要說一聲這姑娘端莊大氣,可誰知道你心裡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不就與你剛才說的兩個靈魂對應了麼!”
“知道就好,所以凡事別隻看表面,人的外在和處事,只能說明這個人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