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主子沒說反話?”姜衍骨子裡有多驕傲,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再清楚不過,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這一刻,粟米覺得自己的三觀被徹底毀了,當然,他並不知道三觀是個什麼玩意,只覺得姜衍顛覆了以往在他心目中的全部形象。
姜衍斜睨了他一眼,認真道:“自然是真話。”這話他說的很認真,也很放鬆,還有幾分釋然。以往他只覺得自己喜歡蔚藍,卻沒深究到底有多喜歡。
在他不曾意識到這份喜歡到底有多深重時,他或許還會有些想法,但經過這次的事,他是真的沒什麼想法了。名聲什麼的,他雖然在意,卻沒看得比自己的心意更加重要。
說他攀上鎮國將軍府,確實言過其實,可蔚藍出身好,長得好,能力出眾,哪哪兒都好,也是毋庸置疑的。最關鍵的,是他喜歡蔚藍,喜歡到覺得千金不換無可替代。
如此,他還在意那些莫須有的名聲做什麼?說他吃軟飯,他還怕蔚藍不給機會呢。有些事情粟米他們不清楚,姜衍卻是心中有數的。
別看蔚藍表面上已經接納他,可心裡卻還隔著一層,若非如此,她也不會事事好強,潛意識將他排除在鎮國將軍府的命運之外了。形式上接納了是一回事,心裡接納又是另外一回事。以往他對婚姻的要求不高,只希望能相敬如賓,有個拎得清,自己看著喜歡的人打理內宅就好。
可現在卻是不同,他想要更多,他想要蔚藍的心,想讓她無論身心,全都屬於自己。
想到這點,姜衍乾脆也不睡了,決定再去看看蔚藍。
粟米並不清楚這點,也無法理解姜衍的感受,只見姜衍堅定,默默將這些話全都記牢,等鳴澗到了,也好與鳴澗分說一二,免得他日後再流露出來,平白惹得姜衍不快。
羅楨與鬱圃一行人快馬加鞭,到菊山縣的時候,已經過了卯時,經過一天一夜的奔襲,幾人皆是有些睏乏,但也僅僅是睏乏而已。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又在朱定滔手裡更換了馬匹,因此,就算是習武時間最短的姜澄,也沒覺得身體有多疲乏。
反倒是一路往西,路上風光越見蒼涼壯闊,這讓姜澄與羅楨的心裡總有些雀躍。但這種雀躍的心情並沒能持續多久,只被朱定滔一句話就給澆了個透心涼。
“三位爺,馬換好了,幾位還是趕快上路吧。”黑暗中,朱定滔遞了一袋乾糧給思聰,長滿大鬍子的臉上看不出絲毫開玩笑的神色。
“上路……”這詞怎麼聽怎麼有讓人趕緊去死的意思,姜澄細細咀嚼這兩個字,倒是也沒發火,只挑眉道:“咱們已經很快了,奈何馬匹腳力不行,這才會耽誤了些時間,朱爺如此催促,可是有什麼要緊事發生?”
“自然是有的。”朱定滔點點頭,訕笑了兩聲,又看向旁邊正呼哧呼哧喘氣的馬兒,斂下神色道:“是屬下大老粗說話不中聽了,這馬兒確實不好,怪不得三位。”
可話說回來,誰又能說不是這三位沒吃過苦頭太弱了?真真是蔚大小姐口中所說的白斬雞!他家主子從上京城到菊山縣,不過用了幾個時辰,若硬說這是馬匹腳程造成的,千里馬和一般的馬兒固然是有差別,可這差別也太大了!
不過,都是比他地位高的人,他也不好多說,只抱了抱拳,認真道:“屬下並非危言聳聽,實在是郡主的傷勢不輕,三位還是早到早好,也免得王爺急壞了,到時候……”
沒等他說完,羅楨驚叫一聲,“好你個朱大黑,這話怎麼不早說!”早說他們換好馬就走了,連碗熱湯都不會喝,“不會是你存心要坑小爺的吧!”
“哪裡哪裡!”朱定滔打了個哈哈,心說要不是你幾個細皮嫩肉的,就鬱圃以往乾的那些混賬事兒,老子會給你們準備吃食才怪!
可眼下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姜澄聞言皺了皺眉,鬱圃也出聲道:“老哥,朱爺,可是真的很嚴重?”離京之時,他們雖是聽說了蔚藍可能受傷,卻到底沒被證實,也不夠詳盡,如今聽得朱定滔這麼一說,鬱圃連皮繃都起來了。
別人不清楚姜衍對蔚藍有多緊張,但他曾跟隨蔚藍走了一路,又如何能不清楚那些行為之下掩蓋的到底是怎樣的情意?不過是姜衍不曾經歷,自己還看不透罷了。
“騙你幹什麼?”朱定滔白了鬱圃一眼,隨即看向姜澄,“這訊息是屬下昨兒一早收到的,如今人已經去了牯牛山莊。”
說著視線移向鬱圃,“除此之外,白條也受了重傷,白條你知道吧?聽說右手廢了。”
他話落,見幾人已經收正神色,又補充道:“總之,你們速度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