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都還沒摸到,如此合心的武器,她怎麼捨得!
“德行!”蔚池含笑看了她一眼,“行了,爹爹不搶你的,只你也清楚剎雪的來歷,如今謝琳與姜澤是否知情還是兩說,你在外行走還是少用微妙。”
他說到這,又皺了皺眉,叮囑道:“人心最是難測,便是再親近的人,也要懂得防備一二,你什麼都好,但性子還是太過耿介。”
蔚藍是不是真的耿介還真的難說,她聞言愣了愣,隱約知道蔚池說的是誰,但又不敢肯定,不過,這世上確實人心最難度量。
她點點頭,也不問蔚池要如何處理這兵符與堪輿圖,只再三保證,才同白貝一道出了清風院正院。思及明日進宮之事,蔚藍腳下微頓,轉身又去客院找鬱圃要了兩粒解毒丸。
作為蔚池長女,她明日進宮即便不是奴婢成群,但身邊至少也要跟著一人,所以,白貝是肯定要隨行的,而謝琳雖不會立時取了她的性命,要在吃食和茶水中做些手腳,給她下點慢性毒藥什麼的,卻完全是有可能。
主僕倆回到梧桐院,聽濤與聽雨已經將新買的人手安置得差不多,又在婆子與丫鬟中各選了一人出來暫代管事之職。
撥往清風院的婆子,蔚藍暫時沒讓人過去,打算讓白貝稍微調教兩日,將府中個大概的情形與各人需要遵守的規矩瞭解清楚,再安排下去。
見白條遲遲未歸,蔚藍也不以為意,此番派白條出去,不僅是要去找姜衍,也是要到隱魂衛的莊子上走一趟見見鄒宇,順便了解楊嬤嬤的情況。
而蔚藍之所以沒讓鄖陽與秦風出面,蓋因二人算得上是蔚池跟前的熟面孔,小心些總歸沒有大錯。重建曦和院的事情是蔚池在管,蔚藍萬事不愁,當日下午便睡了個好覺。
白條是下午申時過半才回來的,但因著蔚藍在睡覺,倒也沒好打擾,只將事情交給了白貝,而白貝直接將五人打發到了廚房,因此,等蔚藍一覺醒來,吃到的飯菜便是這五個婆子做的,細嘗之下,口味雖比不得豐膳樓的手藝,但也覺得不是平常廚子能做得出來的。
蔚藍飯後領著蔚栩在院子裡走了一圈消食,這才讓白條帶了五個婆子到梧桐院認人。卻原來這五個婆子,並不是姜衍推薦,而是直接從睿王府的後廚直接調撥過來的,蔚藍聞言不禁有些詫異。
“小姐,這是幾人的身契。”白條見蔚藍愣神,忙將五人的賣身契遞過去。
他也是沒辦法,睿王殿下一錘定音,且身上威壓太重,根本就容不得他拒絕。這還沒成親,便送了五個婆子來,論理說,是被人忌諱的,因為這飲食上的事情,只要稍微出點差池,就會引得兩家有隔閡,他也不知道睿王殿下到底怎麼想的。
蔚藍接過,又看了幾人一眼,見幾個婆子皆是低著頭規規矩矩,身上穿著聽濤下午出去置辦的黑衣黑褲,腰間繫著一條同色繡花腰帶,腰板挺得筆直,倒也沒好多說什麼,只略微叮囑了幾句,便讓白貝將人帶了出去。
等人離開,白條才肅正了面容道:“小姐,楊嬤嬤前日就死了,只她嘴緊,到死也沒能吐露什麼,因著咱們馬上就到上京城,鄒宇便沒傳信。此外,據說泰王殿的綠茵閣近幾日時常有人光顧,泰王殿下已經不勝其煩,又新增了不少人手。”
楊嬤嬤會死,蔚藍並不意外,“早在安平鎮,劉大海與梁松的身份浮出水面時,楊嬤嬤就已經半死不活了,如今既是一切都明瞭,楊嬤嬤又只是個小卒子,是死是活並不重要。”
她說著擺擺手,“可綠茵閣怎麼會忽然有人光顧?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泰王存放咱們私庫財產的地方吧?”
這訊息還是離京城之前韓棟告訴她的,她當時只聽了一耳朵,並不怎麼上心,因為泰王既然敢接下這筆生意,就自然有辦法保全。
白條點頭,“確實如此,屬下並不曾去見過泰王殿下,這些訊息都是睿王殿下透露的。”姜衍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告訴自己什麼?
“他可還說過別的?”蔚藍垂下眼眸,剎雪的事情姜衍並不知情,可說在四國內,目
前的知情者只有肅南王府與尹尚,外加自己和老爹。
而謝琳母子同樣並不知情,倘若他們知情,絕不會等著蔚家二房慢吞吞的對自己和蔚栩下手;所以眼下會瞄準蔚家大房私庫,又能對綠茵閣出手的,應該是尹尚。
只尹尚對剎雪覬覦已久,如此大動作的對綠茵閣出手,又意欲為何?顯然不可能是單純的為了剎雪,尹尚不傻,剎雪的秘密一旦被揭露出來,定然會引起更多紛爭。
那麼,他是在發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