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先行到達的府兵透過索橋。
王起點頭,眼見踏上索橋的府兵有部分戰戰兢兢,他黑著臉站在原地低吼了幾聲,後面的人見他發怒,倒也不好將心中的懼意表現出來。
從索橋邊收回視線,蔚藍再次將目光投向山下,發現火把的亮光越來約近,大約有三分之二的府兵,已經進入提前安排的伏擊範圍,心下不禁微微鬆了口氣。
又片刻後,董清也踏上索橋,蔚藍計算著索橋的長度與正常的透過時間,估摸著董清一行人已經進入朱定滔等人的埋伏範圍,這才低聲道:“白貝。”
白貝頷首,當即吹響口哨。
“誰!”王起暴喝一聲。
“有詐!”
變故就發生在這一刻,黑漆漆的山林中,頓時響起一片嘈雜聲。因著使出突然,王起在最初的一聲暴喝後,壓根就來不及重新部署,已經陸續有兵器打鬥聲響起。
王起臉色驟變,高呵道:“迎敵,迎敵!不要慌亂保持隊形!”
可此時哪裡還有人能聽得進去?便是有人能聽得進去,也來不及了。蔚藍原就將隊伍分成了三隊,一隊離索橋最近,也離蔚藍最近,安排了一百人;第二對於第三隊同樣分別是一百人,一隊由張敬德帶領,一隊羅易帶領,這兩隊負責將滯留在後方的幾百人攔腰斬斷,無比讓王起的人無法首尾相顧!
朱定滔與趙高勳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小肥羊已經進入自己的包圍圈,又如何會輕易放過?他雖與蔚藍的安排不同,但卻仗著地理優勢,一部分人據守索橋一端,等開打的哨聲吹響,便讓這隊人迅速圍攏,直接阻斷這些人的退路,另一部分則是佔據高地,直接往下方扔石頭與火把。
事發突然,對面本就只一條貼著巖壁的羊腸小道,府兵平日裡本就不怎麼訓練,也沒正兒八經經過戰場洗禮,大驚之下不由人心惶惶,說是大亂也不為過!
有人被頭頂墜落的石頭砸中,有人受到驚嚇倉促逃竄、有人想要後退,總之擠擠攘攘的,朱定滔等人還沒正兒八經亮刀,跌下懸崖的就已經不少!
蔚藍這邊也不遑多讓,被分割成三段的六百人對久經沙場的三百人,再加上蔚藍與白貝幾個,一時間難分勝負。一時間,山林中驚呼聲,咒罵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王起臉色鐵青,除了暴怒,還有深深的懼意,他一面揮動著手中的長刀,一面朝身邊的心腹怒吼:“誰他媽的陰我!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這還是沒人嗎!這還是一千二百人穩勝不敗可以輕輕鬆鬆撈功勞的嗎!簡直豈有此理!
蔚藍聽到不遠處的怒喝聲不由得勾了勾唇,將綢繆舞得密不透風的同時,吩咐白貝道:“白貝,擒賊先擒王!”
白貝完全與蔚藍同步,聞言稍微遲疑了下,還是應了聲,徑直提氣直撲王起而去。
蔚藍的聲音不低,王起見一道人影快速直撲自己面門而來,當即目赤欲裂,急急往後退,又將跟前的府兵直接拽了往前推,但他也不傻,一面退一面留意著身後的動靜。
白貝輕功卓絕,又豈容他輕易逃脫?再說圍繞在王起身邊的府兵,發現他拉人擋刀,心中的怒意與寒意自不必提,當即就有人四散開,等於直接給白貝讓出一條路來,便是有幾個王家出的對王起忠心耿耿,卻是有心無力,完全就無法抵擋!
眼見白貝到了近前,王起還想反抗,但他身上的三腳貓功夫,只兩招就被放倒,直接拎著後領踏著人頭王蔚藍的方向而去。
王起被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想怒吼,想掙扎,卻發現自己不僅無法動彈,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一時間不由心中大駭,一雙眼睛幾乎要脫眶而出!
蔚藍這邊收穫頗豐,一則她本就擅長近身搏鬥,一則近兩年練習拂雲訣,無論是力量和速度,都不同於以往,甚至比上一世更加出色,這也就造成了在她周圍三米範圍,根本就無人近身!
杜文佩先是下手還有些遲疑,但最後也被血腥味與不斷圍攏的府兵刺激出血性來,手中的長劍再不留情,有聽濤在她身邊護著,也是萬無一失的。
張敬德與羅易雖然稍覺吃力,可卻並無頹勢,個個皆是越殺越勇。白貝直接將王起拎到一片空地上,在他腿上刺了兩刀,便再次衝入人群。
手起刀落間,朱定滔手下的五百人就像是狼入羊群般,血腥味在山林間迅速彌散開來,慘叫聲響徹整個山谷,眼見府兵倒下的越來越多,形勢一片大好之下,卻是變故陡生!
黑暗中,不遠處的高地上,誰也沒發現,還有有十來雙眼睛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