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起飛了!可這廝的小眼神兒,是不是有些不對啊?
儘管她骨子裡已經閱遍萬水千山,熟得不能再熟,可這殼子畢竟還嫩,她才十一歲好不好!十一歲啊十一歲,誘惑未成年少女是犯罪的啊姜小三!
好在蔚藍定力足夠,她定了定神,見姜衍一本正經的,面上神色格外認真,不由挑了挑眉,唇邊同樣漾起笑意,倏而又皺眉道:“可我沒輕沒重,萬一抽死了怎麼辦?”
開玩笑,送上門讓她放飛自我的機會,她哪有白白放過的道理?她之前所做的一系列偽裝,不就是為了打破束縛放開手腳麼?
這也是姜衍樂見其成的,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徐徐圖之,這正是他在送出夜明珠後,發現蔚藍反應平平,及時制定出的另一套攻略。
見蔚藍的神態已經恢復正常,姜衍自覺他方才隱瞞懿旨的事情應該已經過去了,便笑了笑,不甚在意道:“無事,汙衊皇族乃事死罪,就算你現在還不曾嫁入皇家,可與我有百年之約總是事實。”
他說著看了眼上首的姜澤,認真道:“再說皇兄已經封了你為流雲郡主,你不僅是鎮國將軍府的姑娘,也是當朝郡主,更是未來的睿王妃,打死個把不修口德的,不是什麼大事。”
眾人聞言默了默,這話本也沒錯;可睿王殿下,您這麼鼓動自己的未來王妃動粗真的好麼?據說蔚大小姐本來就驕縱粗暴,再這麼縱下去,日後蔚大小姐與人一言不合就揮鞭子,上京城的閨秀們豈不遭了殃?
要知道,哪家小女兒之間是完全不說八卦的?這話雖然說出去不大好聽,可人又不是聖賢,閨中女兒家的生活圈子本來就小,能幹的事情統共就那麼幾件,除了賞花看戲就是遊園撲蝶,再有就是說說哪家的胭脂水粉好,分享下哪家的首飾漂亮。
眼下正值寒冬,閨秀們遊園時撲蝶是沒可能了,流雲郡主死裡逃生外加清白不保這樣的熱議性話題你還不讓人說,那閨秀們的聚會是得多無趣啊!
鳴澗垂著頭站在姜衍的席位後方,面上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就連蔚池也頗為詫異的揚了揚眉。至於三國使臣們,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絕大多數不曾見過姜衍,以往只聽說過姜衍的身世與他啟泰皇子之外的另一重身份——那就是紫芝山三公的親傳弟子。
可紫芝山不是修道的嗎?道家講究返璞歸真,迴歸本源,難不成睿王眼下的行為,正是返璞歸真的一種?這是悟到了真諦?好吧,別逗他們了,紫芝山三公名聲斐然,又怎麼會教出行事不羈,言行霸道兇殘的弟子!
皇家之人兇殘,身上的心眼跟篩子似的,他們都能理解,可你一王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直拉著人姑娘的小手情意綿綿——第一次為證婚約,為了拒絕尹娜公主,人小姑娘可能怯場,你礙著形勢拉一把也就罷了,但眼下這出又是為了哪般?這是不是不大合適?沒見場上好多小姑娘眼都紅了嗎!
眾人心中感嘆,若非姜衍一副正人君子做派,他眼下的行為,該是與浮浪紈絝無二了。
可惜姜衍絲毫沒有這種自覺,他自小離宮,雖然聰慧,對人情世故也盡數知曉,可知曉與要做到言行如一,卻完全是兩回事。
更何況,在紫芝山的十年,除了武藝,他學得最好的,便是遵從本心,已經定親的人拉拉手又不是傷天害理有違天和,他想這麼做,也就這麼做了。
而蔚藍是沒有根深蒂固的禮教觀念,且不提她以往生活的時代,看對眼的男女分分鐘就能滾床單,她這個土包子只拉拉小手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只姜衍當著滿大殿的人幫她造勢,又有尹娜與尹尚在一邊虎視眈眈,她就不好當眾甩開姜衍——這二人有備而來,若是尹娜見縫插針,覺得有機可乘,助長了她的歪心把姜衍給拱了呢?這對蔚家軍來說,可不是好事!
此情此景,看得謝琳直皺眉。
姜澤把滿大殿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也已經深吸了好幾口氣,他只要一想到眼下的局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就氣得心肝脾胃肺都在疼,對自己追封蔚藍姐弟一事,更是悔得腸子泛青!但事到如今,再說什麼都是枉然。
他握拳輕咳了一聲,忍著陰鬱煩躁肅容道:“三弟說得不錯,朕確實是封了蔚大小姐為流雲郡主,也封了蔚三少爺為安樂侯。”說著,他看了眼蔚池與蔚栩,又道:“蔚將軍能平安歸來,且與一雙兒女團聚,這乃天大的福分,也是啟泰之福。過幾日禮部就會將冊封文書與品級大服親自送到鎮國將軍府。”
君無戲言,說出去的話就斷然沒收回來的道理,姜衍之所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起這茬,不就是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