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蔚池又只是個帶兵打仗的粗人,是以,當年兩家議親之事,無論是姜衍還是蔚池,很可能都拿不出證據。
至於定國侯府與泰王,一個已經沒落到不值一提,一個只是個空有名頭的清閒王爺,謝琳就更加不用擔心。
而蔚藍才剛回到上京,上京城中本就流傳著蔚藍失了清白的流言,倘若姜衍與蔚藍之間沒有庚帖可證,姜衍必然不敢將自己與蔚藍的婚約擺到明面上來。
因為這極可能給蔚藍原就不怎麼好聽的名聲再添上一筆,沒準還會被冠上與姜衍私相授受的罪名。
聘者為妻,奔著為妾,有了這一層,就算蔚池位高權重又如何?皇家的規矩在那,便是姜衍最後爭取到了蔚家軍的兵權,蔚藍最多也就做個側妃。
按照這個思路,謝琳先將蔚藍的退路堵死,到時候再稍微使點手段,將尹娜送進睿王府做正妃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殿中的聰明人不少,謝琳打的正是這個主意,也怪不得她先前會退讓了。
她說完這話眸中劃過笑意。
她在賭,賭姜衍敢不敢將蔚藍與他的關係擺在明面上來。在她的想法中,姜衍是不敢的,除了以上原因,另有兩層,也是重中之重。
一則蔚家軍足足有三十萬,可這三十萬蔚家軍就是把雙刃劍,姜衍一旦透露出要與鎮國將軍府結親的意思,立即便會成為眾矢之的。而姜衍才回到上京城,如今尚無根基,又怎麼會毫無準備的給自己樹敵?
二則,姜衍與蔚藍的婚約一旦擺在明面上,不獨姜衍會成為眾矢之的,蔚藍同樣不能倖免。而姜衍與蔚池都是少有的聰明人,聰明人自然是不能幹蠢事,姜衍又如何會在大局未定之前輕易得罪蔚池?蔚池也必然不能容忍姜衍將自己的女兒當成靶子置於人前。
可出人意料的是,姜衍在聽完這話後,不僅並未生怒,面上反而浮現出笑意,他施施然起身道:“太后娘娘過慮了,本王的婚事是皇祖母與母后定下的,自是名正言順。彼時太后娘娘還只是個淑妃,作為側室,便是不知道其中內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臉打得就更厲害了,姜衍說完,也不理會謝琳驟然變得青紫的臉色,徑直緩步往女賓席走去。
看出謝琳意圖的人,一時間不免感嘆報應來得太快,謝琳方才還想毀了蔚藍,不料轉眼間就被人掀了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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