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是在朝中沒有關係的,要麼就是人特別老實,亦或並無多少真才實學的!
這樣的人,既無多少底氣也無多少主見,再加上戰爭已經打響,形勢所迫,又如何能經得起軟硬兼施的恐嚇?
而麻城距離連雲山沿線還有好些距離,蘭富強想不想管是一回事,能不能及時收到訊息是另外一回事,就算收到訊息,手能不能伸的夠長,敢不敢直接跟蔚家軍叫板,又是另外一回事。
綜上,要達成目的,還真的不算太難。驍勇將自己的想法與康二妞一一說了,康二妞聽罷皺了皺鼻子,似笑非笑道:“驍統領這是想讓屬下去做強盜了?”
驍勇敲了敲桌子不以為意,“姜澤既然有興兵的底氣,想來朝廷並不缺錢。咱們西海郡本就窮困,這點稅賦,戶部的官員與姜澤如何會看在眼中?”
他說著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諷笑,半眯著狐狸眼道:“再則說了,這些稅賦都是從老百姓身上收取的,天災非人力可以抗衡,禮法不外乎人情,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又有何不可?”
“得,您說的都有道理。”她挑了挑眉,轉而道:“不過,與官府的糧倉相比,鄉紳地主家的倉廩豈不更加豐實,是不是也應該掏些出來?”
“不可。”驍勇擺手,微微搖了搖頭,“西海郡是睿王的封地,政事上本就沒有蔚家軍插手的餘地,此番也是形勢所逼,當務之急,咱們只需解決眼前的困難即可,其它的便留給睿王來處理吧。”
雖說在蒼巖堡糧草一事上,姜衍表現得足夠大度,與鎮國將軍府的關係也日益緊密,但他到底是一國親王,凡事都應該有個度,做得太過越界,就是老虎頭上拔毛了。
康二妞也不笨,頓了頓就明白過來,二人就具體細節又商議了一番,半個時辰後,便領著隊伍出發。因著積雪太厚,邊關又在打仗,安平鎮上皆是關門閉戶。
等康二妞帶著伏虎營出了東城門,只看到雪地上一連串的馬蹄印,顯然蔚十三已經帶著人離開多時。
韓棟幾人到達赤焰山後,既沒收到杜文濤的訊息,也沒收到蔚十七的。
但因赤焰山氣候特殊,並無積雪,氣候比黑風鎮與蒼巖堡一帶暖和不少,倒是讓奔波了一夜,早就被凍得沒什麼知覺的幾人好受了些。
出於長遠考慮,雖是時間緊迫,幾人還是停下來休整了一番,這才重新出發。這次幾人不再沿著官道行走,而是直接從赤焰山橫向切入草原,直到行出百里,才縱向前往蕭關。
路上並未發現杜文濤與蔚十七的行蹤,也沒看到馬蹄印,又行出一段後,趙群才看向韓棟道:“看樣子杜文濤應該與蔚十七在一起。”
這幾乎是肯定的,韓棟點了點頭,“杜文濤與蔚十七的線路並不一樣,一個是走官道直接前往赤焰山,一個是從草原繞行。”黑色薄紗下,他微微眯了眯眼,“若無意外,兩人是絕對走不到一塊去的,最大的可能,便是蔚十七有所發現,這才會傳信與杜文濤匯合。”
話裡的意思誰都明白,其餘幾人聽了一陣沉默,杜文濤與蔚十七走到一起並沒什麼,關鍵是,二人走到一起,整合隊伍四百餘人,這一天一夜之後,卻是沒有半點訊息。
很明顯,二人是遇到了麻煩無暇分身,暫時傳遞不了訊息,又或者……更壞的結果他們不願意去想,楊小白皺著眉,蔫頭耷腦道:“棟哥,其它的暫且不論,咱們速度再快些吧,驍統領杜將軍收到訊息後,一定會派兵增援的。”
他們已經進入草原深處,還沒見到杜文濤與蔚十七的人,只能證明二人的隊伍,距離沼澤與鹽湖並不算遠。而沼澤與鹽湖距離果洲鎮不過五百里左右,果洲鎮又與安平鎮相距不過三百來裡,他們距離蕭關自然更近。
如此,只要杜權和驍勇收到訊息後立馬派人策應,結局應該不會太壞。
“蔚十七猴精猴精的,他若發現不對,一定能想到辦法避開。”谷楠聽了二人的對話篤定出聲,但這話實則並無多少底氣,也不知道他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其餘幾人。
暴雪後的草原積雪甚深,淺的地方沒過腳踝,深的地方能沒過小腿,長久停留,光是體力消耗就令人難以消受,若是又冷又餓之下,還要與尹卓的人周旋,當真是兇險萬分。
就好比他們,從赤焰山進入草原後,未免在雪地上停留的時間太長雪盲,不得已已經在眼睛周圍罩了層黑色薄紗。可兩日前不曾下雪,蔚十七一行是倉促之間出發,卻未必會準備得這樣充分。
就算蔚十七一行準備充分了,杜文濤與蔚十七的路線不同,準備的不如麒麟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