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沒什麼意思。”
蔚柚走後,她光是呆在斂心院睡覺都快睡成傻子了,想想每日裡無所事事,就連習武都要遮遮掩掩,春茗覺得自己再呆下去非瘋了不可。
蔚池並沒什麼意見,頷道:“可以,你先去歇著,我讓人準備些東西帶給你家小姐。”
春茗歡天喜地的應了,這才行了禮退下。
蔚池與秦風道:“行了,別杵這兒不動,宮裡應該很快就有訊息了,讓人留意著動靜,順便去二房看看。”孔氏下午是出門去了的,到這會兒估計也該回來了。
蔚桓這人慣愛遷怒,卻從不在自己身上找毛病,不用說,蔚柚的事情,很可能會直接被推到孔氏身上。
可孔氏哪裡是那麼好擺佈的,莫說她最近一直忙著幫蔚桓迎娶平妻,就連今日出門,都是藉口要辦喜事,須得準備套像樣的飾去的,又哪裡會任隨蔚桓拿捏。
秦風點頭,“將軍可還有別的吩咐?”
蔚池略想了想,“讓人給杜府,定國侯府、理國公府送信。”
“將軍……”秦風微微有些詫異。
“彆著急,只需將六合上門的始末一五一十轉達便可,具體怎麼做由他們自己定奪。”畢竟是一條船上的人,沒得鎮國將軍府已經出手,卻將交好的幾家矇在鼓裡連句實話都不說。
“既是如此,那泰王府要不要告知一二?”秦風思忖道:“屬下覺得,泰王那邊也應該差人去說一聲。”
就泰王這個態度,顯然是打算支援睿王的,姜澤倒黴泰王大約只會感到高興。姜澤通敵的事情,秦風相信泰王心裡有數。
但具體知道多少,有沒有切實的證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就去吧。”蔚池倒是並無秦風心中的那些顧慮,秦風不清楚的事情他清楚,最先掌握姜澤通敵證據的實際上不是蔚藍,而是姜衍,依照姜衍和泰王的關係,應該早就與泰王透過氣才對。
但姜衍與鎮國將軍府到底還不是一家人,姜衍的態度是姜衍的態度,鎮國將軍府是鎮國將軍府的態度,便是隻看在泰王曾幫過蔚藍姐弟的份上,他也應該有所表示。
秦風得到準信,這才匆匆忙忙而去。
此時,皇宮與二房皆已鬧將起來。
先說皇宮,謝琳幾乎將殿內的東西全都砸完,好不容易才心氣兒順了些。
桂榮的出現倒是沒引起她的反感,但瞧著桂榮的面色卻不像好事。尤其聽桂榮說姜澤身體不適——即便謝琳在問過桂榮後,得知左右相幾人沒走,姜澤所謂的身體不適很可能是個藉口,謝琳仍舊放心不下來。
亦或者說,這才是她不放心的真正原因。二十幾年的母子,姜澤是她一手帶大的,她太瞭解姜澤的性子了。
小太監最後一次送訊息過來,姜澤恰好收到鎮國將軍府送來的匣子。而姜澤是看完匣子裡的東西才將人全都趕出去的……
便是不提匣子裡到底裝的什麼,是何內容,僅僅是匣子上的雞毛,就連謝琳都要大受刺激,就更不用說姜澤這個當事人了。
收到訊息後,謝琳忍不住便懷疑——在朝臣們已經有了共識,姜澤也願意跟左右相幾人細細商議的前提下,是什麼樣的東西,才會讓他忽然改變主意,不僅將人攆了,還將自己關入密室?
謝琳一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而在之後的一個多時辰裡,姜澤遲遲沒有出來似乎也印證了這點……
她向來是個能沉得住氣的性子,這也是她為何會大雷霆,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先是作喬嬤嬤,繼而又狠命摔打東西的原因。
眼下姜澤雖然出來了,但等待她的卻仍是未知,如此,謝琳收拾妥當後趕往御書房時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但這還不是最壞的結果。
等謝琳知道蔚池送上來的到底是什麼,姜澤又是因何而愁,她恨不得連同御書房的東西一起砸個精光,卻是因為姜澤蒼白的面色眼巴巴的表情暫時給忍住了。
只聽姜澤道:“母后,兒子現在應該怎麼辦?當時有不少朝臣在,訊息大約已經傳出去了,若兒子現在就改變主意,應當用什麼理由?”說著見謝琳面色不好,又握了握拳,愧疚道:“是兒子不好,讓母后操心了。”
說完乾脆低下頭去,面上滿是愧色。
謝琳從瘋狂與暴戾中回神,眼中殺機一閃而逝,“我兒不必著急,且讓母后想想。這江山是母后淌著血幫你奪來的,斷沒有讓人平白拿去的道理!”她一字一頓,面上已經看不出多少情緒,嬌豔瑰麗如牡丹的面容上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