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受傷與那啥能一樣嗎?總不至於孔心蘭進門後,蔚桓這個新郎官連面都不露。所以,這事兒能瞞幾天?能拖到幾時?
思及此,耿三不可避免的想到孔志高。
這也不是個好對付的,莫說他家爺已經娶了孔氏,孔氏還是正妻,就單成親前還來了這麼一出,孔志高就絕對不會輕易罷休!二人既是翁婿,又是合作關係,事情同樣關係到蔚桓的前程!
他腳下步伐匆匆,到外書房的時候頭都大了。但這還只是個開始——大夫雖然到了,但孔氏和陳氏的人同樣到了。耿三還沒進門,就被翡翠和金桂攔在了門外。
二人面上皆是膽戰心驚的,見到耿三立即就迎了上來,翡翠率先出聲道:“耿侍衛,琴湖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金桂附和,皺著眉頭道:“對啊,耿侍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奴婢二人早到了,偏門口的侍衛攔著不讓進,老夫人可還等著訊息呢。”她與翡翠是一起到的,一到就見小廝抬了蔚桓急匆匆的往書房跑,只說是遇刺受傷。
這個說法翡翠和金桂半信半疑,因此並沒急著回去回稟;一則是二人沒能與耿三說上話,不確定具體情況,這麼大的事,回去亂說一通豈不自己找死?萬一訊息有誤呢。但總歸是大事,二人心下都很焦急。
卻說二人之所以出現在外書房,還與回去報信的兩人有關。
往榮安堂和暮雪齋並不是一條道。最先跑開的是個小廝,直接去了暮雪齋,那小廝腿腳快,卻因在半路瞧見了暗衛——他是不清楚蔚桓身邊有暗衛的,就算清楚,暗衛一身黑衣也分不出彼此,更何況他們平時還根本就不曾見過?
因而直接就將有刺客的事情給坐實了,險些沒將自己嚇暈。於是腿軟腳軟的繼續往暮雪齋跑,遇到孔氏的丫鬟後,說話已經開始變得顛三倒四,半天都說不到點子上。
那丫鬟聽了幾句,沒能從他口中聽到確切的訊息,也沒聽說與蔚桓和琉姨娘有關,再加上琴湖居當時已經安靜下來,便乾脆將那小廝帶了回去,讓他直接跟孔氏回話。
直到進了暮雪齋的大門,小廝才堪堪回神,但說的仍是不清不楚的,只說琴湖居可能出了刺客——畢竟是可能,孔氏是清楚蔚桓身邊有不少人的,聽了自然不怎麼相信。
要真有刺客,府上這會兒還能安靜?但孔氏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想著調動外院守衛的事情是耿三負責,便打發翡翠直接前往外院,她自己則帶了劉嬤嬤等人前往琴湖居。
至於陳氏那邊,報信的婆子倒是一路順暢,去了直接求見陳氏。
門房的婆子見她一把年紀跑得險些岔氣,自然不敢耽擱,直接將事情報給了金桂,彼時陳氏才剛起身,金桂原還想直接報給陳氏的,想了想陳氏的年歲和她的哭功,便將事情暫時按下,只給銀桂通了個氣,自己跑出來打探訊息了。
她也精乖,這會兒天色還未大亮,知道自己進不得外院,便直接去了暮雪齋,恰好遇到翡翠,於是二人這便拿了孔氏的對牌前往外院。可以說二人都是抱著打探訊息的心態來的,並沒將刺客的事情放在心上。
還是在門口看到蔚桓被抬回來,這才慌了神。但蔚池遇刺的事情二人仍是半信半疑。都是大家族裡做一等丫鬟的,誰還沒能點基本常識呢,倘真有刺客,只怕府上早就翻天,蔚桓若受重傷,又哪裡能輕易移動?
就更別說沒看到半個侍衛,耿三不見蹤影,只看到幾個小廝了!二人眼巴巴的看著耿三,耿三卻是有苦說不出,莫說他本來就沒打算與陳氏孔氏說實話了,就算他想說實話,對著兩個丫鬟也開不了口。
但二人都是陳氏和孔氏跟前得用的人,他就是心裡再火,也只能壓住脾氣。遂拱手道:“二位姑娘不必驚慌,爺只是受了些輕傷,蓋因近段日子忙選秀的事情太累才會暈了過去,倒是琉姨娘那邊不大好,我這才晚了一步回來。”
說著目光微閃,“既然二位姑娘來了,可是已經驚動了夫人和老夫人?”後院這套法則耿三也是清楚的,此等大事,等閒情況下丫鬟不敢隱瞞,但丫鬟也長腦子的,未免將自家主子嚇壞,不清不楚的訊息就算報上去也不會說死。
就是不知是哪個不怕死的提早往暮雪齋和榮安堂傳遞訊息了,反正他是不可能派人的,暗衛同樣不會派人,尤姨娘就更不可能了。至於琉姨娘院中的人,這會兒全都處理了。
那這人到底是誰,是什麼意思?同一時間往兩處傳遞訊息,若是府上的人,第一時間沒來找他,反倒是去求見兩個婦人,難道是嫌府上的事情還不夠亂?亦或者,這人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