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雖才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卻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
“那你再查一遍,給我守嚴實了,一直蒼蠅都別放進來,真有進來的,直接弄死送到尹尚面前去,我看他還能不能坐的住。”
雷冰聞言應了聲,當即便退出去招呼人手。
隱在暗處的鷹衛氣得七竅生煙,但比之氣憤,去西海郡的人手已經全部折損這個訊息更加讓他們震驚。見神行軍又開始新一輪排查,三人當即便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
回去與尹尚一說,即便尹尚早有預料,面上仍是陰雲密佈。
但騰衝沒有問題,岷獨峰北面沒發現蔚家軍的蹤跡,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訊息。儘管他仍是覺得心下不安,還是決定暫時留下來。
玉樹曾委婉的勸過尹尚,“王爺,既然已經決定要走,不如咱們早走的好。”他覺得雷文珞的行為有些像是故意為之,雖然聽起來合乎情理,卻總有那麼幾分古怪的地方。
尹尚何曾不知這個道理,但他有自己的想法。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句話固然有理,可那也要看你底子夠不夠厚,不夠厚的話就活該去賣命——臨陣脫逃和臨危不亂哪個會更加受人尊敬?根本就不需要想呀!
尹尚負手踱了兩圈,半眯著眼道:“先留下來吧,不管雷文珞說的是真是假,總歸他現在不曾真攻,再說蔚家軍確實沒有訊息。唯一需要留意的,是軍中細作的事情,讓人傳信給四駙馬別放鬆了。”
玉樹不敢多說,再想想若只鷹衛與尹尚一同撤退本身也沒什麼壓力,遂點頭道:“屬下這就去。”
“嗯,鄧家這邊可查出來了?”
玉樹點頭,“密室入口應該就建在鄧家祠堂,如何開啟鷹衛沒看清楚,通往哪裡也還有待查證。”
“這就夠了。”尹尚擺手,“也不是生死仇敵,日後有的是時間。另外,鄭家和楊家可有動作?”
“暗樁回稟沒什麼動靜。”玉樹說著皺了皺眉,“可能是已經習慣山下的動靜了,又可能對方在鄧家同樣有人,見鄧家和王爺沒動,所以便乾脆沒動。”
“行了,下去吧,北面的動靜仔細留意著些。”一整個晚上沒睡,尹尚也有些累,揉了揉額頭又補充道:“幫我準備熱水。”他準備沐浴一番放鬆下,萬一到時候真要走,在外面可沒這麼方便。
玉樹聞言低聲應是。
尹尚等人走出去了,才覺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再想到自己身上的疤痕,不由得透過才剛升起的朝陽往稻壩草原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滿是陰鷙;雷文珞啊雷文珞,不管你想做什麼,本王都願意奉陪!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鹿死誰手了。
但尹尚卻不清楚,無論雷文珞還是蔚家軍,此番都不是奔著他來的。
蔚十三帶著麒麟衛風風火火趕路,終於在神行軍發起強攻之前趕到。一行人原是想直接趁著大夏軍忙著迎敵全都潛入軍中的,收到有關鄧家的訊息後,卻臨時改變了主意。
乾脆分出二十人來,十人去鄧家,另十人分成兩隊,一隊去了鄭家,一隊去了楊家。
去鄧家的暫時隱在暗處沒動,去鄭家和楊家的則打著尹尚和騰衝的名頭,直接找到兩家家主與二人傳話。鄭家主與楊家主自然不是能輕易取信的,可麒麟衛穿著大夏兵的軍服,帶著大夏兵的令牌——這令牌正是從千人小隊和斥候隊身上搜出來的。
山下局勢緊張,二人見了令牌立即就信了五分,餘下的五分,則因麒麟衛的動作遮遮掩掩。但有這五分,已經足夠兩位家主耐下性子來聽他們說話。
麒麟衛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偏神色間略帶試探,“神行軍這次是真攻,有蔚家軍介入,折多山大抵是守不住了,若形勢不妙,王爺與四駙馬決定撤回尼瑪城從長計議,未知鄭(鄧)家主可有什麼打算?”
鄭家主和楊家主還能有什麼想法?大與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他們都是生意人,啟泰的權貴他們攀不上——兩家最開始並非就沒有與肅南王府打好關係的心思。
但凌家滅門之後,鄧家忽然就起來了,還有大夏人撐腰,直接將兩家碾壓得沒有還手之力,也沒膽子反抗。可兩家既然早唯鄧家馬首是瞻,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自然想謀取最大利益,只可惜這些年跟在鄧家後面,只能撿點鄧家吃剩下的。
聞言登時就琢磨開了,拐彎抹角的問神行軍強攻是不是跟鄧家有關,暗忖莫不是鄧家此番辦事不利,中原王對鄧家生出了不滿想拉拔兩家?
麒麟衛板著臉不答,鄭家主和楊家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