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丟給蔚藍去做了。那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等蔚藍到了之後再作計較。
驍勇和杜權還真是這麼想的。尕都爾遲遲沒有動作,收到周敦厚與蔚藍的訊息後,蕭關大營雖然依舊嚴陣以待,杜權本人則帶著心腹衛隊直接回了西郊大營。
小戰不斷,大戰在即,因著才招收了新兵,又忙著排除細作,西郊大營最近的氛圍有些緊繃,等尹尚兵馬襲擊哨卡、再加上蔚藍已經前往安平鎮的訊息傳出,營地的氣氛除了壓抑緊繃,又憑添了幾分浮躁。
杜權見驍勇終於放下手中的資料,皺眉沉聲道:“你就真不打算做些什麼?藍丫頭可是過幾日到安平鎮了。我跟你說,你我是因為清楚藍丫頭的能力,所以無話可說。可底下的人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今日,私底下議論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再過兩日,就該整個軍營都知道了。藍丫頭叫你我一聲伯伯,將軍不在,這事兒你我不管,還有誰能幫她撐腰?別到時等藍丫頭到了,底下那幾個別有心思的給她氣受。”
“再說堂堂蔚家軍的將士,私底下就跟長舌婦一般亂嚼舌根,老子看著就煩,這兩年蔚家軍可是在你我手裡,到時候藍丫頭怎麼看?沒得以為你我是混日子的呢!這麼丟臉的事情,你願意老子還不願意呢!”
“這事兒到底怎麼辦,你總要拿個章程出來!”杜權說了半天,見驍勇沒反應,不由急了,一屁股坐到他面前的書案上,直接往驍勇胸前襲去,“喂,驍狐狸,老子跟你說話,你他孃的好歹給老子吱一聲……”
“別鬧。”驍勇身體往後一仰,扶額道:“這不是什麼大事,我還在想別的事。”
杜權一擊不中,聽他這麼說氣得夠嗆,怒道:“這還不算大事,什麼才算大事?該做的不是已經做完了嗎,尕都爾那癟犢子鐵定不敢動作,你丫的操什麼心?!”
說著他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是想起什麼,指著驍勇的鼻子不可置通道:“說!你這狐狸,是不是跟那幾個一樣,也覺得藍丫頭能力不足?”
驍勇無語至極的抹了把臉,不疾不徐道:“說話就說話,指什麼指,口水都噴我臉上了,你多久沒刷牙了?”說罷半眯著眼嫌棄道:“怪不得我和將軍為你操碎了心,你到現在還是光棍,卻原來你除了腳臭還有口臭。”
杜權至今尚未成親原因頗多,但驍勇這話說的也是事實,可實話不中聽啊!
軍中全都是糙爺們,驍勇還好些,大多數時候都在後勤。但杜權卻在前線,帶兵練兵全都親力親為。平日裡還好,有任務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不洗澡是常事,有腳臭稀奇嗎?
軍營生活單調寂寥,他也沒別的愛好,不過是喜歡喝幾口小酒,有口臭稀奇嗎?
都是大佬爺們,驍勇這簡直就是哪疼戳哪兒,杜權就跟被人踩住尾巴似的,刷的從桌子上跳下來,二話不說就衝驍勇攻去,邊揮拳頭邊道;“好你的驍狐狸,你可真能啊,老子跟你說正事,你偏戳老子肺管子,怎麼跟長舌婦一樣,老子到現在都娶不到媳婦,沒準這名聲就是你敗壞的!”
驍勇單手撐著椅子快速避開,似乎十分樂意看他炸毛的樣子,面上已經露出笑意,“話可不是這麼說,你要是不臭,我就是長舌婦也拿你沒轍是不?”
杜權簡直要被他氣笑了,手下動作越來越猛,直將手中的拳頭武的虎虎生風。
但二人本身就不是一個路子,杜權剛猛大開大合,驍勇輕靈以柔克剛,幾十招後,杜權連驍勇的衣角都沒碰到,不由怒極反笑,“呔,老子怎麼就跟你這狐狸玩意較上勁了呢,說老子光棍,你不是光棍?五十步笑百步,看把你嘚瑟的!”
說著身形一閃,直接堵了驍勇的後路,驍勇眸光一閃,不退返進,面上的笑意愈甚,遊刃有餘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居然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他這話輕飄飄的,語氣中不乏惋惜和遺憾,說罷手上動作一收,腳下如風般,再次在椅子上坐下。
杜權皺了皺眉,倒是沒繼續追,拍打著身上的衣服直言道:“你倒是提醒了我,說吧,你到底什麼意思。”說驍勇有異心,杜權自己都不相信,“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要是還整得跟長了痔瘡似的拉疙瘩糞,老子今兒就跟你槓上了。”
“粗鄙。”驍勇萬分嫌棄,端著茶斜睨他一眼,“我方才不是已經說了嗎,你還說了解藍丫頭,既然瞭解她,怎麼又信不過她?”
“我哪裡信不過她了?阿藍年齡小,又是個姑娘家,就是信的過她,咱們能幫也得幫一把。蔚家軍這兩年不比以往,到底什麼情形你不知道?”杜權聲音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