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他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那接下來的事情,自然由劉天和來主導。
到時候不管事情是不是秦家做的,也不管劉天和是否能湊到足夠的銀兩,他在姜澤面前總能交差。思及此,謝術昭先頭的火氣倒是消了個七七八八。
劉天和哪能不明白謝術昭想讓他將事情擔著,聞言心中暗恨。
可他不敢推脫,尤其他話已出口,就更加不敢推脫了——太傅府男丁都在朝中任職,謝正清與謝術璋,以及謝術昭並謝術璋的兒子全都領了實差,唯有謝術昭領了個閒職,暗地裡專為姜澤處理一應陰私事宜。
但凡見不得光,又不能在朝中決議處理的,全都是謝術昭暗中下手。
姜澤的底細他知道不少,最近更是接連出錯,若不是因著他在績溪郡多年,對秦家瞭若指掌,姜澤還指著他從秦家摳銀子出來孝敬,只怕早就對他下手。
可秦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紕漏,若他不能將銀子追回,姜澤會如何處置他?再加上手書遺失,劉天和絲毫不懷疑,謝術昭隨時可以讓他人頭落地。
也因此,謝術昭甩鍋的行為雖然賤兮兮的,劉天和恨歸恨,面上卻還要露出感恩戴德的表情。但他也不是真的就逆來順受了。略踟躕了一陣,為難道:“事情倒是不太難辦,但有件事,下官須得與大人先商量一二。”
“什麼事?”謝術昭目光銳利,“機會只有一次,劉大人可要想清楚了。若實在為難,倒也不必勉強,莫說績溪郡富庶,就是窮鄉僻壤,想做郡守的人也多的是,皇上也不缺人用。”
當他不知道呢,劉天和方才將事情推到秦家頭上,不過是為了平息他的怒火。要說證據,劉天和絕對沒有。更別說事情不一定就是秦家做的,莫不是想打退堂鼓了?
可真是狗膽包天!謝術昭摩挲著手中的茶杯,目光格外森冷,半點都不想給劉天和留面子。
“下官豈敢,豈敢!”劉天和忙賠笑臉,搓著手道:“有些話下官不知當講不當講,不講吧,下官覺得對不住大人,講吧,呵呵,這事兒畢竟是大人的家事,下官這……”
謝術昭眉心一跳,冷冰冰聽不出什麼情緒來,“你想說秦家三房的事?”
劉天和神色訕訕,心裡卻格外痛快,“大人英明,正是如此。早年秦羨淵父親這支雖與秦家三房分支,可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來,近些年兩家也有些生意往來。
據下官所知,秦羨淵通敵叛國的罪名傳出以後,不僅本官和秦家的競爭對手盯著秦家本支,秦家三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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