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秦羨漁知道了,也未必有時間做準備。”
“還好。”杜文濤拍拍胸口撥出一口氣,“只要銀子沒事就好!”
這是重點嗎,鄖陽白了他一眼,“瞧你這出息,銀子還是其次。現在的關鍵是秦家。”
“這話怎麼說?”杜文濤掏出火摺子將油燈點亮,抓起旁邊的茶壺猛灌了口,“看謝術昭和劉天和的態度,秦家應該不需要咱們親自出手。”
鄖陽挑了挑眉,“其實也不僅僅是謝術昭和劉天和,還有翡翠島。”
“那就更加不用擔心了,秦老太君幾人已經被送往上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謝術昭不是心慈手軟的人,這劉天和也有意思,便是咱們沒來,秦家也撈不著好處。”
說罷將茶壺遞給鄖陽。
鄖陽有些嫌棄,先用袖子在壺嘴上擦了擦,這才喝了兩口,“我說的秦家並非秦家本支,之前在秦氏宗祠就覺得沒對了,秦充好像對秦家通敵叛國一事格外鎮定,就連族人也不曾慌亂,好像全都置身事外。但當時沒反應過來。”
“那現在反應過來了?”杜文濤撇撇嘴不以為意,“秦充當時特地提到秦老太君幾人,我估摸著他是暗示秦家不僅與羅家有親,與謝家同樣有親。
而秦羨淵這個罪魁禍首已經跑了,再加上姜澤本就持身不正,未免秦羨淵將他與尹尚尹卓勾結的事情說出去,應該不會讓秦家將通敵叛國的事情坐實。”
“秦充在秦氏族中德高望重,秦羨淵私下裡的勾當,秦羨鴻這種酒囊飯袋可能不清楚,但秦充定然知道一二,很可能還是得到秦充默許的,要不秦羨淵捅出這麼大簍子,秦家宗族早就該做主將他逐出秦家,秦充也不可能還穩得住。”
“有道理,但不是全部,應該還要加上一條。”聽著杜文濤的分析,鄖陽心中的思路越來越清晰,“還得加上個秦羨漁。”
杜文濤眼睛微眯,“陽哥的意思,秦允和秦羨漁早就裡應外合?”
鄖陽頷首,“沒錯,秦家三房早被除族,秦家本支的事情跟秦羨漁沒什麼關係,便是秦家真的獲罪,秦羨漁也能置身事外。”
“這,秦羨淵能不知道,這人可不是吃素的,能容的下?”杜文濤張大了嘴,“這兩人不是有仇嗎……”換成他,是無論如何都作不到的,“這也太瘋狂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秦羨淵是商人,想要收穫就要付出。”鄖陽眉頭微蹙,“兩家固然有仇,當年的秦家三房也確實是因為秦老太君堅持,秦羨淵才將其除族的。
可你別忘了,秦羨漁離開秦家本支的時候年歲尚小,孤零零一人,倘秦羨淵真有趕盡殺絕的心思,依照秦家在績溪郡的地位,秦羨漁焉能活著?就更別說混出頭有今日地位了。”
“要照你這麼說,秦羨漁還有可能是秦羨淵的人了?”
鄖陽沒下定論,只分析道:“單憑這點自然不可能讓秦羨漁忘記前仇恩怨兩消,但要緩和兩人的關係卻是足夠了。俗話說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二人本就同出一族,當年的事情也不是他們主動挑起的。錯在謝琳,謝琳算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杜文濤點頭,“倒是說的通,但僅憑這些就斷定了?”
“我是那麼武斷的人麼?”鄖陽眯眼,在他腦袋上拍了一記,“讓你不好好觀察,聽好了,還有另外兩點至關重要。”
“您說!”杜文濤疼得呲牙卻不敢反抗,誰讓隱魂衛資歷老呢。
鄖陽笑了笑,繼續道:“這一來,是秦羨淵與尹尚尹卓勾結,透過鄧海往蔚家軍中輸送劣質兵器的時間,二來,是秦羨漁開始與秦家本支合作的時間。”
“頭一條,秦羨淵是在聖元帝死後,才開始與尹尚尹卓勾結的。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對蔚家軍出手?”
“對啊,秦羨淵的仇人是謝琳和姜澤,怎麼反過來對蔚家軍出手了?”
“就知道你會這麼問,先別說話。”鄖陽又拍了他一下,恨鐵不成鋼道:“凡事多用腦子想想,我且問你,睿王是什麼時候回京的?”
“聖元帝大行後啊。”這不明擺著嗎。
“這就對了,當時聖元帝大行,睿王回京,將軍和夫人接連出事,鎮國將軍府只剩下小姐和少爺。打個比方,若將軍真的遭難,蔚家軍的兵權會落在誰的手裡?”
無須杜文濤回答,鄖陽已經繼續道:“杜將軍和驍統領對謝琳和姜澤是什麼態度你心裡清楚吧,將軍遇襲的事情當時雖還沒查出證據,但明眼人都猜的到是誰做的,蔚家軍上下對謝琳母子只會恨之入骨,又怎麼會將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