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鳴澗和鳴溪等人留在菊山縣,透過一段日子的相處自然不難看出。他有心考驗鄖陽,因此注意力並不在鳴雨身上,“馬上就走,那劉天和呢?”
鄖陽遂將鳴雨如何受傷的事情說了,咧嘴笑道:“劉天和這邊該安排的都安排下去了,姜澤的人既然已經去了郡守府,那餘下的事情便不用擔心了。”
別管劉天和有什麼想法,能跳多高,總歸已經被姜澤的人盯上,“我在績溪郡的時間也不短了,雖與劉天和不曾長期接觸,對他行事手段卻是有些瞭解的。這人表面看著憨厚,實則極為油滑。”能與姜澤勾搭上的,本身就不可能是什麼老實人。
又道:“姜澤早就對他生出嫌隙,謝術昭意思,這嫌隙更大。劉天和不可能坐以待斃,定會千方百計想辦法彌補,那謝術昭還沒訊息,他能如何彌補?左不過將主意打到麒麟衛身上,可若是麒麟衛人都不在了呢?”
說到這鄖陽嘿嘿一笑,“且讓他蹦躂吧,反正小主子也沒打算立即就將他解決了,有他在姜澤的人反而會分心。”
韓棟聽完不覺好笑,這是典型的蔚藍式作風,點把火就跑。人說有其主便有其僕,鄖陽這是已經完全被蔚藍影響了。原本韓棟還想著要不要在劉天和身上補上幾刀的,聽了這話頓時便沒了想法。
麒麟衛到績溪郡本就是收拾謝術昭的,劉天和不過順帶,如今連麒麟衛都不在意他的死活了,他還有什麼好在意的。且依照如今的形勢,他若主動出手反而畫蛇添足。
默了默轉而笑道:“也罷,雷二公子那邊如何?”雷文瑾匆忙離開的事情鄖陽之前就傳信說過。但此一時彼一時,問完瞧了眼鄖陽的面色,挑眉道:“難不成這兩日半點訊息也無?”
鄖陽頷首,直接將當日的事情細說了一遍,末了道:“棟哥,你說黑河郡是不是藏著什麼秘密,要不雷二公子不會如此鄭重。”雷文瑾久不回來,這次回來卻是連泊宜郡都沒回,若非十萬火急,怎麼可能倉促離開。
韓棟想了想道:“未必就只關係到黑河郡,許是還與翡翠島有關。”翡翠島的實力到底如何韓棟並不清楚。畢竟是肅南王府留下的退路,雷文瑾沒說,蔚藍沒問,大家也就心照不宣。
“原來如此。”鄖陽猶如醍醐灌頂,許多之前想不明白的癥結忽然就清晰起來。但這個話題確實不適合他們現在就開始操心,自然而然的打住話頭,“倒是漕運那邊的動靜有些不同尋常。”
說完問韓棟道:“將軍可有什麼交代?”
“你是說秦羨淵這邊咱們是否插手?”
“嗯。”鄖陽點頭,“真信田衝的人雖千方百計將秦寧馥送到了翠湖嶺,這兩日卻一直沒什麼動靜。漕運的人手雖多,卻更擅長水上施為,而翠湖嶺方圓百里,對方一進去就沒出來,因此漕運的人只守著兩處隘口並沒進山。”
“這也正常。”韓棟擰眉道:“進山後漕運的人討不到便宜,將軍之交代防著姜澤的人,秦羨淵和真信田衝這邊倒是沒說。秦家本支可有什麼動靜?”
“並無。棟哥的意思是,秦羨淵和真信田衝之所以還沒動作,是還想從秦家本支下手,亦或秦家本支還有什麼值得他按捺的?”
“並非沒有可能。”韓棟仔細思量了一番,看向他道:“當然也不是沒有別的可能,比如秦羨淵還不死心,想看看姜澤到底會如何發落秦家。也或者秦羨淵發現謝術昭已死,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你方才說睿王的人傷在真信田衝手裡麼,想是對方發現了什麼。”
想著鳴雨當日所說,鄖陽點了點頭,“但秦羨淵手裡的人手有限,又不清楚姜澤的態度,應該無論如何都不會與姜澤的人槓上才對。這完全就不符合他的利益,再說還有個真信田衝在呢,秦羨淵既然已經上了賊船,那有輕易下來的道理。就更別說真信田衝的人幫他救出秦寧馥了。”
這可是價值最高的砝碼呀,但這還不能完全說明問題,也無法保證秦羨淵接下來真的會半點動作沒有,想了想道:“秦羨淵的夫人與兒子還在秦家本支,他會不會是想找機會將人直接帶走?”
畢竟這一走了短時間很難回來,有現成的兒子,秦羨淵也不可能心大的去了倭國娶個倭人當老婆,生個血統不純正的繼承人。別懷疑,就現在這世道,上到王公貴族下到黎明百姓,就真沒幾個不看重血統的。
謝琳和姜澤不就在血統上吃了大虧?鄖陽想著不由嘿嘿一笑,衝韓棟眨眼道:“棟哥打算什麼時候走?”
韓棟掃了他一眼,“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秦羨淵的兒子如今才多大,蔚家軍從來沒有對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