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之前,還得防著大夏反撲才行,蔚藍和姜衍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個問題。
“我已經很久沒收到鄔天霸的訊息了,你呢?”蔚藍皺著眉頭問:“據說曹奎和呼延長青還在打,只是沒年前激烈了,這兩人是想幹嘛呢。”
姜衍笑看著她,“怎麼不先擔心臨縣和梵音城有什麼動靜?”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蔚藍丟給他一個白眼,還是解釋道:“梵音城如今正亂著呢。”
“咳,我這不是梵音城的人沒你多麼,再說你讓人將那木達放回去了,想也知道,四皇子尹霍必然會在尹尚和尹卓回去後有所動作。這二人戰敗狼狽逃回,在洪武帝面前本就沒討到好,再加上尹霍從旁拱火,處境如何可想而知。”
“理論上是這樣。”蔚藍擺擺手,失望道:“但實際上,洪武帝雖然動怒,看起來卻不像真怒。”
姜衍並不意外蔚藍會這麼說,挑眉道:“你都知道了?”
蔚藍點點頭,“前兩天才知道的,還沒來得及跟你細說。”當然也是因為這事兒沒那麼緊要。
“我也才收到訊息。”姜衍笑著道:“這兩天確實有些忙。”
自羅老夫人到安平鎮後,他的時間或多或少分出了部分,再加上他手裡的事情本就不少,除了關注著春耕,還有與漕運相關六郡的動靜、謝琳姜澤、姜沐、趙璽……
反正雜七雜八的事情加在一起,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與蔚藍相見的時間,見她也忙,有些不那麼緊要的事情,就先暫時先放了放。
“我就說嘛。”蔚藍可不覺得姜衍的訊息渠道會比她少,聞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卻沒在這事上多糾結,“尹尚和尹卓分別受罰,尹尚被罰得輕些,勒令其回封地尼瑪城三年不許出,尹卓雖被罰五年禁閉就留在梵音城,卻連職務都沒被擼。
表面上看,這樣的懲罰與其說是懲罰,還不如說是變相的保護和平衡。但你要分別站在尹尚尹卓和洪武帝的立場上來看,卻又不盡然。
就拿尹尚來說,尹尚的目的是為了驃騎營的兵權,可尹卓雖被關了禁閉,驃騎將軍的名頭卻仍好好掛在他脖子上。反倒是他自己,不但損失了好些心腹搭出去幾萬兵馬,還被圈在封地不能出。
尼瑪城又地處偏遠,說是被完全擯除在大夏的權利中心也不為過。尹尚的身份在諸多皇子中本就不佔優勢,他還能有多少個五年?尤其大夏如今正是奪嫡的關鍵時期,若其他皇子動作快的話,等他解禁,恐怕洗碗水都沒得喝。”
姜衍讚賞的點點頭。
蔚藍繼續道:“再說尹卓,看起來是在尹尚的攛掇下出兵,打的是為其師那木雄報仇的名號,實際上不過是他知道自己出身皇室又手握重兵早就讓洪武帝不滿。
其目的有三,一是保住自己的名聲全身而退,免得被洪武帝殺雞儆猴,二是心中不甘,想同時消耗驃騎營和蔚家軍的兵力,三是給尹尚和姜澤挖了個坑,將二人私下裡的勾當大白於天下。
這樣一來,就算尹尚順利拿下驃騎營得到洪武帝的看重,蔚家軍也會與他不死不休。姜澤就慘了,比尹尚都還不如,訊息傳出去,非但蔚家軍會與他不死不休,在朝堂民間的威望也會受到重創。
但這還不算完,等姜澤知道這訊息是尹尚走漏出去的,還不得把人恨死?這便等於尹尚連皇位的邊都還沒摸到,就多了個死敵。事實上也是如此,訊息剛傳出去的時候,二人的合作關係就已破裂。”估計姜澤現在已經恨死尹尚了。
至於在尹尚和姜澤的關係上,她和姜衍也插了一腳的事情,蔚藍下意識便忘了,“由此可見,尹卓絕對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在他看來,大概得不到的,就應該統統毀掉。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後兩個目的是達成了,頭一個卻還懸著。
看洪武帝的意思,他想退,洪武帝偏不讓。非但不讓,還想榨乾他最後的剩餘價值。畢竟,他是那木雄唯一的徒弟,而尕都爾和鄔天霸對那木雄的崇拜和忠心遠勝洪武帝。
有他在驃騎將軍的位置上,不僅能安這二人的心,還能在諸皇子面前豎個靶子,轉移諸皇子的注意力,但凡是對驃騎營兵權有想法的就一定會盯緊了尹卓。”
“嘖,尹卓接下來的日子可就難了。”蔚藍說到這有些幸災樂禍的。
姜衍眉眼間全是笑意,“沒了?”不應該啊!
他面上表情明晃晃的,蔚藍見狀搖搖頭,先端起茶杯來淺啜,一雙明亮的鳳眼滴溜溜打量著他,最後道:“我怎麼有種關公門前耍大刀的感覺。”說著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