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呆了下,谷楠瞥了眼楊小白,話鋒立馬就變了,“確實有風雨樓的功勞。”
蔚藍聞言笑了笑沒說話。
楊小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歪著頭想了想,肯定道:“咳,屬下覺得雖有風雨樓的作用在,南疆攝政王也功不可沒。”
“說說看。”蔚藍挑挑眉,似乎對他這個說法十分感興趣。
楊小白挺了挺胸膛,“這不是明擺著嗎,在外人眼中蔚家軍和睿王府本就是一體的,南疆攝政王與睿王達成合作,便等於跟蔚家軍也綁在一起了。”
說著認真看了眼蔚藍的臉色,見她面無異色,又大膽了些,“屬下覺得吧,沒準攝政王能這麼爽快的答應與睿王殿下合作,正是因為蔚家軍呢,所以算來算去,應該還是咱們蔚家軍的功勞大些。”
谷楠聞言附和道:“不錯,反正趙璽已經答應與睿王殿下合作了,再給蔚家軍賣個人情豈不正好?這樣就算小將軍並沒出面,也知道他的態度了,更何況還能給段太后氣受。”
南疆太后孃家姓段,乃南疆大族,趙璽想跟她扳手腕本就不易——與南疆太后對上,就等於跟段氏對上,還有依附於南疆小皇帝的朝臣。所以趙璽此舉雖是示好,也有借刀殺人的意思。
當然了,這其中也不乏別的因素,但蔚藍還只是猜測,也就不曾明說。見二人會意過來,便點了點頭先讓二人下去歇著,又吩咐了韓棟與鄖陽將人看緊一些。
稍晚些姜衍過來,蔚藍這才與他說起趙璽態度的轉變,“你有沒有覺得趙璽大方得過頭了些?南疆蠱師於南疆而言地位特殊,孟蠖師徒就不說了,就連其他蠱師也捨得,還特地告訴咱們蠱師的弱點,就不怕咱們做點什麼?”
“那你會嗎?”姜衍笑看著她。
蔚藍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搖頭道:“還真不會,我從不無緣無故對人出手。”說著看向姜衍,“但我同樣不信天上會掉餡餅。”她方才聽楊小白一說,就覺得這裡面應該還有文章。
“畢竟站在趙璽的立場,就算他什麼都不說,咱們也會感謝他不是嗎?又何至於將蠱師的弱點吐露出來?”
姜衍卻不以為意,“很正常,從南疆小皇帝登基至今,南疆太后一系就沒停止過對趙璽的打壓,要不是趙璽手裡有兵馬,又扼守在泊宜郡和南疆邊界,估計早就扛不住了。
而南疆蠱師一門雖然分了派系,最厲害的卻還是孟蠖一脈,整個南疆有百分之八十的蠱師都以孟蠖為尊,尤其孟蠖辭去國師一職,在民間的聲望幾乎達到頂點。這些人平時神出鬼沒的,並不怎麼招眼,關鍵時候集結在一起卻是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這些都是風雨樓帶回來的訊息?”蔚藍若有所思道。
姜衍點點頭。
蔚藍就懂了,“這就難怪了,孟蠖畢竟是南疆太后一系,估計趙璽還巴不得我們出手呢。”多好的機會啊,就是她,也會這麼幹。
姜衍輕嗯了聲,端起茶來淺啜了口道:“也是南疆太后一系將人逼急了。”
“或許不止,”蔚藍心下一動,衝他挑眉道:“不是說孟蠖與南疆太后關係匪淺嗎,這已經算得上是皇室醜聞了。再怎麼說,趙璽都是老皇帝的親兒子,雖說沒直接傳位於他,卻到底是個攝政王不是?也許這其中還有咱們並不知道的隱秘也不一定。”
蔚藍秉持著大膽推測小心求證的態度認真想了想,覺得沒準還真有可能,甚至南疆小皇帝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南疆老皇帝的種。
畢竟小皇帝登基的時間已經不短,不可能不清楚孟蠖與南疆太后的關係,可他知道了,對二人的態度卻沒怎麼轉變。再有一個,孟蠖為什麼要辭去國師一職心甘情願的留在宮裡為南疆太后所用?
他圖什麼?當國師不好嗎?為什麼非得搞個煙霧彈迷惑世人的眼睛,讓大家都以為他淡泊名利已經離宮,實則藏頭露尾的留下來了!
姜衍一看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蔚藍的想象力有多豐富他也是知道的,聞言沒忍住在她額頭輕敲了一記,沒好氣道:“你腦子裡整天都想些什麼呢!”
蔚藍不服氣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我說的沒道理?”
姜衍還真不能昧著良心說她沒道理,但他也不想蔚藍過多接觸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好比“關係匪淺”四個字,他就聽出了些別的意味,這讓他覺得胸腔和腦子有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