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讓人看了恨不得呼上幾巴掌。
如此種種,又何止是心思深沉那麼簡單?
這簡直就是蔚池的翻版!難道真的是蔚家的種好,所以走了一個蔚池,又來了一個蔚藍?有那麼一刻,容光幾乎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原以為從天而降一頭狼崽,稍微使點手段就是一盤好菜,豈料他才剛出手,反給對方送了盤菜!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要說容光半點都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但他自持身份,自然不會表露出來。
幕僚似有所覺,笑眯眯道:“所以說,將軍此番雖有折損,卻也受益匪淺不是?”
容光臉上的表情險些沒繃住,斜睨著他道:“那以先生之見,本將倒是賺了?”合著名聲與人手都不是他的,所以他半點都不心疼。
“賺不賺的還要另說,”幕僚哪能沒察覺出他的火氣,面色也淡了些,垂眸道:“那依著將軍的意思,該當如何?”
容光被噎得說不出話,他能如何,還能如何,總不能現在就衝去蔚府直接將蔚藍殺了洩憤吧!這根本就不可能啊。容光心思起伏,不過幾息時間,臉上就青紫紅白輪了個遍。
幕僚見狀不由輕嘆了聲,“看樣子,咱們這位才剛上任的小蔚將軍,已經成將軍的心魔了。”
容光聞言心下猛地一震,斷然否認道:“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被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左右!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將軍如今正在做的事情……”幕僚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就這心性,竟然還想著爭取蔚家軍的掌兵之權,委實勇氣可嘉。
容光心中千迴百轉,末了朝他拱手道:“多謝先生提點!”這姓沈的說話雖然惡毒了些,卻句句都在點子上——蔚藍這小狼崽子固然厲害,卻也不過是初出茅廬,且此番還是他們第一次過招,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若他糾結於此無法自拔,豈非目光短淺自斷生路?
幕僚擺擺手,“分內之事罷了,為今之計,將軍不如以靜制動。”至於那幾個已經摺損的,在沈幕僚看來壓根就不是個事兒,沒見容光反反覆覆在意的都是自己麼?
眼下確實是不適合再動了。容光微微頷首,卻不怎麼放心,“先生說的在理,不過,蔚藍此人深不可測,既已抓住本將的把柄,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換成是他,他也會乘勝追擊,直至對方沒有還手之力為止。
幕僚微微挑眉,“哦,那將軍可有把柄在對方手上?”
容光仔細想了想,片刻後緩緩搖頭道:“那倒沒有。”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可他直接與蔚藍對上也是實打實的。
幕僚哪能不曉得他心裡在想什麼,笑著頷首道:“那便是了,將軍一片苦心,不過考校後輩而已,蔚小將軍應當領情才是。”
容光聞言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是極是極,想要勝任蔚家軍統帥一職,本就需要透過層層考驗,要不哪來的擂臺比武。”而他也確實只是略施手段罷了。這麼一想,容光心中頓時鬱氣全消,還真覺得短時間內,蔚藍耐他不得。
於是看向幕僚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歎服,“先生果然足智多謀!”
幕僚並不居功,眨了眨眼淡笑道:“將軍謬讚了。蔚小將軍雖不足為懼,但驍統領和杜將軍那邊卻得小心提防。”須知這世上置人於死地的辦法有很多,明的不行,不還有暗的麼?
杜權姑且不論,就驍勇那手段,嘖嘖,麒麟衛又不是吃乾飯的。
麒麟衛的確不是吃乾飯的。就算麒麟衛是,不是還有隱魂衛和伏虎營麼?
鄖陽將二人的談話聽了個真真切切——誰也不知道他是何時與蔚藍等人分開的,總之,前前後後不過半個時辰,等他回到蔚府的時候,蔚藍與姜衍才剛分開,正把玩著一柄軟劍。
這劍是從上京城千里迢迢送過來的,劍身輕薄通體銀白閃著寒芒,散發出來的氣息與剎雪極為相似,蔚藍一見就愛不釋手。若非送劍的人說這是她爹年輕時的佩劍,蔚藍幾乎要以為這是專門為她量身打造的了。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十分高興。因為這是老爹送給她接掌蔚家軍的賀禮。來啟泰這幾年,她陸續收到不少禮物,其中珍稀的不在少數,但武器卻只有綢繆。倒不是說綢繆不好,綢繆雖好,卻不適合在戰場上使用。
如今可好,她也是有武器的人了呢,蔚藍歡喜得就跟她前世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狙擊槍一樣。
也正是因為受這好心情的影響,在聽鄖陽轉述完容光與其幕僚那臭不要臉的論調後,蔚藍不僅沒有生氣,還有些想笑,“這容參將莫不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