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等二人勒馬,飛身就迎了上去,興沖沖道:“四哥,你馬背上馱的什麼?”
“籲……”趙群怕他撞到馬上,忙勒了韁繩。
蔚十九湊上前去用手戳了戳,有些失望道:“我還以為是吃的呢,原來是個兩腳羊。”臥龍山莊的日子雖然清閒,但吃食卻十分不合蔚十九的口味。
尤其他還要照顧幾個病號,崔嬤嬤嫌棄他挑剔鬧騰,經常給他吃些清湯寡水的東西。
趙群翻身下馬,扯了扯臉上的面巾,沒好氣道:“看樣子是日子太好過了,都有心思惦記吃的了,莫非操練得還不夠?老八呢?”
蔚十九也就是仗著年齡小,聞言撇嘴道:“你說星雲哥啊,他忙著呢,哪有空管我們。”
“那你豈不是快上天了?”趙群眉眼間帶著笑意。
梁曉也停了下來,附和道:“四哥不知道,他早就要上天了,十三走後就他一個人,能不上天才怪。”
蔚十九神色訕訕的,色厲內荏道:“哪有,我一個人都快無聊死了。”
趙群和梁曉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好笑。
梁曉道:“這不是還有好幾個哥哥陪你嗎?”
“哎,別提了。”蔚十九撓撓頭,“陪什麼呀,他們又不怎麼跟我說話。”說完又覺得不對,姬夙等人自在積雲坡受到重創失蹤,就成了隱魂衛心裡的一根刺。
好不容易把人找回來,卻至今還沒痊癒。要不是有鬱圃和鍾弋旬,估計到現在還無知無覺的躺著。現在雖然能說話,也能吃些流食了,但根子上的問題還沒解決。
他這麼說,豈不是戳人傷疤麼?
趙群和梁曉卻並不怎麼在意,隱魂衛的任務比麒麟衛危險的多,真的是時時刻刻都能喪命。他們每一個人都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雖說生離死別總讓人難過,可真的遇到了,也別無選擇。
也正因如此,姬夙等人能撿回一條命來,對他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運。
趙群頓了頓道:“眼下都睡了?”
蔚十九默默的鬆了口氣,點頭道:“怕路上不太平,在藥裡下了些好眠的,即便真鬧出什麼動靜,也不至於讓他們動氣傷了身體。”
趙群微微頷首,“那等他們醒了再說吧,還有空著的馬車嗎?”
“沒,”蔚十九看看趙群,又看看他馬背上馱著的那個包袱,問道:“可是要安置這個?”他用手指了指。
趙群皺眉,“裝雜物的呢,能騰出來嗎?”秦寧馥本來就是嬌小姐,先是因為樸居事發受了刺激,之後被倭人帶著日夜兼程趕往績溪郡,與秦羨淵匯合的時候身體已經垮了大半。
更不用說前幾日在南嶺江上落水燒得迷迷糊糊,又一路被姜澤和拓跋珏的人時不時追殺了,他怕再顛下去直接把人顛死。
“應該可以。”蔚十九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下,也沒問包袱裡裝的是誰。
若是該他知道的,小主子傳信肯定會說,沒說的就是不該他知道的。
他說完摸了摸下巴,琢磨著會不會是蘭富強,但憑著手感,又覺得不像。
趙群也沒跟他解釋,揮手讓他下去準備,道:“找個不打眼的。”
蔚十九應下,轉身下去安排。
趙群和梁曉牽著馬慢吞吞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活動手腳。
還不等蔚十九將秦寧馥安排好,風雨樓已經派了人過來問。
小半刻鐘後,蔚十九回來。趙群和梁曉、再加上風雨樓的羅巽,幾人一同進了馬車。
麒麟衛和風雨樓準備伏擊姜澤與拓跋珏兩方人馬的事情,趙群是知道的。
見隊伍安安靜靜的,就知道雙方的人還沒碰面,只可惜他知道的也有限。
不等對方開口問,趙群便直接說了,“我和老六是從南嶺江過來的,路上好幾次遇到姜澤和拓跋珏的人。但對方的人手不多,尤其是姜澤的,只有三名龍衛,因為有鳴澗和丁丁墜在龍衛後面,對方並未與我和梁曉死磕。”
“怎麼,你們沒收到訊息?”
羅巽搖搖頭,“既然鳴澗和丁丁一直墜在後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趙群輕咳了聲,解釋道:“我和梁曉原本盯著蘭富強,因為臨時改變計劃,這任務就交給他們了。”
風雨樓雖然不是第一次和隱魂衛合作了,但直接交換任務還是第一次,這也太不客氣了。
羅巽看向他,微微挑了挑眉。
趙群也沒隱瞞,“還有一點,就是真信田衝的人沒死絕,似乎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