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頂樑柱。”
她說著搖搖頭,“更何況事情還沒查清,個人有個人的想法,俗話說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也不知道容光是怎麼跟這些人說的。有些人或許罪不至死。”
姜衍皺了皺眉,正色道:“所以我才說直接將這些人殺了,而不是將他們的所作所為公諸於眾讓他們的家人一同遭罪。你方才也說了,無論這些人是否跳出來,都沒法再用。既然沒法用,那就只剩下兩條路,要麼生,要麼死。”
“生的話,又有兩條路,一條是杖責後繼續留在軍中,一條是趕出蔚家軍。可這兩條路無論是哪一條,都會讓這些人傷筋動骨。可這些人在蔚家軍中的時間不短,既然能跟容光混在一起,又能指望他們是多有原則的好人?
誰知道他們掌握了多少機密,你心軟同情他們,他們可未必會感謝你。焉知他們心中是否生恨,會不會變本加厲?會不會轉身就將蔚家軍賣了,會不會往蔚家軍身上潑髒水,會不會直接在軍中挑三撥四?與其留下後患,還不如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至於空出來的位置,完全可以讓底下的副手頂上,沒有副手的,公開選拔便是。畢竟是涉及全軍的大事,換做是我,是寧肯錯殺也是不會放過的。”
蔚藍險些就被姜衍說服了,關鍵時候險險剎住,“這樣做的確省心。”可姜衍這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粗暴方式顯然不是最優,殺戮雖然能夠震懾人心,卻未必會讓人心生敬畏,帶來的還有可能是恐懼和殘暴之名。
尤其這人以後可能會手握皇權,掌天下人生死。而世人都有進取之心,不說軍隊和朝廷了,任何一個集體,都會存在這樣的競爭,端看是惡性還是良性。
蔚藍覺得姜衍的思想有些危險,頓了頓耐心道:“可他們在蔚家軍中效力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這是蔚家軍的內部矛盾。到目前為止,他們並未作出實際損害蔚家軍利益的事情,這與對敵是不一樣的,一竿子打死並不符合情理。
再說了,我說的是不好用了,而不是不能用。動輒殺人治標不治本,殺戮也並非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
姜衍想起蔚藍以往的生活環境,心知她不知不覺又用了以往的法度標準,不由在心裡暗歎了聲,“那你打算怎麼做,是想繼續用他們了?就不怕他們賊心不死?”要他說,還是乾脆直接殺了省事。
蔚藍笑著擺了擺手,“你讓我再想想吧。”
她說罷看向姜衍,話鋒一轉又柔聲道:“你出生皇室,又與三公相處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定然比我更加清楚人心是怎麼回事。只要是人,就有慾望和弱點,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上面下功夫。”
姜衍聞言抿了抿唇,定定的看著她道:“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何必搞得這樣複雜?”
蔚藍笑眯眯的,回視他道:“那你說朝堂上那幫老臣,他們就真的對姜澤忠心?姜澤怎麼沒直接將人屠戮乾淨?可見用人也是一門學問。”
姜衍卡殼了,總不能說他連姜澤都不如吧?沉默半響後握住蔚藍的手道:“我只是有些擔心你,明日會不會出什麼亂子。”雖然他明日與蔚藍同去,可他到底是個外人,有些事情不好強硬插手。
蔚藍聞言揚眉一笑,湊近後在他臉上輕啄了一口,漆黑明亮的鳳眸中滿是自信,“我覺得你想多了,容光今日還想著拉攏你,應該沒那麼快動手。就算想動手,也只是意思意思。當著眾將士的面,量他也不敢將我怎麼樣。”
姜衍還是有些擔心,皺眉道:“他還可以玩陰的。”
“那不是還有你在嗎?你看,”蔚藍笑看著他,直接從案几上撈起一個茶杯暗暗用力,轉瞬後,她緩緩張開五指,只見原本還完好無損的青瓷茶杯已然在她手上化成一堆齏粉。
姜衍看著撲簌簌落在案几上的粉末,眸中劃過一道驚喜,“你又精進了?”
蔚藍笑著點頭,“原先拓寬的筋脈似乎對增長內力很有幫助,若容光不曾隱藏實力的話,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這話蔚藍說的半點都不心虛,她雖然沒與容光真正的交過手,但驍勇和杜權是將軍中中高層將領的實力都是告訴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