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聞言滿臉愕然,又見蔚藍揮舞著匕首,一副想要衝進去直接把羅穆爾閹了的模樣,不由得腳下步伐輕移,他眯了眯眼,退後幾步,壓抑著聲音咬牙切齒道:“蔚藍,你可知道我夫人是誰?”
我當然不知道啊,這不是廢話嘛,說得再直白一點,你如今可還是個小面瓜啊,連毛都還沒長齊的年齡,誰知道你以後的夫人會是誰!
可他叫她什麼?嘖嘖,才三言兩語就現了原形,蔚藍摸了摸下巴,內心有種自己比猴哥三打白骨精更勝一籌的想法,她面上神色不顯,語氣卻詫異道:“哎呀,你居然認識我?你是誰?”
姜衍見看她這施施然的模樣,就知道自己是被戲耍了,不由得心下微惱,快速上前幾步,直接貼近蔚藍,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真的不知道?”
姜衍的速度太快,耳邊傳來陌生的溫熱氣息,蔚藍下意識覺得不安全,想要後退兩步,可她選的位置著實不巧,背後便是高牆,完全就是退無可退,除非她能將自己嵌入青磚之內,更鬱卒的是,她太矮,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她目前確實需要仰視姜衍。
不僅如此,貌似她的速度,在姜衍面前完全就不夠看!現實太殘忍了,蔚藍心下的小人兒瘋狂吶喊,面上卻是恢復了平靜,她撇撇嘴,伸手推開姜衍道:“行了,三公子,說吧,您跟在我身後有何貴幹?總不會是想要助我一臂之力吧?”
“有何不可?”姜衍見她不裝了,感覺到胸前傳來的力道,也順勢退後兩步,揚了揚眉,道:“就憑你這身手,還敢一個人行事?你是想給羅穆爾送菜?”這可是他生氣現身的原因,不能不問,至於後面的,可以暫時略過,留待日後慢慢探討。
這鄙夷不屑的語氣,直聽得蔚藍很想噴他一臉口水,她忍了忍,瞪眼道:“這事兒能怪我?若不是為了引後面的鬼祟之人現身,你以為我會一個人行動?”
“原來是為了等我現身。”姜衍眉宇間浮上淡淡的笑意,今夜沒有月光,對於蔚藍能在沒見到人的情況下猜出他的身份,他心中甚喜,畢竟他們之前也只見過一面,“不過,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他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蔚藍用看二愣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到底沒說出具體原因,轉身道:“別囉嗦,先幹正事。”也不知道這小面瓜哪來這麼多話,這是聊天敘舊的地方嗎?
姜衍看了眼四周,收正神色點點頭,“走吧,我幫你。”
蔚藍求之不得,她看了看牆頭的高度,退後幾步就要借力躍起,卻被姜衍一把拉過,還不等她反應,便感覺自己被人拎住了後領,緊接著腳下一輕,等她回神時,人已經越過高牆穩穩落在院內,她眸光亮了亮,也不計較姜衍這拎小動物的姿勢了。
這是一棟大約小三進的房子,而他們目前的位置正好在第二進。二
人對視一眼,悄無聲息的在牆角陰影處停下,蔚藍循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了看,大約是因為主人家正在辦正事,不願讓人打擾,是以院子裡並無人影,只在隔壁的耳房亮著燈,有隱隱綽綽的人影走動,看身形,應該是值夜的丫鬟婆子。
蔚藍用手指了指那間屋子的屋頂,姜衍面色一黑,半眯著眼,嘴唇無聲的動了動,道:“你還真想去看?”
這就是傳說中的密音入耳?蔚藍眸光更亮了,她眼巴巴的看著姜衍,隨即點點頭,湊近他小聲道:“據說人在某些時候被忽然打斷,會造成一生都那難以扭轉的敗局,羅穆爾雖然以後未必還需要這項功用,但是咱們啟泰的敵人,咱們應該極盡所能的讓他們體會到痛苦,你說對不對?”
姜衍面上精彩紛呈,他不知道蔚藍哪來這麼多歪理,大喇喇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羞,可見她一雙烏溜溜的黑眸裡沒有絲毫雜質,似乎只是純粹針對這個問題與他進行探討,他忍了忍,壓下心裡的惱意,一把攬過蔚藍的腰肢,輕飄飄往屋頂掠去,他還就不真不信邪,有自己在,她還真的敢光明正大往裡看!
方才二人越過牆頭不過兩三息時間,蔚藍壓根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腳踏實地,可現在卻是不同,從他們所在的位置到主臥屋頂,至少有三四十米的距離,蔚藍跟鄉巴佬似的,瞪大眼看著自己雙腳離地,緊接被帶上半空,她已經完全忽略了放在自己腰上的鹹豬手。
不過想想也是,她以往生活的環境,並無明確的男女之分,那是一個男人被當做牲口用、女人被當做男人用的時代,男人武裝泅渡十公里,女人也照樣要掄著膀子幹。
兩者之間無論是在訓練中還是出任務時,貼身搏鬥猶如家常便飯,大家摟著彼此的肩膀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