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蔚池聞言眸光大亮,聲音中壓抑著激動,“囡囡說得不錯,看來爹爹小瞧你了!你與爹爹說說,這些都是誰教你的?”蔚池倒也不是疑心蔚藍,只是覺得太過意外和驚喜。
蔚家自來子嗣單薄,在他老爹那一代,膝下只得兩子,他就不用說了,十歲就到了軍中,而蔚桓心術不正,否則蔚家軍中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到他這一代,只得蔚栩一子,如今又才五歲。這次的遇襲讓蔚池心中明白,若他真有個好歹,想靠蔚栩力挽狂瀾撐起蔚家軍,那根本就不可能的。就算他蔚栩天賦異稟,那也還需再等個七八年;而蔚藍有此見地,無論她是怎樣學來的,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他在軍中多年,並不將男女看得過重,如今後繼有人,就算是女兒不是兒子,他一樣高興。並且,看蔚藍的樣子,分明對此很感興趣,剛才他雖未上樓,卻沒錯過蔚藍與白貝之間的對話,也沒忽略蔚藍臉上的驚喜之色。
蔚藍向來敏銳,見蔚池面上並無嚴厲和質疑,只是好奇般隨口問問,想了想,不由在心中乾笑,搖頭道:“爹,這個我不能說。我師父說了,不能透露他的行蹤,也不能說出他的身份。”
她不願意說謊,可自己的身手與學識總不可能是憑空而來,這事遲早要有個說法,與其語焉不詳遮遮掩掩,還不如一次解決。
腦中念頭劃過,蔚藍有些為難的看向蔚池,眼巴巴道:“爹,我師父生性淡薄,不喜與人接觸,如今已經雲遊四海去了。”
這樣說好像也不錯,她之前在部隊,所有一切都要嚴格保密,絲毫不能向外人透露,她的教官,此時此刻,正與她隔著遙遠的、不可跨越的時空長河,就權當是去雲遊四海了吧……咳,只是雲遊得有些遠罷了;當然,這生性淡薄也是真的,他們除了心無旁騖的訓練和殺敵,是真的什麼也不想。
蔚池愣了愣,但凡高人,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怪癖,他雖不清楚這位高人是何時出現,又為何找上自家閨女,但也沒再多問,只是頗為遺憾的皺了皺眉,道:“既然如此,那爹爹不問了,咱們回去用飯吧。”
蔚藍點點頭,扶著蔚池下了角樓,見蔚池狀態不錯,便適時道:“爹,等下吃完飯我想出去一趟,此次到蕭關,我在路上結識了一些人,原本計劃到蕭關之後,讓他們幫著打聽您的下落,如今您安好,我需要出面將他們安頓好。”
她始終覺得喬稟章有問題,而周旺財等人與她約定在鎮上的最大客棧匯合,之前她雖得知蔚池的下落,卻並不確定訊息真偽,便並未讓人前去通知。再加上陳虎、周未與劉大黑三人還沒訊息,蔚藍直覺事情有異,是以,早飯她後勢必要出去一趟。
透過前面的接觸,蔚藍也看出蔚池併骨子裡並不拘泥於禮教框條,否則她就算是選擇偷溜出去,也不會貿然開口。
蔚池聞言有些詫異,扭過頭問道:“都是些什麼人?除了文瑾給你的人,怎麼還有別的人?”
蔚藍歪著頭看了蔚池一眼,摸摸鼻頭小聲道:“爹,楊小白和鄖陽沒跟您說?”
蔚池搖頭,“還沒,難道囡囡還有事瞞著爹爹?”
這事兒蔚池還真不知道,之前楊小白跟蔚池回稟訊息的時候,蔚池完全沉浸在蔚藍姐弟快要到達安平鎮的喜悅之中,徹底將楊小白給帶歪了,而楊小白與他的名字一樣,有點二,有點白,激動之下便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原本谷楠也是見過周旺財等人,但他滿以為楊小白已經回稟,也就沒再多言。
而韓棟和梁曉,二人在麻城就與蔚藍等人分開,彼時蔚藍還沒到達牯牛山,二人回稟給驍勇的訊息,自然也就沒有蔚藍深入匪寨這一項。
至於深知內情的鄖陽和蔚十七,昨夜將蔚藍等人送到隱居,蔚十七便回了麒麟衛覆命,鄖陽見時間太晚,蔚池又重傷未愈,且蔚池並未問起,便暫時壓下不提。
原本想要今日一早找蔚池說,但見自家將軍完全有女萬事足的模樣,鄖陽估摸著蔚藍自己會提,也就不再多此一舉往上湊。
這世道對女子要求格外嚴苛,蔚藍雖知蔚池並不迂腐,但心中還是有些打鼓,乖寶寶般低聲道:“爹,他們都是我在路上收攏的山匪。”
蔚池滿臉愕然,旋即扭頭看她,神色瞬間變得嚴厲,“胡鬧!你膽子怎麼這麼大?這世上可不是人人都講道義的,萬一這些人反撲對你不利,你待如何?”
蔚藍乾笑兩聲,眨眨眼認真道:“爹您別急,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這事而沒準跟您遇襲有關,事情雖然還沒確定,但只要有半絲疑點,咱們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