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撒出去的主管情報的鷹部人手全部召回重新安排,一部分派往沙棘縣,一部分派往上京城。
屬下二人正是聽了尹尚的安排,這才尾隨影子衛又回了安平鎮,孰知達瓦在到達安平之後,便將影子衛分封了兩部分,其中昨日有三人進入鎮中,另外幾人卻在榷場附近停留了一日,屬下二人怕錯漏達瓦的計劃,便在榷場又盯了一日。”
實話說,派往沙棘縣和上京城的鷹部人手,韓棟並不擔心,只要蔚池回來,蔚家軍必然會重振,些許小打小鬧,並不足以動搖蔚家軍的根基。
大夏與啟泰的問題由來已久,最初可以追溯到百年前,尹尚不是第一天與蔚家軍敵對,也不是第一次暗地裡動手腳,此次將軍遇襲,若非是有內賊在中間作怪,這事兒原也不會發生。如今有了前車之鑑,這些人還能在將軍手裡得了好果子吃才怪!
說一千道一萬,在隱魂衛眾人心中,蔚池便是他們的底氣,也是蔚家軍的底氣。
蔚池並未追究韓棟與梁曉沒有第一時間回來覆命之事,他聞言皺了皺眉,以安平鎮如今的防守,大批人馬進入鎮中,稍有不慎就會被蔚家軍發現,達瓦此舉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湯劍鋒手下的三十人,如今看來,卻是成了廢棋,他了蔚藍一眼,搖搖頭,面含笑意道:“可惜囡囡一番苦心了,大老遠把人捉了回來,卻是一無用處。”
蔚藍聽罷咧了咧嘴,笑得滿臉燦爛,道:“爹爹這是在笑話我?反正人已經抓了,如今雖從這三十人口中審不出什麼來,卻至少能證明這些人確實授命於尹尚,倒也不算做白工。”
“哦?”蔚池正色道:“囡囡何出此言?”在蔚池看來,這三十人既不是尹尚的心腹,接觸不到更為核心機密的訊息,便再無存在的價值。
蔚藍揚了揚眉,思忖道:“此事看起來咱們一無所獲,但細想卻又是收穫良多,我說說,爹爹看有沒有道理。”她說著又看了眼姜衍、韓棟與梁曉,這才道:“爹爹常年與大夏人打交道,對尹尚自然不會陌生,可為什麼這次尹尚與姜澤合作來勢洶洶,咱們事先卻並未收到絲毫訊息?”
說起來,蔚藍這話多少有些揭蔚池老底的嫌疑,畢竟蔚家軍威名赫赫,自家老爹身處高位說一不二已久,此次雖說是因為尹尚與姜澤合作,才會讓老爹乍然之間翻了船,但翻船就是翻船了,不論原因如何,總歸是翻船。
而導致出現這一結果的弊端與紕漏,作為掌軍之人,自家老爹要負很大部分責任。她既是有所發現,心裡又有想法,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即使這話說出來會讓老爹面子上不那麼好看,卻也斷然沒有遮遮掩掩的道理。
在場幾人聽罷面上都有些莫測,韓棟與梁曉是覺得蔚藍膽子夠大,作為晚輩,當著眾人的面揭自己父親的短,即使言語很是委婉,但誰又聽不明白?也不知道將軍聽了會是什麼反應?二人如此想著,便又將目光投向蔚池。
姜衍心裡隱隱有些想法,大約是想看蔚藍跟自己的想法是否相同,因此,他面上神色有些期待,同時又有些好整以暇。這幾日,他所見所聞,無不是蔚池對蔚藍諸多包容寵溺,但說到底,蔚藍只是閨中女子,且年齡尚小,如今蔚藍堂而皇之的提出這個疑問,便等於是推著蔚池對自己以往的治軍手段及行事準則進行反思。
對孰知蔚藍的人來說,定然知道她是有感而發,不熟悉蔚藍的人,大約會覺得她是小小年紀志得意滿口出狂言;而蔚池寵蔚藍,此問題一出,只看蔚池的反應,便能看出他對蔚藍到底什麼態度,有多寵,也能進一步看清楚他的胸襟。
蔚藍話落,蔚池的眉頭不自覺擰起,他深深的看了眼自家的小閨女,見蔚藍面上一派認真,那模樣,與自己有七分相似,另外三分,像足了已逝的妻子,思及妻子在自己遇襲後倉促離世,蔚池的情緒有片刻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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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晚上十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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