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愛的小人!
半晌後,見姜衍始終不曾出聲,蔚藍頗為遺憾的皺了皺眉,道:“你要是實在不願意,那就算了。”她說著低下頭去,看著懷中正奮力撕咬肉脯的小狼崽,表情說不出的落寞。
姜衍見她如此模樣,這才面上露出笑容,輕笑道:“不過是兩隻雪狼,本來就是給你的,莫非你以為我堂堂七尺男二,還喜歡豢養小動物?”
蔚藍聞言大喜,瞬間變臉,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小氣的人,你可真是善良,等它們長大了,我教它們捕獵,到時候送野味給你吃。”
這是小動物嗎?這是狼好不好,且狼長大後,自己就會外出覓食打獵,又何需人來教?姜衍見她滿臉笑意,還不吝說好話,不由好笑的點點頭。
秦風幾人聽見二人的對話,心下一陣無語,雪狼歷來生活在雪山之巔,比森林狼與草原狼更加兇殘,就算是與虎相鬥,那也有五五之數的勝算!像他們這樣有輕功的人還好,若是尋常人,在雪山上遇見雪狼,那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了,這又哪裡是小動物?
就他們所知,高門大戶的姑娘家,至多養些兔子與貓,也有養八哥與獅子狗的,可養狼的,他們家小主子絕對是獨一份!且看小主子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將兩頭雪狼馴化,這可真是!幾人對視了一眼,不動神色的搖搖頭,面色簡直就無法言說。
可蔚藍卻不管這麼多,她說是馴化,就是真的馴化,兩隻雪狼,她與蔚栩正好一人一隻,養大了訓練出來,其威力不亞於一個身手極好的護衛,且它們乖巧可愛,還很敏銳,想想都美翻了。
姜衍已經應下,蔚藍再次謝過,便開始給兩隻小狼取名,她看著在懷中專注與肉脯奮鬥的兩隻,伸手摸了摸它們的腦袋,又翻開它們的肚皮仔細研究了,甚至撥開它們雪白的皮毛認真檢視,這一舉動,又引得兩隻小狼崽哼哼唧唧的出聲。
半晌後,確定了這是一雄一雌,蔚藍點了點它們的鼻頭,笑眯眯道:“你們以後就叫梅朵與安平吧。”梅朵當然是母狼崽的名字,安平是公狼崽的,這也算是用兩隻的名字;來紀年她初到蕭關這段時間的所遇所行。
秦風與白貝幾人,初時見蔚藍扒著小狼崽的肚皮翻來覆去的看,還以為蔚藍是在檢查小狼崽身上是否有蝨子,覺得自己小主子有愛心,待聽得蔚藍輕聲念出兩隻小狼的名字,幾人面上神色瞬間龜裂,只覺得面紅耳赤,小主子好歹是姑娘家,當著睿王的面如此行事,當真是毫無女兒家的矜持與含蓄……
幾人下意識去看姜衍的面色,果然,只見姜衍緊緊抿著唇,面色神色也是精彩紛呈。
姜衍早就知道蔚藍離經叛道,但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之前對蔚藍的瞭解委實太過淺薄,但他深深的看了蔚藍一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蔚藍一無所覺,就算是有所察覺,她也會仍然故我。在她看來,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既然要給兩隻小狼崽取名,自然要分清楚公母,總不能胡亂跟它們取個名字吧?
再則說了,她與姜衍的婚約始終是個問題,若是最終不得不執行,她希望姜衍能儘早認清她的本來面目,若是姜衍能接受,那至少證明他心夠大,不是小肚雞腸,與時下大多數男子不一樣,至少不會默守禮教與框條,這樣她以後的日子能好過些。
而且,在姜衍瞭解她的同時,她也能多瞭解些姜衍,完全就是一舉兩得。
是以,蔚藍完全是怎麼自在怎麼來,絲毫不掩藏自己的本性,她並不是裝不出來,可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她前世恪盡職守過完短短一生,雖不覺得為難厭煩,甚至心中還抱有懷念,但人生難得重來,她若一成不變,還走以往的老路,豈不是無趣之極?
人若裝一時容易,難的是要裝一世。
許是意識到氣氛有些凝滯,一時之間誰也沒說話,片刻後,蔚藍將兩隻小狼崽打理好,她先是衝秦風與蔚十七幾人招招手,等幾人團團圍坐,這才看向姜衍認真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何事?”姜衍自小便有著異於常人的聰慧,對於蔚藍的心態,自然能猜測到一些,但蔚藍如今還小,他也才初回上京城,根基尚未打牢,所以對婚約之事倒也並不著急。
此時見蔚藍已經收斂了情緒,又是一副沉穩鎮定,他也便將事情略過。
蔚藍凝眉想了想,道:“沙棘縣有三萬兵馬,但軍中卻並無糧草,這讓我想到了蒼巖堡與喬稟章。”
思及鬱圃在信中能與姜衍說的有限,蔚藍便又將自己對喬稟章的懷疑說了一遍,末了道:“我原就懷疑蒼巖堡是大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