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場中的打鬥,其中有兩名黑衣人看到她,當即就欲撲將過來,奈何卻並不能擺脫秦風與蔚十七等人的圍困,蔚藍就站在原地,腳下甚至紋絲不動,只轉瞬間,餘下的五名黑衣人也是相繼倒地。
“小主子,您怎麼過來了?”蔚十七俯身將手中的長劍在黑衣人身上蹭了蹭,再反手插入劍鞘,略有些痞氣的上前與蔚藍見禮,被濺上血汙的俊臉上全是笑意。
秦風也跟了過來,蔚藍見此,對二人微微頷首,眉眼帶笑道:“看來你們心情不錯,若是單打獨鬥,這些人與你們相比又是如何?”
“是很不錯,屬下早就想將這些王八羔子宰了餵狗,這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機會,心情自然是好,可惜他們太不經殺了,屬下這還沒過癮呢!”蔚十七與蔚藍已經很熟,言語間毫無拘謹,見蔚藍面上神色認真,他想了想又道:“這些人實力與麒麟衛不想上下,今日也是咱們人多,這才討巧。”
秦風也點點頭,見蔚藍面對滿地屍體,面上沒有絲毫懼怕與不適之色,心中對蔚藍又尊敬了幾分,待蔚十七話落,也是面含笑意道:“也不知那位是怎麼想的,難道他以為派出十五人就想成事?這也未免太看不起蔚家軍。”
蔚藍搖搖頭,心下好笑道:“他倒不是看不起蔚家軍,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
若說姜澤會不知道安平鎮的情況與蔚家軍的實力,那是不可能的,可若要說到自知之明,蔚藍從來到啟泰開始,見過的最沒有自知之明的,大約就是姜澤。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姜澤本人並不愚笨,不過是自持身份有恃無恐、並不在乎後果罷了。姜澤如今所處的位置,以及他手中握著的權柄,便是他的絕佳依仗,也是他的底氣。
這依仗讓他在行事之時,比別人多了幾分剛愎自用與肆無忌憚,在做出某些決策時,姜澤未必就不知道自己急功近利了,可因為有手中的權勢可以依仗,他並不擔心失敗或是被人看穿,九五之尊的身份,讓他有絕對張狂的資本。
事實上也是如此,只要姜澤不是將啟泰國玩崩了,以目前的局勢,這啟泰又有誰能輕易動得了他?別看謝琳隱在姜澤身後指手畫腳,姜澤事事都在謝琳面上低上一頭,可這畢竟是男權社會;就算謝琳握著手中的權利不想撒手,她想要做的,也只能透過姜澤來達成,而姜澤是謝琳唯一的子嗣,就算謝琳再是利慾薰心,對姜澤有諸多不滿,她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能依仗的也只有姜澤。
這與後世的拼爹是一個道理,含著金鑰匙出身的人,誰不是擁有最好的資源,從小便接受最好的教育?道理他們不是不懂,輕重他們並不是看不清,他們只是不想壓抑自己的性情罷了,因為身後有靠山,因為高人一等的出身,因為可以操縱掌控局勢,他們的眼睛長在頭頂上,覺得自己有腳踩眾生的底氣,即使明知許多事情不被道義與倫常容忍,明知此事不可為,他們還是做了。
蔚藍絕不會因為姜澤表現出來的莽撞與輕率,就此看輕了他,在沒有絕對的實力掀翻姜澤之前,在忠義與倫常面前,必然是要小心對待。
心中念頭轉過,蔚藍看了眼一眾死得不能再死的黑衣人,瞭然道:“他之所以只派出十五人,應當是一種試探,即便是失敗了,也沒什麼,等著吧,我爹的摺子應該已經到他案頭上了,不出十日,應當就有宣旨的人前來。”
想來也是如此,蔚家軍有三十萬人,就算隱魂衛已經不抵用了,伏虎營與麒麟衛卻也不是擺設,姜澤應該只是碰碰運氣。
秦風與蔚十七點點頭,蔚十七道:“小主子先回去歇著吧。”他們還得清理戰場,此處離蔚府不過幾十丈的距離,總不能將這些礙眼的玩意就丟在這,也不會有飛禽猛獸來幫忙全部解決了。
十一月的安平鎮已經足夠冷,冷風吹過,血腥味撲鼻,此處確實不是適宜久呆的好場所,蔚藍點點頭轉身欲走,可隨之腳步又頓了頓,目光中露出狡黠道:“這些人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是打算丟到萬壑山去喂狼?還是準備挖個坑就地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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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左右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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