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都走不了感到羞恥,又擔心已經觸怒了季星雲,怕季星雲惱怒之下會對荀氏下手。
荀氏聽得季星雲如此一說,不由看了眼被定住的兄妹二人,深吸了口氣,心中反倒是平靜下來。
季星雲身手高強,當日那小公子身邊的隨伺的總共有五六人,若人人都是這般身手,想要剷除牯牛山山匪,並順帶救下自己三人,也不是不可能。而上京城中,能培養出這種身手侍衛的人家屈指可數,那兩位小公子的身份,想必定然不凡。
但凡身懷絕學之人,身上總有一身傲骨,而自己和螺哥兒在第一時間並未報出自己的身份,反倒是提出質疑,這若是換做自己,大概也是會怒的,尤其是螺哥兒和佩姐最後居然動起手來。
荀氏沉默一瞬後,看向季星雲點點頭,面色緩和道:“季公子,我這孫兒孫女年幼,脾氣有些急躁,還請你多包涵。”話鋒一轉,又道:“你家主子既然能出手救下我祖孫三人,想必也是心善寬宏之人,如此,老身就託個大,麻煩你先解開他們的穴道,咱們有話好好說,也免得浪費你家主子一番美意。”
季星雲挑眉,這是大棒甜棗一起上的意思了?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還要麻煩老夫人告知在下您的身份。”季星雲很乾脆,反正該給的警告已經給了,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用咄咄逼人。
但三人的身份卻勢必要問清楚,是敵是友也好心中有個數,對主子也有個交待。
荀皺皺了皺眉,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讓她心中很是不快,但此時也別無它法,她想了想,眯眼看向季星雲道:“京兆尹杜威是老身的兒子。”
季星雲聞言目光微閃,思忖間已經揮手解開二人的穴道,又對荀氏微微拱手道:“在下明白了,荀老夫人,杜公子,杜小姐!”
季星雲說著,又看了杜文螺和杜文佩一眼,二人倒是與杜威的一雙兒女年齡對得上。
他之前雖然一直在上京城,但杜威卻是在南方吉安郡任職,聖元帝大行前才調入上京,是以他還不曾見過杜威的家眷。
杜權如今正在蕭關,而這祖孫三人要去的方向也正是蕭關,且他們的腳程明顯比自己一行人更加快速,莫非自己幾人在離開上京城之後,京中局勢又有變故?
季星雲在心知思忖著鄒宇最後一封信傳來的訊息,又對荀氏點了點頭,心中大概有數了。
荀氏聞言瞳孔一縮,對季星雲能準確叫出自己的姓氏頗為詫異,她在京中行事頗為低調,且並不怎麼參加各種聚會,沒想到對方卻是知之甚深的樣子。
杜文螺杜文沛已經站荀氏身側,聞言俱是一怔,難道是舊識?但當日那兩個小孩他們從未見過,兄妹二人本能的對視一眼,齊齊道:“你家主子是誰?”
既然確實有恩,荀氏也想知道,是以並不阻攔。
季星雲面色如常,將軍失蹤之事尚未查明,蔚家和杜家雖然因為杜權有些交情,但人心隔肚皮,更何況杜威此時還在四處尋找主子的下落,而主子的行蹤需要絕對保密。
“抱歉,荀老夫人,請恕在下不能透露我家主子的名諱。但我家主子對三位絕無惡意,這幾日就委屈三位暫時在莊子裡做客休養了,在下會負責保護好幾位的安危,直到有人前來接應三位。”
“若是荀老夫人有可用的人,也可書信一封讓家人前來接您回去!”做戲做全套,雖然六子說了半月後會有人上山來贖人,但季星雲並不想在蔚池失蹤只之事水落石出之前與杜家人多做接觸,有蔚家二房和楊嬤嬤的前車之鑑,他現在對誰都不信任。
季星雲說話說直來直往,心荀氏也看出了門道,心知對方大約性子就是如此,不由斂下心神點點頭,也不再強求,“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季公子了!”
“老夫人客氣,我家主子說了,這路上不太平,一定要等到有人前來接應,才能放心讓您離開!”未免兩個小的再鬧,季星雲乾脆直接把話挑明。
杜文螺和杜文佩此時已領思緒回籠,乖乖站在荀氏身後,好奇的打量季星雲,暗暗揣測他的身份。
荀氏點頭,明白季星雲說的實話,剛才的那點小別扭盡數消散,她面上露出一抹笑意,溫和道:“放心吧,你家主子考慮得很是周全,老身定然不會給你家主子添麻煩!”
季星雲微微頷首,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就先告退了,山莊條件有限,沒有大夫,老夫人有事可讓院子裡的婆子通知在下,在下待會再讓人給您送些藥材過來。”
既然是杜權的老孃,目前看來不是敵人,季星雲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