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的上前幫忙,分別堵了幾人的嘴,又依次弄醒,也不理會那老婦和老頭的反應,推搡著就往大門口走。
季星雲在此時進門,上前低聲道:“主子,屬下發現一間地下囚室,裡面關了幾人,其中有幾人正是咱們在黎陽第一香遇到的幾人。”
蔚藍怔了下,反應過來是邀請自己和蔚栩同桌的祖孫三人,忙叫住聶三娘,皺眉道:“地牢裡的人是什麼時候抓的?”那幾人怎麼會好巧不巧的在牯牛山呢,那老夫人看上去年紀不小了,腳程竟比他們還快?
聶三娘垂著頭,聞言看了蔚藍一眼,當著旺哥娘和宿老等人的面,紅著臉又是羞愧又是心虛,低低道:“昨晚。”
蔚藍揮了揮手,蔚十七和白貝拉著幾人出去。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蔚藍對那祖孫三人印象不差,況且那老夫人的身份看起來不低,“先不急,找機會問問他們的身份再說。”蔚藍思忖著,具體等搞定這幫山匪再說。
季星雲微微點頭,又帶著蔚藍和崔嬤嬤等人去了離儀事堂不遠的房間安置,蔚藍將蔚栩安撫好,讓崔嬤嬤和銀杏忍冬帶著他先睡,季星雲暫時先負責幾人的安危。
直到大門外傳來動靜,蔚藍這才和簌月往大門口走去。
寨子門口,六子和幾個兄弟趕著馬車剛剛進門,就被隱在暗處的鬱圃和鄖陽捉住。蔚藍到的時候,幾人已經被點了穴道反剪著手綁住。
白條舉著油燈走到蔚藍身前,目光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
幾人面色一變,這才從變故中回神,從他們進門到被綁,總共也不過是幾息時間!好快的速度!幾人對視一眼心中發寒,不由目露震驚的看著幾步外站著的蔚藍等人,見對方只有三四個人,又齊齊將目光投向跪在最左邊的六子,張了張嘴想要出聲,去發現徒勞。
六子也正半張著嘴的驚訝的看向蔚藍,這樣快的身手,難怪守在南坡的兄弟們絲毫沒有發現異動,這些漂亮的肥羊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狡猾厲害,山下那些空置的馬車和帳篷不就是最好的解釋?可笑大哥他們還在山下找人,人家已經不聲不響的摸到大本營裡來了!
“白貝。”蔚藍看了看個頭最小,只有十三四歲面目清秀的少年,朝身後的白貝和蔚十七打了個手勢。
蔚十七和白貝聞言,忙從暗處推著旺哥和六子娘、兩位宿老及聶三娘出來。
幾人心中本就又急又怕,又在門口吹了小半個時辰的冷風,這一推便有些踉蹌,又被堵了嘴不能說話,只能嗚嗚出聲,尚未站定便憂心忡忡的看向六子等人。
六子見到從暗中推出來的幾人,面色頓時一變,目光又是驚懼又是慌亂的打量幾人,見幾人衣衫完好身上並無傷痕,這才鬆了口氣,旋即又惡狠狠地的瞪向蔚藍,張大嘴無聲說話,那模樣像極了乍然被縛而炸毛的小獸。
蔚藍微微一笑,吩咐白條道:“把他的穴道解開。”
白條點頭出手如電,六子僵直的身體瞬間鬆軟下來。
“娘!阿旺嬸,劉伯,孫伯,三嫂!”六子聲音發顫,喊完後見幾人只是掙扎著搖頭,而他娘正臉色發白默默流淚,不由得瞬間扭頭看蔚藍,壓抑著怒氣道:“你想怎麼樣?”
“這話,不是我該問你們嗎?”蔚藍蹲下身與六子視線齊平,面色平靜的看著他。
面前的山匪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個少年,正常來說他應該生活在相對安定的環境,即便是蓬門蓽戶生活清苦,也好過眼下這般,落草為寇朝不保夕;可若非形勢所逼,誰又願意提著腦袋過活?
這一刻,蔚藍也說不好心裡是什麼感覺,孩子和少年是一個國家的未來,見微知著,再加上姜澤為了鞏固皇權不擇手段,啟泰國不僅如今的國情好不到哪裡去,未來大概也是。
六子不知蔚藍所想,聞言只覺得自己被狠狠戳中心思,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微微撇過頭,忍不住拔高聲音,“哼!我們什麼也沒做,這裡是臥虎寨,是你們不請自來,還綁了我們的人!”
“對,就是你們綁了我們的人,寨子裡的人呢?”六子從心虛和驚懼中微微回神,這才覺得整個寨裡裡都安安靜靜,不由得又扭頭看向蔚藍,目光中有些驚疑不定。
蔚藍見他這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半蹲在地上,指了指旁邊停著的馬車和馬匹,勾唇輕笑道:“小子,這些馬車和馬匹也是你撿來的了?”
六子面色嚴肅,硬著頭皮點頭,“自然。”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他是山匪,自然以攔路搶劫為生,雖說是他們技不如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