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事實,且斷無更改。
而蔚家大房與二房早就不睦,蔚池想將蔚家二房分出去,只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此事一出,恰好正中蔚池下懷,咱們等於是在幫著蔚池清理門戶。
反之,若是曦和院不曾走水,蔚家二房如今應當還是一枚活棋,即便蔚池對蔚家二房再是不滿,蔚陳氏還活著,在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蔚池也不好輕易將蔚家二房掃地出門,那麼,兩房之間至少還能維持表面和睦,兒子日後若想從蔚桓處打探蔚池的訊息,也算多個渠道。
二來,孔志高不會因此受到孔氏牽累,自然也就不會被閒置。以往姜澄對孔志高多有倚重,倘孔志高不被閒置,便能牽制住姜澄,而不是像如今這樣,姜澄對孔志高失望透頂,竟隱隱有脫離孔志高、呈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兒子也不可能在針對姜澄一事上如此被動,對姜澄的動作更是一無所知。
三來,岑剛不會在早朝上要求徹查此事,兒子也不會因著怕牽扯太多,乾脆將事情交給京兆尹來辦,以至於杜威不敢深查,只揣摩著兒子的心思匆忙結案。其結果,不但證實了那兩個婆子的罪行,也再次坐實了蔚孔氏對蔚藍姐弟的疏忽苛待。
如今蔚池要對蔚家二房出手,便是礙著之前的案底,咱們也只能對蔚池的動作睜隻眼閉隻眼,且不能幫蔚家二房說上一言半句。且此事說到底,對兒子的名聲也是有損。
四來,若是沒有曦和院走水一事,兒子與尹尚不會相互猜忌,合作也就不會破裂,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會有洪武帝為表歉意,修書欲與啟泰聯姻一事。
與大夏聯姻一事,從本質上講,不但非姜衍與蔚池所願,也非兒子所願,兒子之前之所以一力促成此事,蓋因蔚藍已死,想讓姜衍娶了尹娜,來個釜底抽薪,徹底斷了姜衍的退路。可如今蔚藍姐弟活著,兒子又才應下此事,若姜衍不願,兒子便進退兩難,等於將自己架在火上烤。
可君無戲言,此乃國之大事,斷然沒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大夏的使臣隊伍應該已經出發,尹娜好歹是公主之尊,既然來了啟泰,又如何肯輕易回去?
莫說尹娜本人了,便是洪武帝的面子也掛不住。如此,尹娜在啟泰的歸宿,便成了一個問題,可三國來賀的時間統一,有南疆與北戎見證,就算咱們想要糊弄過去,只怕也是不易。”
姜澤一口氣說完,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之前從來沒想過,倘若蔚藍還活著會是怎樣的局面,如今想想,不禁讓他後背滲出一層冷汗。無論這些是必然還是巧合,總歸結果已經讓他足夠震驚。
且尹娜的歸宿,還真的是個問題,除了他,啟泰國如今的成年皇子只有姜衍與姜澄,他是決計不可能納了尹娜為妃的,而姜衍與姜澄有婚約在身,其他宗室成員,雖年齡也有相當的,可若是沒有足夠的身份與能力來匹配,一則大夏不會答應,二則,他也不會答應,因為駕馭不了伊娜的,勢必會將啟泰的朝政要事洩露出去。
見姜澤腦子終於轉過彎,謝琳不由得欣慰的點了點頭,“所以,對於蔚藍,咱們不得不防,無論是因著她以往是如何離京,還是她未來有可能是姜衍王妃的身份。”謝琳說到這,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輕嘆道:“若蔚藍當真平平無奇,估計姜衍也不會急著在此時出手。”
也是到了此時,謝琳方才釋然,十一歲雖還年幼,但卻並非不通人情世故,也絕不是對一切都懵懂無知的年紀。
高門大族裡出來的閨秀,又有幾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尤其是蔚藍在遭受連番打擊之後,越是殘忍的事實,越是催促著人成長。
就好比她,至少她在十一歲的時候,因著身份處處受到冷眼與排擠,她已經懂得如何借勢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也懂得如何才能讓自己過得更好,並想盡辦法來改變自己的身份。
姜澤不如謝琳想的深,但聞言還是咕噥了一句,道:“沒準姜衍只是因為洞悉了啟泰與大夏聯姻之事,臨時找了蔚藍來擋一擋呢?”可細想之下,他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搖頭道:“也不大可能,便是為了蔚家軍的兵權,就算蔚藍只是個無鹽女加傻子,姜衍大概也不會放過。”
思及此,姜澤不免又想到與羅皇后並列為啟泰雙姝的雷雨薇,蔚池也是個儒雅俊朗的,蔚藍又怎麼可能會是無鹽女?
謝琳點點頭,喝了口茶繼續道:“鎮國將軍府就好比一顆根深葉茂的參天大樹,嫡支雖然歷來人丁單薄,但卻個個出色,並不是輕易就能撼動的。歷代啟泰帝王,也不是沒人打過蔚家軍兵權的主意,可你看有誰成功了?
按照慣例,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