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關注的重點只在忠心上,蔚藍心下有些挫敗,耐著性子補充道:“我絲毫不懷疑你們的忠心,可這忠心不僅僅是指對我和少爺忠心,也要你們對彼此忠心。以後我們便是一個集體,是一家人,是能夠放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的人,只有做到相互信任,對自己人不離不棄,我們才能擰成一股繩,在面對外力的時候無堅不摧。”
簌月年齡大些,很快便明白過來,看了看銀杏忍冬二人,拍著胸脯對蔚藍保證道:“小姐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們。”
蔚藍點點頭,“再說自強,以今日之事為例,如果我有足夠的能力,在爹孃出事後能夠撐起大房,二小姐還敢對我出言不遜嗎?我們還會受委屈嗎?”
蔚藍目光深深的看著三人,“不會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無所遁形。只有我們自己足夠強大,才能在困境中立於不敗之地,不被人踩在腳下,讓人心有忌憚不敢妄動,同時也獲得尊重。”
三人聽完後若有所思,片刻後,眼中綻放出灼灼亮光。
“奴婢明白了,只要我們自己變得強大並且心意相通,其他人就無法輕易趁虛而入傷害到我們。”忍冬握了握拳,小姐說得對,只要她們自己變得強大了,才能不被人欺負,就如同她娘一樣,如果她娘能自己立得起來,又何至於只會在自己被賣掉的時候哭天抹淚?
“你說得很好,就是這樣。”蔚藍讚許的看了眼忍冬,又看向簌月銀杏二人,“既然都明白了,以後好好遵守,輕易觸犯可別怪我不講情面。”自己一個人變強並不是真的強,只有身邊的人都變強了,才能沒有後顧之憂。蔚藍在部隊多年,深知集體相較於個人的力量。
三人聽蔚藍說完,乖乖巧巧的坐在杌子上,點頭如小雞啄米,神色間多了幾分鄭重。
蔚藍見此不自覺露出笑容,既然事情已經交代清楚,接下來就是共同對敵了,抬眼看向銀杏,蔚藍溫和道:“快去請大夫吧,你家小姐被二小姐撞暈了,看起來很兇險,你很傷心很焦急,去大醫館找最好的大夫。”
銀杏聞言一愣,小姐這不是好好的嗎?可隨即想到什麼,銀杏眼中劃過一抹狡黠,笑眯眯道:“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小姐放心!”
“去吧。”蔚藍點點頭,眼中帶著鼓勵。
目送銀杏跟陣風似的奔出去、蔚藍又招來簌月,“你去找崔嬤嬤打聽些事,問問她城中可有大的當鋪票號,找兩家可靠的,問清楚背後的東家是誰,孰優孰劣。”
簌月點頭應下,對於蔚藍要做的事情心裡大致有譜,轉身往祠堂而去。
“奴婢去給小姐端茶。”忍冬見二人離開,自覺的找事做。
“好,順便找個小丫鬟去看看二嬸那邊如何了。”蔚藍想了想,方才那一撞她可是將自己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再加上用了巧勁,又有蔚柚的噸位在,孔氏後臀著地,大概傷得不輕,尾椎骨即使沒斷,也應該是個骨裂。
當時情況混亂,孔氏是痛得沒心力追究,等她安頓好了,那就不一定了。蔚柚會不會在孔氏面前顛倒黑白?而張嬤嬤為了推卸責任,會不會跟蔚柚統一口徑?她總要有點準備,麻煩她是不怕,但解決麻煩太耗費時間。
接過忍冬端來的茶,蔚藍扭頭,就發現蔚栩已經靠在她身上睡著了。
四周安靜,隱隱聽到院子裡有丫鬟婆子們低低的議論聲,聲音中帶著唏噓惶然,蔚藍笑了笑,估計整個將軍府現在都知道自己被蔚柚撞暈了,簌月吭哧吭哧背自己回來流的汗,還有蔚栩掉的金豆豆,可都是不掉的。
將蔚栩抱到矮榻裡側躺好,蔚藍自己也蹬了鞋子躺上去,又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忍冬,蔚藍輕聲提醒道:“忍冬,你家小姐昏迷了,你現在很難過,。”
忍冬眼皮子跳了跳,緊抿著嘴唇上前幫蔚藍蓋好被子,低頭認真道:“是,小姐,奴婢很難過。”
蔚藍點點頭,開始養神。
曦和院這邊蔚藍惦記著孔氏,暮雪齋裡孔氏也惦記著蔚藍。
劉嬤嬤和張嬤嬤外加琉璃,三人合力小心翼翼的將孔氏扶到拔步床上趴著,因為太醫還沒到,孔氏被一股一股專心的疼痛折磨得直想打擺子,額頭上滲出層層冷汗。
“張嬤嬤,今日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就會雙雙動手打起來了,這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蔚藍吩咐簌月抽蔚柚的事她是知道,也因為如此,她才只稍微坐了坐,聽見哭聲消失便出去了,短短的時間裡,又發生了什麼?
蔚柚素來是個色厲內荏的性子,外表看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