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義伍走後,何毅便過來了,手裡拿著另一塊還未切的毛料,看著清冷的季盡歡說道:“小姑娘,這塊毛料還要磨嗎?”
季盡歡看了一眼,這塊毛料裡面的靈氣比上一塊還要多,於是點點頭:“何師傅,繼續磨。”說完又加了一句:“我姓季,名盡歡。”
“季小姐,那我繼續去磨。”何毅恭敬的說道。
像季盡歡這樣一下子有了兩千多萬,面不改色的人很少,註定她非池中之物。
見何毅又開始打磨毛料,原本快散去的人又擁擠了起來,他們也想看看這位小姑娘的運氣到底如何?
第一次如果是運氣的話,那第二次可就不簡單了。像這種劣貨毛料幾乎不怎麼出綠,而這一次竟開了帝王綠。
隨著時間的推移,何毅手中的毛料也漸漸顯露出了翡翠,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並不妨礙周圍人的好奇,這次又是什麼翡翠呢?
不少人心裡想這小姑娘真是神了!
終於何毅把翡翠解了出來,這次的玉比上一塊帝王綠要透明得多。在光的照耀下玉變的透明,周圍的人也看見了玉的廬山真面目。
這時有人結巴地說:“老坑玻璃種帝王綠,小姑娘什麼運氣。”
“這太不可思議了,兩次切石都是帝王綠,玉中極品。”
“兩億賣給我吧!”
不少人拿起手機開始聯絡公司轉賬或者借錢。
張俊彥三十有七,父母早亡幼年吃苦,好不容易在S市玉石行業打出一片天地,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這段時間卻很倒黴,原本張俊彥是開玉石生意的,眼神又毒辣,經常開出好玉,在這一帶玉石也挺有名望的。
可是最近花了天價買了一塊毛料,原本想著翻本,到最後什麼也沒有解出來。
店裡經濟這時也出現了問題,又接二連三的被個對手打壓,他只能賣掉家裡所存的所有玉和積蓄,老婆也和他離了婚。
現在除了一間空店,身無分文,孤家寡人一個。他的對手低價想收他的店,可是這個店跟了他十幾年,早有感情了,就像他的孩子一樣,哪能說賣就賣。
原本想在這買個便宜的毛料碰碰運氣。就聽見別人說有一個小姑娘一下子開了兩塊帝王綠。
張俊彥擋不住心中的好奇也跟著去看了看,他來時,果然看到角落邊有一位和這裡一切格格不入的小姑娘。
看著周圍人吵得翻天覆地,而那小姑娘卻無半點興奮之意。這倒引起了張俊彥的好奇,突然他聽到小姑娘清冷聲音說道:“這塊玉,不賣。”
周圍人不管怎麼勸,小姑娘都沒有鬆口,張俊彥突然覺得很有意思。
向角落的小姑娘走去說:“我叫張俊彥,是玉石緣的老闆,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
季盡歡抬頭看了看那站在身前的男人,他的額頭上有著濃濃黑氣,眼神卻很澄明。看來他最近日子並不好過。
“我叫季盡歡,張老闆最近日子不好過。”
季盡歡清澈的眼睛望向張俊彥。張俊彥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有這種本事。
不過他破產的訊息,圈裡人都知道,有可能是這個小姑娘打探一番的。
可季盡歡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無言以對。
“張老闆幼年吃苦,後來在S市打下一片天地,但野心勃勃,想去京城發展,不料還未準備,便被對手算計。而背叛你的,就是你的枕邊人,對嗎?”這大概是季盡歡重生以來說過的最長一句話。
聽著季盡歡一字一句地說,張俊彥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他想要去京城發展和被老婆背叛,這些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連他的死黨他都沒有提過,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對,你說的都對,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個救命稻草急切的問季盡歡。
季盡歡輕笑的說:“我看出來的你信不信,我可以幫你解決難題。甚至可以幫你發展到京城,不過條件是,你必須聽我的。”
這些她前世便聽過,後來張俊彥在京城崛起,成為全國乃至世界的玉石資本家。他也在電視上談過他以前的識人不清。
張俊彥是個人才,如今正是他最低谷的時期。這時候收服他最容易。
季盡歡因為當過帝師,所以她比較喜歡別人聽她的命令。這像是刻在她的骨子裡。
“可以,不過我要告訴你,我的對手很強,你確定要幫我?”張俊彥不自覺得聽信了季盡歡的話,他覺得季盡歡註定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