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瞬間彷彿失去了所有言語,看著少女的眼神,後面的話就像堵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了,漲紅了一張臉,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縮了回來,搭在方向盤上一動不敢動。
她收回了眼神,不顧後面叫喊的雜亂聲,踏步向小區走去,抬頭望著小區裡推推嚷嚷的兩人,神色好像更冷了,如同冬天的臘梅。
“你倒是進去啊!不是說好了看房的嗎?”許麗推著季勇應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別那麼大嗓門,被別人看到多丟人啊!”
季勇應看著一排排豪華的房屋,裝修有志,眼裡有著勢在必得的光芒,這些可是有錢人才住的起,不由得摸了摸腰包,挺了挺腰,理直氣壯的走著。
季盡歡遠遠的望著兩人,冷嗤一聲,不用想她也知道白繼城給他們錢了,有了錢倒是徹底遺忘她這個女兒呢。
不,是前女兒,她離開了季家,就和他們沒有一分一毫的關係。
轉身看著園裡的薔薇,不知不覺中竟走到一戶人家的院落,剛打算離去,只聽許麗的聲音傳來,讓她一時間停下了腳步。
許麗說:“等下買房記得填上白清清的名字,明天就可以見到女兒了,現在都有些激動。”到時候可以好好看看親生女兒了,不知道長得好不好看。
生活在豪門一定養尊處優,到時候買了房子,可以在這住,不用去擠那狹窄的小房子。
“知道,還沒見面你就慣著她吧!”季勇應哼哼道,不管如何有了這個女兒,在親戚面前也漲了臉。
她說著,倒是憧憬以後的生活了:“我們等下買點禮物給她,還有搬家的時候季盡歡的東西全部扔掉,我們給女兒買新的。”
季勇應立馬由笑化怒:“你別給我提她,讓她幹那點小事也不願意,我們可養不起她,她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和她什麼時候斷絕關係,聽說白家也在找她,我們也去找找,可不能讓她死在外面。”死在外面他們倒是有責任了。
許麗點了點頭,罵道:“鬼知道她在哪裡鬼混呢。”
那幾天季盡歡回來的很晚她就起疑了,原本還擔心她年紀小小學壞,現在……還是讓白家的人管吧!
她只是一個聽丈夫話的女人,可管不了這麼多,眼下還是準備迎接女兒吧!
看著兩人逐漸走遠,聲音似乎還圍繞在耳旁,她冷眼從院落裡走了出來,看都沒有看一眼,轉身離去,她已經失去恨的資格了,又怎麼會怨呢。
回來的時候,車旁有兩個警察,一個彎著腰貼罰款條,一個記錄著什麼,空閒時還不停的在裡面張望。
後面的車輛已經疏通開了,停在中央的豪車倒是有些顯眼,不少路人駐足張望。
她走了過去,冷眼看著兩個忙碌的警察,按了一下車鑰匙,豪車馬上亮了兩下。
貼條的警察一驚,回頭一看,便看見氣勢全開的少女,微微驚訝,看到她手中的車鑰匙時,問道:“小姑娘,你家長呢?讓他們來。”
“沒有,”清冷的聲音帶著雲霧的朦朧,有著化不開的意味,“這車是我的,有什麼事嗎?”
“你的?”記錄的警察推了推眼鏡,有些疑惑的看向少女道,“你還未成年吧!”
少女勾了勾嘴角,在警察的面前坐上了車,絕塵而去。
兩個警察不知所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臉疑惑,眼神看向彼此,你剛才為什麼不攔啊!
回答他們的只有一片塵土。
彷彿在和時間作鬥爭,車在路上穿梭,季盡歡看著遠方,往回開去,一路下來,她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又有多少時間。
身後警笛聲連起,她沒有任何理會,想逃離這個地方,不想再站在那聽著季家夫婦嘴裡吐出不堪入耳的話語。
猛的一加油門,豪車如利劍一般向前衝去,在人行道上極為顯眼。
就在季盡歡加死油門時,突然,在前方橫過來一輛車,如同脫韁的野馬,少女幽藍的眸子看去,是個年輕的女性,身上環繞著絲絲靈氣,看著車主有些不知所措的搖著頭,眸光沉了沉,幽藍的如同海洋的幻夢,對面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有著修仙者的氣息,是個修仙者?
她猛的調整方向盤,電光火石之間,車如失了控,撞在路燈下,不久靚麗的豪車,變得七零八落,升起了滾滾煙霧,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車禍。
女人自是罪魁禍首!
不少人圍了過來,看著發生車禍的豪車,紛紛談論著,四周警笛向起,倒是退散了一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