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痕惱怒地轉過身去,想拉住季盡歡的手,道:“姐,那是我們的父親,你不恨他嗎?”
兩隻手交叉閃過,季盡歡冷冷的看著面前和她容顏差不多的少年:“你弄錯了,他是你父親,而並非我。”
“呵,”玉離痕笑了,笑容不惱不火,讓人感覺發麻,“姐姐難道你真想這樣碌碌無為一輩子嗎?你不知道白家那隻麻雀過的有多好。”
他羨慕,嫉妒白清心什麼都不做就擁有了一切,而他呢,每天都要算計這,算計那,為自己過活。
“太重權利並不好。”季盡歡輕藐的說著,語氣裡透露出漫不經心,“想要去白家發展的一直是你,而非我。”
看著久久不語的玉離痕,季盡歡踏著腳步,轉身離去。
天空的雲有些黯淡,早晨的風颳起了無為的世界,第一縷陽光也順著照射在了季盡歡的臉上,使她看起來有些分不清。
“季盡歡,”玉離痕回過神來,看著季盡歡的身影,大聲地喊著,“你不要後悔。”
可是,遠方的少女卻沒有一點停頓和回頭,依舊我行我素地走著。
伐走了過來,望著又碰釘子的少主,小心翼翼地說道:“少主,算了,我們回去吧,季盡歡也許想過那種平淡的生活吧。”
玉離痕撇了他一眼,慢慢說道,“你覺得等事情大白於眾的時候,季家還會繼續養她嗎?還會待她如初嗎?”
人不會做出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季家要是知道季盡歡不是親生女兒,那麼……
以季盡歡的性子,一定會自尋生路,那還不如直接去白家。
“呃……”伐看著逆著光的玉離痕,抿了抿唇,答道,“世事難料,季盡歡也許有著自己的生活,無關他人的那種。”
他比玉離痕年長十幾歲,比他看得透一點,不會那樣偏激的死死咬著一點。
“好了,別說了,你查到白繼城住的是哪家酒店嗎?”
玉離痕手有些收緊,他不喜歡別人逃脫他的控制,更不喜歡別人反對他。
“白繼城沒有住在酒店,而是在夜店留宿,而且調查的人說,白清心也在調查季盡歡。”
“是嗎?”玉離痕笑了笑,眼裡盡是興趣,“白繼城入住夜店並不奇怪,不用跟蹤了,至於白清心,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不要讓她找到季盡歡。”
“是,少主,可是我不懂,季盡歡不願意幫我們,我們為什麼還要幫她遮掩。”
玉離痕皺了皺眉,俊秀的臉上皆是不滿,他道:“你只要混淆耳聽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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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準備跟多久?出來。”
季盡歡雙腳站定,目視著前方,眸裡無悲無喜,身影有些蒼涼。
周圍的空氣彷彿靜止了一般,只有風吹草動的聲音,這裡是西湖旁邊的山區,一般早晨很少有人來。
季盡歡站在這裡說話,無人答應。
“呵,”季盡歡勾了勾嘴角,說道,“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可就離開了。”
說完作勢要走,步子還未踏出一步,只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響動,季盡歡沒有任何猶豫地回過頭去,雙手抱胸,笑看何子俊狼狽的模樣。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何子俊嘟囔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理了理碎髮,“季盡歡,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惹不起你。”
“怎麼?我笑你還能打我不成?”
季盡歡望著正在清理身上雜草的何子俊,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他鑽出來的草叢。
“你……”何子俊不顧身上的髒亂,雙目瞪向季盡歡,有種有火無處撒的即視感。
看著快要跳腳的何子俊,季盡歡收起了玩笑之意,放下了手說道:“找我有什麼事,快說!”
何子俊也冷靜下來了,他看向面前有點清冷的少女,一字一頓認真地說道:“季盡歡,我請求你答應我父親的要求。”
季盡歡手一僵,果然不出她所料,何家以前肯定是大戶人家,不然絕對不會稱父親,哪怕掩飾的再好,也有口誤,這是習慣,與生俱來改不掉的習慣。
哪怕何子俊一身痞氣,也依舊改不了高傲的性格。
“不好意思,”季盡歡表情冷了下來,踢了踢面前的石子,語氣冷漠,“我在電話裡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可……可是,”何子俊有些著急,有求於人家,他不能強來,“我……我們何家一定會給你好處。”
如果是這樣,季盡歡應該會答應,平民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