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同樣是陽光的少年,還真是比不過上次見到的那人一分一毫,他皺了皺眉頭,現在好像終於明白顧爺為什麼要找那個少年了。
因為他難得,不只是那驚豔的外貌,還有那份膽識,那份藏在骨子裡的不羈。
這樣的人,溫暖疏離確實最難虜獲的,看來顧爺以後路漫漫啊!
人群被嚇到七零八落,都紛紛向最隱蔽的地方跑去,有些人甚至撞到了還在找著傷口的蘇素,也沒管她,在他們看來這個女人不知死活。
而那個少年也匆匆的瞟了一眼,跛著一隻腳,和蘇素擦肩而過,完全忘了剛才這個女人為了幫他而受了傷。
季盡歡隨著人群悄悄的離去,現在的她一身黑衣,脖子上掛著明晃晃的金鍊子,手中套著幾個金閃閃的戒指,頭戴鴨舌帽,帶著還口罩,怎麼看都是非主流,雖也是少年模樣,但全身透露著的是這是個富貴少爺,惹不起的感覺。
她在接近蘇素的時候特意看了她一眼,她此刻還是那狼狽樣。
看在她還有些良心,知道修仙者不能隨便殺人的份上,她就不把上次闖她院落的事情計較了。
她引羅賞折去那深山,她原以為她是個心狠手辣的壞人,現在好像還不錯,就是為人比較逗比一點。
一轉頭,她剛打算躲到一個較隱蔽的地方,突然額頭一痛,思緒的抬起頭來,撞到了一堵牆,堅硬還有彈性,不自覺摸了摸鼻樑,誰他媽有病在別人都跑的時候,站在這擋她的道啊!
她怒火的抬起頭來,一眼,墜入了一片深邃的幽海里,那黑眸閃現這不知名的光,宛如深不見底的汪洋,她嚇的後退了幾步。
可,誰料到,後面跑著的人直接把她推了上去,一陣天花亂墜,她被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抱住,捂在胸前。
在逃亂的幾百人甚至達以千人的場景,俊美非凡的男人緊抱著一個渾身體現暴發戶般的少年,不顧過往的人群,眼裡,心裡只有他一人。
季盡歡微微的睜大眼眸,這……怎麼回事,她被非禮了,這個混蛋!
她用力的推開他,卻發現紋絲不動,怒火好像在心中燒著一般,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抱著她,哪怕現在亂如麻的時期,要趁機非禮也不要是她呀,現在她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暴發戶味,這男人什麼品味。
這樣下去,一會兒人跑完了,她就顯眼了,想到這,她左手催動靈力,像那個男人推去。
入手一片冰冷!
要是常人早就被這炙熱弄得鬆開了手,急得跳腳,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是緊緊的抱著她,好像要把她融入身體裡面。
她不由得再次加大火力,男人依舊絲毫不動,只是那幽黑的眸裡閃過什麼,薄唇輕輕的吐著:“鏡兒,不要鬧,讓我抱著你!”
她一震,腦海裡這一刻好像什麼都忘了,亂成一團糟,不自覺的收回了手。
鏡兒,能這麼大膽稱呼她的除了母親,只有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
不可能,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他現在應該在修仙界享受著姬妾生歌,紙醉金迷的待遇。
她望著他,他一身墨衣不知是匆忙還是擁抱而有褶皺的凌亂,鬼斧神工般的臉上有著別樣的冷漠,可是現在早已化為柔情,他抱著她,她甚至能感覺他的小心翼翼和不捨放開。
這個男人除了外貌還真的有點像墨隱殤的感覺。
陰魂不散的男人!
顧景寒緊緊的抱著落入懷中的人兒,現在他在他的懷裡,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是活的,鮮明的,有呼吸的。
不是他走到天山上,那一片摧殘過的痕跡,也不是那刻在最高處俊美無邪的雕像,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有呼吸,有生命!
哪怕身體飽受著靈力肆意的摧殘,但他依舊不想放開,似是感覺到懷中少年沒了動作,他一怔,在一起這麼久,他知道枯復修鏡的個性,現在他再不放開,他怕是要生氣了,要是能一直抱著他該有多好。
他緩緩的鬆開了手,季盡歡乘機掙扎著後退了幾步,當接觸到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她想跑,現在,她已經確認了這個突如其來抱著她的男人就是墨隱殤。
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她都到這裡了,差著一個時空,他都能跟來,還找到了她。
“鏡兒,”顧景寒緩緩的叫著,望著一臉隱忍的少年,忍住笑意道:“我想你了。”分別了這麼久,他想她,想的心都乾裂寸斷。
今天他在知道少年的訊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