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南黎的聲音才傳過來:“你確定?”
鬼修,對於這個認知,他只聽長老說過,可……鬼修不是早就不存在於這個世上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偏偏在這個時期
顧景寒側著臉,皎皎的月光撒在他冰冷的的臉上,使他的輪廓有些看不清,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把這裡處理乾淨的,x界那邊……”絕不能知道有鬼修的存在,搖搖頭,他不確定,畢竟鬼修的存在太匪夷所思了,消失或是滅絕幾百年的東西突然出現,哪怕是他,也要有個緩衝期。
顧景寒頷首,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著墨光,如一潭深井,讓人看不到底。
知道他要走,便把最後的疑問說了出來:“要眼球幹什麼?”倘若這些人確實是鬼修殺的,那要找眼球幹什麼。
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聯絡!
顧景寒聞言,轉過身來,黑眸一抹精光劃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眼球應該爆掉了!”
他這話一出,南黎大驚,滿是殘肢街道,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這麼說,他倒覺得後背涼嗖嗖的。
不經問道:“你的意思是眼球自己爆掉,或是鬼修做的。”顧景寒的話太匪夷所思,爆掉!怎麼可能,鬼修只吸取別人的靈魂來強大自己的修煉,又不吃眼球。
可詭異的是他還真找不出眼球,這裡什麼都有,白花花已經僵硬了的四肢,噁心到處拖拉的內臟,滾動的頭顱,都堆積在一起,缺的,只有那空洞血淋淋頭顱上的雙眼!
顧景寒知道他不信,也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離開,這件事他也覺得怪異,不過他並不打算這麼招搖過市的調查,反正零碎的屍體他都已經看過了,不妨暗地調查。
更重要的是,身邊人信不過,他今天找他來怕也是為了試他的底吧!
南黎知道他要離開,也在後面跟著,晚風一吹,他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幾步和顧景寒並排走著,轉頭看著他那俊美的側顏:“我說,你什麼時候讓顏聖回來。”
他這話成功讓顧景寒停了腳步,好半響,耳邊才傳來獨屬於他冰冷的聲線:“等他有線索止。”上次他讓顏聖留在s市的目的就是讓他找那個少年,不知怎麼的,心裡就有一個聲音一直告訴他,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少年就在s市,離他不遠。
要不上次安燁搗亂,他又怎麼會急急忙忙的趕回京城呢。
“找到?”南黎彷彿很驚訝,“你在開玩笑嗎?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少年,你讓自己兄弟幫你找一輩子嗎?”以前的顧景寒不是這樣的,是從少年出現開始,還是從大病一場開始呢?
他開始爭奪這個天下,他開始沒日沒夜的派人尋找,可都是鎩羽而歸。
“什麼兄弟?”顧景寒轉頭,幽黑如古潭的黑眸閃著不知名的光,“你們不過是我手底下的兵罷了,算的上什麼兄弟。”他終究不過是一個借屍還魂的從修仙界來的鬼魂,前世更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沒有親人,只有一個個豺狼虎豹的手足,他沒有兄弟,只有冰冷的兵符。真正想要的只有那個如月光般清冷的帝師。
在這個夜晚,一身墨衣的他,幾乎要融入到夜色中去。
“你,”南黎氣急,可終究還是一個字沒說,他就算了,可是顏聖是和他一同長大的兄弟,他眼裡難道就是手下,就是他給予生死的兵嗎。
顧景寒沒有理他,直徑的走出了包圍線,今晚的事情他得好好調查,還有顏聖,那個總是在他耳邊嘰嘰呱呱的手下。
他和南黎沒有多少交情,就是以前的顧景寒也沒有,只是這個人剛開始是為了地位才接近他,現在好像變了。
他之所以把話說的這麼狠,就是想要讓南黎看看他可不是那麼好利用之人。
南黎看著開走的豪車,原本溫潤的眸子暗了暗,顧景寒啊,你當真是個連兄弟都不顧的人嗎?
“出來!”
他一聲令下,在這寂靜的夜晚,尤為清楚,只見有幾個黑衣裝變的人馬上顯現出來,一齊跪下,訓練有素,身上的煞氣怎麼也掩飾不住,“尊主!”
“你們去查查最近有什麼人來到這裡,又有什麼人住在離這裡最近的酒店!”
他負手而站,無視後方的屍首,溫潤的眸子取之而代的是滿滿的城府,這個鬼修他一定要找出來。
“是。”天空上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回聲,在這個夜晚格外的響亮。
季盡歡不知道因為她一時沒有處理引起的猜疑,就算知道她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