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去乞求什麼,那些權貴,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都是無心之人,他只要變成人上人,只要成為強者,就可以不被別人瞧不起了。
現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把白家當成他飛躍的墊腳石,接著是其他三大家族,想到這,低著頭看不清的眸子,不由得變得堅定,也黯淡了很多,親情!他從不需要,當他一人在那涯底,一人孤獨無助開始。
“我……謝謝,從來沒有人護著我。”他低著頭,聲音帶著一些依賴,讓人聽著莫名軟了心。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小孩子,不會為這三言兩語而誘惑。
白繼城聽完有些心酸,放在他肩膀的手,重了重,認真的對他說:“說什麼謝謝,你是我白繼城的兒子,本就應該擁有榮華富貴,本該天天被人護著,奉承著。”有他在,有白家在,沒有人敢欺負他的兒子。
玉離痕抬起了頭來,破涕為笑:“我們去看看母親吧,她會好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口袋,這裡是上次他用手下大將的命,換來的丹藥,可治百病。
有些猶豫的看著手術室門口,白繼城已經走了一段路了,回頭疑惑的看向他。
這顆丹藥,可以救羅鬱一命。
手緊了緊,這個是他最後的保命符,他不是修仙者,更不是煉丹師,要是連這顆丹藥也賠進去的話,那麼真的一輩子跟修仙無緣了。
那……就找不到當初救他的那個仙人了。
這裡莫名讓他恐慌,空氣好像都稀薄了一些,額頭更是滲上了一層薄汗,一邊是保命符,一邊是白家。
最後在白繼城的催促之下,他還是沒有拿出丹藥。
哪怕現在對他這麼好,誰知道會不會是虛假的偽裝,他不能這麼快就露底,不然就是季盡歡的下場。
孤苦無依,他過慣了,並沒有覺得什麼,不過白繼城好像對他很愧疚。
利用這點,羅賞折註定輸給他。
最終手還是放了下來,向前走去,這顆丹藥,他想給那人,那個渾身上下發散著光芒,揹負著陽光,向他走來的那個人。
當初她救了他,現在他只想找到他,見到她。
兒時的記憶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人一身紅衣,眉宇間有一顆硃砂痣,柳眉彎彎,薄唇輕抿,讓他終生難忘。
紅衣似火,落葉歸根。
——無暇谷
這裡山連著山,蜿蜒的山脈好似一條巨龍匍匐在地,甚至低下它高貴的頭顱,夜色襯的這裡格外的安靜,只有山間窸窸窣窣的風吹草動聲。
數萬星辰照下,山間燈火彼伏,此城美景,卻無一人想要來觀賞,他們怕的,便是居住裡面的怪物。
以前有人傳言龍脈就在此處,因為這裡靈氣濃郁,景色宜人,到像一個世外高人居住的地方,很多修仙者慕名而來,卻都無功而返,這裡的陣法太厲害,根本無法進去,稍有不慎,連命都會留下。
夜色甚美,這漫漫的夜色,卻無人在欣賞,在山間一小竹屋裡,只見一位謫仙般的男子緩慢的渡步走來,他穿過長長的走廊,隨之他走動的還有被風緩緩刮動衣袂,他的手端著一塊上好的檀香木托盤,修長白皙的手指更是襯的檀香木古雅無比,上面放著用上好的絲綢包著的白色粉末和一根根在月色照耀下閃閃發亮的銀針,他緩步地走著,神色淡然。
當他推開那一扇門的時候,裡面另一位男子已經醒了,此時正坐在床上,靠在那半邊的牆上,他眼神半瞌,一雙死沉的眼睛裡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東西。
“你怎麼起來了?”白衣男子輕輕說道,放下了手中都托盤,來到他的身旁,剛想伸出手,卻見他手指動了動,悄然的換了位置。
“為什麼要把丹藥給他!那不是你的心血嗎?”
凌漠看著他,死沉的眼睛這一刻裡面有著無數的瘋狂,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北沉瑾會這麼傻的把丹藥給那個惡魔般的男人。
北沉瑾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床沿,無奈的強行讓他伸出了手:“我拿著那顆丹藥也無用,倒不如給他們,起碼能保你一命!”
撕開他身上的衣服,傷口很快就顯露了出來,到處都是被鞭打的痕跡,刀口的劃痕,還有因為高溫已經快腐爛的面板,他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終是他養大的藥童,別人虐待至此,表面再平靜,心裡依舊會覺得憤憤不平。
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借走了,還回來的時候已經面目不堪了。
拿過托盤上的藥粉,輕輕地灑在他腐爛的面板上,他疼得倒吸一口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