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盡歡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眼裡劃過怒氣:“我說的話你聽的不懂麼?我說分手,我不和你在一起了,你回去玩你的女人,不要在我眼前晃悠!”
說著,她站了起來,跳下了床,雙腳赤在地上,一貫來風輕雲淡的眼神裡明晃晃的裝著怒火,光潔地板上倒映著她纖細的身影:“顧景寒,請你以後不要用碰過別的女人的手碰我,我嫌髒!”
這是季盡歡頭一回在顧景寒面前發如此之大怒火,她一再隱忍,如今終於爆發了出來,說罷,彎下腰穿了單鞋,就匆匆離去,至始至終臉色都難看,也不曾看過男人黑沉的臉色。
她就不明白,顧景寒既然選擇了和她攤牌,還來這裡做什麼,再對她好做什麼,把她當寵物耍麼?
她碰的一聲關起了門,揚長而去,病室裡又恢復了安靜。
季盡歡離去後,病床空蕩蕩的,凌亂的床單,讓顧景寒的眉再次皺了起來,這是如俍第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而說他被女人碰了,連句解釋都不聽。
她說不是因為天行,可他是因為天行啊。
“顧先生……您……”
最終在一旁嚇個半死的醫生畏懼的提醒下,他才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季盡歡離開了醫院,就朝酒店走,光瑤在酒店門口翹首以待,看到她慌忙跑過去。眉頭染上一抹憂色,問道:“怎麼樣了?”
她很擔心季盡歡處理不好這件事,畢竟對方是顧景寒的人,若是那個男人執意不放手,誰也沒有辦法。
“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季盡歡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光瑤聞言心下鬆了一口氣,跟著季盡歡回到了酒店。
其實只要她回來就好了。
次日,回到學校時,謠言已經不攻而破了,玉離痕當面澄清自己和季盡歡並無任何的關係。季盡歡看到這,收回了手機,勾起了嘴角,果然玉離痕的軟肋是光瑤,真不曉得兩人是如何相識的,竟可以讓玉離痕做到這一步。對她的事非但沒有任何的說法,反而當面澄清。
當季盡歡來到校門口時,便見著遠處的身影,不停地徘徊,周圍還有不少的女生在那裡捧著手機花痴一般的拍照。
而那個立在校門口等人的少年,並沒有任何的不耐煩,相反還和周圍的女生打招呼,打聽著訊息。
季盡歡看了一眼,自顧自的走了進去,玉離痕便立即看見了她,幾乎是小跑過她的身旁:“我能和你聊一聊麼?季盡歡。”
他俊秀的臉上眉頭蹙起,好似為了什麼擔憂。
他怕少女會拒絕……
“可以!”
季盡歡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向前走,玉離痕見此,跟了上去:“光瑤現在在哪裡?”
他問的急切,雙眼盯著季盡歡,彷彿要看透她的一切。
“在酒店。”
季盡歡回了一句,懶得看他,繼續往前走。
玉離痕似是訝異季盡歡竟然告訴他了,在無措的同時,繼續問道:“你是季盡歡?”
季盡歡似是不耐煩了,回頭看了他一眼,停住了腳步:“如果你要問我這麼蠢問題的話,我的回答決不能讓你滿意。”
說罷,她冷涼的收回了視線,繼續往前走去,玉離痕看著她的背影,在她身後,抿了抿唇:“所以,你是我姐麼?”
姐姐,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如此的陌生,他不曾和季盡歡相處一天,也不曾瞭解她的性格,只曉得在匆匆一面之後,少女內向,冰冷帶一副沉重的眼鏡。
季盡歡一頓,腳步一停,轉過身來,犀利的眸子毫不遮掩:“是,玉離痕,我的弟弟!”
她的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也讓玉離痕的心涼了涼,果然是她,那個固執的不肯合作的姐姐。
他出聲質問:“為什麼要來到這裡,為什麼要來到聖光!”
他不明白,有如此之多優勢的人,為什麼要來聖光,又是如何與光瑤相識的,甚至,她會是修仙者麼?
“為了讓白家走向滅亡!”
季盡歡雙眼如冰,似刀。
玉離痕愣了一下,第一次不曉得該如何猜一個人的心思,他避開周圍女生犯花痴打量的神色,從口袋裡掏出一套口罩,戴了上去:“為什麼告訴我?不怕我去告訴白繼城麼?”
他的話諷刺意味明顯,清秀的臉上皆是不屑。
“你可以去,但我不保證,光瑤會不會去誤解你什麼?”季盡歡冷笑了一聲,她就是抓住了玉離痕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