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麗擠開周遭的學生，捂住口鼻：“讓一讓，你們讓一讓，不要擠在一起，呼吸都缺氧了！”

她的身後跟著白清心，以往她本不在意這些成績的，因為不管如何，她總是最優秀的，而那群來她身旁獻殷勤的同學，也會告訴她成績，並且誇讚一番，不需要她操心。

而這一次，她要親眼看著季盡歡是怎麼摔下去的。

一個她厭惡的名字，連人也討喜不起來。

周圍的學生在看見白清心時，自覺的讓開了道，一會兒溜得人煙都沒了。

白清心回頭看了一眼不見得人，心裡稍有點疑惑，這時聽見尤麗的聲音驚喜的響起：“清心你看，你進前十了，那個季盡歡可沒你考的這麼多！”

白清心聞言勾起了嘴角，撩了一下碎髮，別在耳後，自豪的看去，她排在年紀第六，對於這樣的成績，也算是優秀中的優秀，她靠的可不是家世，而是成績。

“誰曉得她考了多丟臉的分數，她也不過是一個……”小丑二字還未說出來，她臉色一下就僵硬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眼神死死的盯著第一名的位置。

季盡歡？不可能！

白清心臉色蒼白的後退幾步，連呼吸也沉重了幾分，一個踉蹌，差點跌在了地上，心裡恐慌的不行，尤麗趕忙來扶著她，看了一眼第一名的位置，因為篤定季盡歡不會考前十，所以她壓根沒注意看。

“不可能，尤麗，你告訴我不可能，我不比季盡歡差，我那麼優秀，不會的，這是假的！”她慌張無措的抓住尤麗的肩膀，聲音不可置信。

“清心，你先冷靜一下！”尤麗轉頭看了一下路過的學生，瞧見他們異樣的眼神，趕忙扶起白清心：“我們先離開這裡！”

回到教室後，白清心幾乎走不動路，牙齒咬的緊緊的，這一次賭約，意味著她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那次事件是她一手安排的，甚是父親都會知道，對她失望，這比殺了她還難受，她就不明白，一個沒有靠成績進來的人，是怎麼超過她的！

她坐到座位上時，人還是虛虛浮浮的，看向季盡歡，此刻她盯著手機不曉得在想些什麼，就是對周遭的議論聲也聽的虛無，完全沒有關心成績的打算，這讓她多少心裡有了絲嫉妒，手更是緊緊的握在一起。

“季盡歡，你不去看成績嗎？”歐亦辰捧著兩杯奶茶來到座位上，遞給了盯著手機出神的少女，隨口問道。

季盡歡回頭看他，並沒有接過奶茶：“成績？”

“你忘了，今天公佈成績！”歐亦辰知道她不想受他任何恩惠，手一頓，便將奶茶放在她的位子上，“不喝你就扔了！”

季盡歡瞥了一眼，沒多少在意：“你剛才說的成績在哪裡看？”

歐亦辰喝了一口奶茶，沒咽，吞了下去，隨後嗆了幾聲：“你以前沒看過成績？不都在公告欄上嗎？”

按理說，在以前的學校，公佈成績也是一樣的，在公佈欄上張貼起來，可如今：“我幫你看過了，你是第一名，等一下秦老師也會來公佈的！”

“嗯，謝謝！”

見她說完後又盯著手機，歐亦辰索性伸出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機有什麼好看的，你可知道今天他們談話的內容都是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怎麼覺得，一個暑假不見，你就脫胎換骨了？”

季盡歡一把抓住了眼前擾人的手，隨後輕巧的揮開，眼神幽深：“我在等一個人的電話！”

歐亦辰看了一眼自己剛被少女抓住的手，很怪，很亂，亂的他心裡直跳，像是有好多人要抓住他的心似的，它跳動的愈來愈烈，季盡歡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彷彿所有都靜止了，他甚至想要抱抱她。

見季盡歡盯著自己，他一愣，飛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心停下來，看向少女的眼神也微微的緊張，試圖轉移注意力：“一個很重要的電話嗎？上次的那位？”

季盡歡拿過手機，掃了一眼，嘆了一口氣：“對我而言還是很在乎的！”

“誰讓你那麼在乎？”這倒是引起了歐亦辰的好奇，在他看來，季盡歡離家出走了，不存在是父母什麼的，她又沒有玩的好的人。

季盡歡斜支著頭，一手把玩著手機，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了一句：“男朋友！”

這三個字，在歐亦辰心中如驚雷一般，方才的心跳如雷，到現在感覺一顆心都要碎了，懸在上空，若是掉下，他也會跟著往下，那種虛無感，讓他迷茫：“聖光不許談戀愛，況且，你現在才多少歲，就開始了，若是被秦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