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風沒有想到季盡歡會說出這番倫理出來,她這番話裡的含義,他是瞭解的,但總感覺,季盡歡好像對那對夫婦很是瞭解,不像是不認識的人,反而是朝夕相處得出來的經驗。
隨後他又搖了搖頭,把腦海裡的想法拋了出去,他認為像季盡歡這般在古老家族培養出來,可以目無修仙者法則的人,是不可能知曉人間疾苦的。
季盡歡見秦風猶豫不定,不由得摸了摸臉,看來她的模樣,對他造成了誤解,她的眼神變得幽深:“對我而言,你便是弱者,但我並不會同情你,你若是出了什麼事,無法來到我的面前,我便當你死了,更別提尋找你,事實便是這樣,我們才認識兩天不到,就是平常的人啊,也頂多吹噓一下,隨後忘卻。”
突然她上前一步,盯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勾起了嘴角:“所以我極其的好奇,一個不認識的人,你竟然可以做到連命都不要,來為她得以公正,秦風你是活的太久了嗎?”
秦風可以站在這裡,便已經準備好了她的斥責,如今看著少女諷刺的語氣,他低著頭,也忍不住陷入了某種沉思,事實上她說的話在理,她此前也給過他警告,讓他不要管這件事,可看著那婦人跪下磕頭,他還是做不到漠視。
或許在季盡歡眼裡,這不過是一場對於她來說毫無關係的事情,而他作為一個看者,卻忍不住伸出手來,這或許是一件很傻的事,但,他還是伸了手。
“季盡歡,你怎麼知道那人就是罪不可赦呢?你和我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你可以勇敢的面對自己的心,但,有時卻太過理智了,可以說連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秦風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前的少女,她的氣勢強大,讓人感覺到顫抖。
可他並不認同她的想法,枉顧別人的乞求,不尊重人類,這樣的人只能出現在被詛咒的邪修裡。
“因為我可以看見人心啊,你被那些表面的束縛捆綁的太緊了,使你無法走出來,只有圍繞著那個圈自憂自嘆,顧影自憐。”季盡歡看著秦風,突然覺著這也沒什麼不好,經過前世的事,她比別人更懂得保護自己,也更懂得人心的可怕,並且有時候便可以看穿人心。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秦風一怔,下意識的看向她,眼裡劃過驚疑,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少女,明明正值青春豆蔻,說出的話卻帶著滄桑感。
她彷彿可以一針見血的說出別人的心思,也察覺別人的想法,或許,她真的是可以看透人心。
“沒什麼,只是為秦老師可悲吧,我不殺你。就像你一樣,我今天也來對弱者憐憫一次。”季盡歡笑了笑,彷彿她有了笑意。
看著秦風的眼神依舊呆滯,她撩了撩垂落的碎髮,站直了身子,道:“今天這件事,一切找林家,告訴他們我哥不方便出來!”
隨後她看了一眼窗外,悠閒的離去。
……幾天後
在奢華的大殿裡,所有朝臣都低著頭,嚇得瑟瑟發抖,上面坐著的那位,已經心情不好幾天了,整天他們面對的都是低氣壓,開個議事會,連個頭也沒敢抬起來。
容舒珩站在首排,看了一眼上座的男人,溫潤的眸子裡劃過不解,也沒有說什麼,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
顧景寒高坐在王座上,一手撐著下巴,鬼斧神工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另一隻手不斷的敲打著座椅旁的扶手,在鴉雀無聲的大殿,能聽的清的,倒是隻有一聲比之一聲急緩的沉悶敲打聲。
過了好久,就在有人腿站麻了,忍不住小聲伸手敲腿時,低沉的聲也傳來過來,整個大殿都可以聽見:“你們說,若是自己心愛的人因為太忙了而沒有理睬自己,該如何?”
他漆黑的眸子裡皆是陰鷙,這幾天白如俍沒有聯絡過他,就是他主動的去打電話,她都是說了一聲很忙,便匆匆的掛了。
他真的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呃……”那些手敲著腿的人手一頓,站直了身子,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眸,難道王大半夜的把他們叫來,一直沉默到次日,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他們覺得腿白站了。
“臣覺得,若是這般說,要不便是真的很忙,所以這個時候容不得打擾,王在這裡等著,事情總有忙完的一天!”一位大臣顫顫巍巍的說道,言下之意便是讓顧景寒懂事一點。
眼下不管是新晉的大臣也好,還是x界普通的修仙者,都知道在王心中那位少年有多重要,所以寧可得罪王,也不能說少年一點不好。
容舒珩這時也上前勸道:“白公子不是貪玩之輩,去到外面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