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瑤站定,季盡歡皺了皺眉,出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她來到這裡,意味著顧景寒是否也來了?見她遲遲不說話,季盡歡眉間的摺痕更深了:“顧景寒是不是也來了?”
她的話如破竹的尖刀刺在光瑤欣喜的心裡,盪漾的是無盡的苦澀,她的笑也僵硬在臉上,旋即,看了她一眼,便道:“我是跑出來的,沒人跟著我!”
隨後她抬起頭來,明麗的臉上透著點點的蒼白:“如俍,你會不會不願見我?”
“不是!”季盡歡否定道,看了一眼玉離痕的方向,不知為何這時她竟然會感應到一種憂傷,在心裡蔓延開來,“我有事要辦,你在這裡怕是無法顧及你……”
“你不要討厭我便好,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到時還能保護你,多好!”宮瑤鬆了一口氣,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俏皮,搖了搖頭,姿態放的極低,讓外人看到怕是都難以相信,一貫來便任性尊貴的宮主,既會如同一位平常女生似的撒嬌。
“你是如何跑出來的?又是如何知曉我在這處?”季盡歡疑慮的說道,在事情還沒有解決的時候,她無法保證會不會出現紕漏。
她在這裡極少的人知曉,而光瑤和她離得如此之遠,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一想到光瑤來到這裡,顧景寒必定會尾隨而至,她的眼神又帶上了慌忙,僅憑光瑤一人,在危機四伏的宮殿裡,沒有機會可以跑出來,她剛打算問顧景寒身在何處,便被突然出現的人驚了驚:“顧景寒……”
很快所有人都發現了從角落出來的男人,一身墨衣,身形修長挺拔,此刻看見光瑤他眉蹙起,來到這裡,一步步都給人壓迫感。
他是君臨天下的王,其威壓遍佈。
隨後他看向季盡歡,深邃的眸子裡什麼神色也沒有,看不出任何的歡喜,沙啞的聲,帶著滿腔的疲倦,說道:“為什麼在這裡?又想揹著我做什麼?”
他的話如同是少年給他帶了多大的一頂綠帽子似的。
他眼神凌人,俯視著季盡歡,見她神色依舊是風輕雲淡的,這些話如同打在棉花上,咽不下,根本就是自己心裡燃燒著怒火,而當事人卻什麼也不說。
跟隨光瑤他來到這裡,沒有想到,竟然會看見他朝思暮想的人兒,為什麼他們要約在這裡見面,為什麼光瑤會知道這處?
“她怎麼能找到你?你說啊,為什麼你不告訴我,而別人卻比我知曉的更快?”顧景寒見少年不語,一股子怒火油然而生,不知怎麼了,他便感覺到了欺騙。
季盡歡看了他一眼,泯了泯唇,低著頭不敢看他,他的眼神太過的可怕,好似要吃了她,她微微一思索,便猛的抬頭看向還沒有離去的玉離痕,索性現在光瑤已經被嚇傻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連忙道:“光瑤來找他的,我只是湊巧路過,不信你可以調監控!”
反正本來就是她尾隨玉離痕,後來見到光瑤,況且,玉離痕和她長得差不多,他看光瑤的神色,她一眼便可以看出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那個對誰都是利用的弟弟,竟然會臉紅?
顧景寒一愣,看了看四周語氣平穩下來,道:“這裡沒監控。”
“反正我不是來幽會的,我完全是無意的湊巧路過而已!”季盡歡也看了一下四周,這裡是洗手間出口處,並沒有什麼監控,來的人也幾乎無。
光瑤一聽,見少年如此之說,不由得著急,她只是認錯人了,下意識的她就是希望顧景寒誤會,這樣造成他們之間的隔閡,她才可以上位:“如俍我……”
“她就是移情別戀了,見那個人長得和我一般模樣的人,便移情別戀,”季盡歡皺了皺眉,看了光瑤一眼,眸子裡藏著幽冷,見她不在說話時,便解釋道。
顧景寒聽著,也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玉離痕,他像是鄰家弟弟的那種感覺,讓人有種想要欺負他的慾望,他皺了皺眉,只看了一眼便回過頭來道:“哪裡像了?一點不像!”
這個人哪裡比得上他的如俍。
季盡歡見他情緒穩定下來,鬆了一口氣,只要他不爆發那也沒什麼可怕的,可她怕他發怒,把這拍賣行都毀了,現在只有把顧景寒支開。
就當她鬆了一口氣之時,打算開口,她的身後又傳來一道聲音,帶著靡靡之音,磁性低啞:“阿俍,你怎麼去那麼久?”
季盡歡背脊不由得僵了僵,聽出來這是安燁的聲音,她的心跳都要停下來了,要是顧景寒看出了安燁是邪修,她便完了。
她飛快的退後幾步,擋住了安燁的前進,對著顧景寒笑了笑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