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心牙咬得快要把嘴唇給咬破了,不知怎麼她便覺得是她,就是這個少女,她是來報復她的,而今天她又把季盡歡得罪了個徹底,這若是認錯了,季盡歡不會饒過她的!所以她寧願她是!
緊緊抓住季勇應的袖口,不想要他抽回去,嘴裡一直唸叨著:“她是,她是季盡歡……就是要來奪走我的一切!”她現在害怕極了,倘使季盡歡知曉了今天一切均是她布的局的話,會不會直接找她麻煩,終歸她連秦風都不怕。
她可沒有她那麼大的靠山,到時候可怎麼辦?她的臉,如同玉離痕一般無二,她看了便覺得心慌,一想到有什麼聯絡,就想要撕毀一切,這兩個月來父親對玉離痕的重視還不夠麼?如今又來了一個季盡歡!
季勇應抽了半天自己的手,卻發現被白清心緊緊地抓著,要放在以往,她可不會如此,依照白清心的性格不嫌棄他身上有臭味就好了,索性他也作罷,沒有再動手。
在聽到許麗的道歉時,季盡歡冷笑,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東西,她摸了摸眼角,微微有些溼潤,就在剛才她消耗掉了所有對於許麗的耐心,她也知悉一切早已回不去了。
“我今天極不開心,因為你,也因為她!”季盡歡略一斂眉,緩緩地說道,隨後眼神示意白清心,帶著冰冷,如她本人一樣,“若是別的事也就罷了,卻,你不知好歹,侮辱了他!”她的意思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來指的是她身邊的男人,而安燁也在此刻揚了揚眉,沒有料到季盡歡竟在乎這些。
周圍看戲之人也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為什麼他們發覺少女在說這些之時,周圍的氣息會下降,他們縮了縮腦袋,仍然不怕死的看著這一場大戲。
秦風在這時,撥開了人群,剛剛有人告訴他,他的班上的人在鬧事,也問不出緣由,但他自認為不會是他班上的,他來這兩天可都把注意事項說了一遍,因為是特殊班級,倘若誰敢鬧事,他便直接開除學籍。
可就當他惱火的撥開人群時,視線便集中在了少女的身上,她孤高畫質冷,站在那裡對周遭的環境完全沒有影響,在她的身旁站著一位穿著得體的年輕人,一眼他便知曉此人不俗,斂下了眉,秦風並不打算此事,可聽到少女清冷而堅定地話響起時,不由得一震。
季盡歡看向白清心道:“還有你假模假樣的不累麼?你以為得罪了我,從今天開始你還有好日子過麼?愚蠢!”她的話明明是流氓地痞說的威脅的話,可出自她的嘴裡,卻別有一番風味,眾人在打了一個冷顫之後,便察覺少女又冷了。
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兩隻手臂,眾人思考,或許她真的有本事,畢竟那話不是說笑的。
白清心嚇得往季勇應身後躲了躲,手依然緊緊地抓著他不放,心裡慌亂的沒有辦法,季盡歡這時當著校的學生的面向她宣戰,明明她才是那個弱小者,而今卻沒有一個人情願為她說一句話。
光潔的額上迅速的顯現了細密的冷汗,她的神情也越來越慌張,甚至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如同有一座山,明知跨不過去,擋在那裡,你在山下卻喘不過來氣。
許麗一聽少女清冷的話,瞬間感覺腦子裡皆是蒙的,比之方才她得罪了男人被少女說出來還要來的慌張,左右搖擺,她不知所措,這可是她的女兒啊,倘若因為了這事,往後被毀了前程可怎麼辦?
她連忙跪了下來,雙腿皆是打顫,挨著地,一個勁的猛磕頭,一邊哀嚎,一邊求饒道:“都怪我,我的錯,是我不好,她是無辜的,你不要怪她,是我認錯了人,要怪就怪我!”
她說的語無倫次,季盡歡卻冷淡的看著,不做任何的表示。
她發覺,白清心對許麗而言真的極其重要,她可以為了白清心的前途連尊嚴都不要,而她呢?她卻從來沒有給過她什麼,除了那少得可憐的溫暖,但,現在她季盡歡的心裡,早已經連那最後的一絲動容都消失殆盡!
她這一聲跪下猛然的磕頭,就是連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氣,看著跪在那裡,額頭紅腫的女人,不少人動容了起來,這只是一件極小的事,將人認錯,縱然方才說了錯話,但也是無意之舉,何必得理不饒人。
季盡歡察覺到周圍的人不滿的神色,微微轉過頭來,側著眸便可以見著埋著頭的白清心,一轉眸就看見安燁關切的眼神,她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過去,略一沉了一下,便開口道:“我及其疑惑一件事,白清心你不是白家的小姐嗎?為什麼這個不認識你的人要如此的為你磕頭謝罪?”她的聲音極緩,卻讓人聽出了不對勁,她勾唇一笑,“現在,你抓著一個不認識的男士衣袖哭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