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知道一句話對他來說,很重要,如今想來,他當時沒有發作,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若不是這般,恐怕他早已把她綁回去了,也不會依著她。
在這個世上,對她好的人,很少,可這個男人卻一直都對她好,哪怕現在滄海桑田,早已不是以往,能陪伴她的,在她身邊的依舊還是這個人。
顧景寒聽到她的話,如同得到了保證一般,臉上瞬間化陰為晴,半跪著握住她的手,仰視著她:“好,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可不許再說今天的話!”
季盡歡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他彷彿沒有聽見她的答覆,極為的不放心似的,執拗的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再一次鄭重的道:“它會痛的,真的好痛,如俍,你知道那種快要窒息的痛嗎?今天我便完完全全的感覺到了,我那時剋制不說,便是不想要你覺著我因為這一點小事而吃味,會離開我,但,我真的心好痛,尤其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之下,你帶著別的男人去那裡!”
季盡歡感覺到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動著,胸口的觸覺,讓她迷茫,她現在無法排斥他了,倒是她是不是真的在乎顧景寒,到底可不可許諾他什麼。
他有時會如孩子般的討要一些可以給他安全感的東西,有時也會吃醋到一言不發,心裡卻疼的不能呼吸。
“不可以麼?”
見季盡歡遲遲不說話,顧景寒眼裡黯淡了幾分,眸子裡有些顯而易見的失落。
果然,還是不行!
她只會哄他一些事,卻在他認真時,逃避開。
她根本不敢對他許諾,哪怕這件事是她一時答應的,卻在關鍵的時刻,她選擇退縮,在她心裡,還是沒有接受他顧景寒的位置。
季盡歡抽回了手,看著他憂傷的眸子,忽地有些於心不忍了起來:“我不會看上其他男人的,也和安燁保持距離,這樣,可以麼?”
她抿了抿唇,看著他,小心的吐露著自己認為最好的辦法。
顧景寒捏了捏自己的手,頓了一下,追根究底的道:“我要你承諾,永遠不要說和我分手這件事,好不好?”他一直希望的是少年能說出這句話。
“到時候再看吧,”他的認真,多少讓季盡歡有絲動容,她心裡緊了緊,雙手按住顧景寒的肩膀,讓他坐了下來,俯身告訴他:“誰也不知道以後發生什麼事,所以我沒辦法做出承諾!”
在某些時刻,她的心也很痛,知道顧景寒對她的感情,她極為的心痛,甚至有些心疼他,那麼傻,那麼喜歡她幹什麼?
可明明知道這段戀情是沒有結果的,她依舊還是選擇繼續欺騙他,是啊,那些感情事,誰能說的明白,誰可以全身而退……
她說完,便鬆了手,看了一眼他,轉身向浴室走去,在詭譎的燈光下,少年的背影依然是筆直的,如仙般的氣質,讓所有人為之一切的愛憐。
她走了幾步,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顧景寒眼神一直追逐著她,隨著她的那一聲關門的聲音,所有的祈求,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他如同放棄了所有,如同沒有任何力氣,坐下了柔軟的床上,眼神裡的掙扎,終於消弭殆盡。
……
翌日,在萬物清醒的時候,位於半山腰上,要翻過一座座山脈的地段,鳥兒在這時發出婉轉的曲子,一聲跟著一聲,十分有節奏感,若是仔細看去,在一座山上,一行人正在行走,好似為這終年青綠的山上添了一絲別樣的昳麗。
顧景寒小心的攙扶著少年,就怕她在這陡峭的山坡上摔跤,這山路倒是不好走,因為無人走過,大大小小連條路都沒望見。
每走過一處,季盡歡都要抽出顧景寒握著她的手,她又不是沒走過,顧景寒太過的對她小心了,恨不得揹著她走。
可每每如此,再次來到一個陡峭之地,顧景寒依舊會過來小心的扶著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安燁在旁看著,也知道有些是顧景寒,做出來給他看的,不由得笑了笑道:“阿俍,不出半日我們就要到了,為什麼不御劍飛行呢?”他確實好奇,御劍飛行的話要快的多,可無人知道季盡歡的心思。
季盡歡看向他搖了搖頭道:“在這半山腰的位置上,還有一個店,距離養佛齋不遠,我想問他,一些事!”
當初那個老人,知道她想要什麼,如今她按照白如俍的身份去的話,不曉得他會不會看出來,然,他是一位雙目無法看見任何東西的老人。
不知不覺,三人便走向了半山腰上的店面,這處賣一些佛香,求神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