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狼因為疼痛,聲音發出有些細小,直哼哼,它低著頭看著淡定自如的少年,最終如同乞求幫助般的俯下了身子,頭也低了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聲音發出求救。
季盡歡見到此,皺了皺眉,略一拂袖,視線對應在了上方顧景寒深邃的眼神上,他依舊停留在上空,眼神帶著狐疑且深不見底,季盡歡心裡咯噔一下,他在想什麼?
她連忙轉過視線,不去看他,轉身離去。
再這樣下去,被發現了她身上有著毒物的氣息,可不好交代。
顧景寒在空中,見季盡歡要走,連忙著地來到她身旁,關切道:“如俍,你怎麼了?是不是心裡不舒服?”
每一次少年總是會在遇見什麼事的時候,該她承認,或遭受質疑時,轉身離去,他料定是因為他的懷疑,讓白如俍心裡不舒服。
“沒有,我很好!”季盡歡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回頭看他,依舊往前走去,前方也是一片灰暗。
顧景寒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想要和她說話,可卻怕再次被誤解,也不敢上前,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而此時,毒狼不知什麼時候抬起頭來,望向要離開的兩人,眼神變得狠辣,更為顯得人性化了起來,伸出鋒利的爪牙,幾乎不及思考便撲了過去。
季盡歡幾乎在一瞬,便在腦海裡感應到了,她忙不迭的回過頭去,只見一碩大的黑影向顧景寒撲了過來,冒著寒氣的尖牙,此刻囂張的呲著。
眼看那隻毒物離顧景寒的距離越來越近,而他還在低頭思考,毫無察覺,季盡歡咬了咬牙,幾步來到顧景寒身旁,電光火石之間,把他推了出去。
毒物在見到目標換成少年時,早已來不及收手,它如刀鋒般鋒利的爪牙,刺穿了少年的肩胛骨,鮮血飄灑而出,染紅了這片暗黑的土地。
季盡歡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順著下巴,滴在了雪白的鞋子上,白衣多多少少沾染了血跡,在肩胛骨的地方,此刻湧出無盡的鮮血,染溼了一片。
顧景寒在看到這一幕,眼裡怔愣了一下,下一秒,他飛快的來到季盡歡的身邊,抱住她快要倒下的身子,一雙眼裡帶著仇恨般的看向毒狼,一隻手扶住季盡歡快要下沉的身子,一隻手聚集出滔天的靈力,如同一團團火球,攻向毒狼。
毒狼因為害怕,後退了幾步,火球燒在它的身上,毛皮化為灰燼,它如同一個到處求救無果的流浪狗,不知道該往哪裡去避開。
它無路可走的吼叫,聲音淒涼在這灰暗的天氣裡。
終於在一簇簇圍繞著它的火花中,漸漸地化為灰燼。
顧景寒待解決掉了毒狼之後,慢慢的放下了少年溫軟的身子,半跪了下來,讓她靠在他的懷裡,當看到扶著她的手時,上面的鮮血刺激著他,滿手的鮮血讓他不知所措了起來,啞著嗓音低呼:“如俍,沒事了,你是不是很疼,都怪我,倘若我早一點解決掉那條毒物,也……”
季盡歡抬起了左手,利用逢生之手來給自己治療,可當運轉時,她卻發現無論如何都開啟不了這個她與生俱來的能力,顧景寒顯然也知道,他連忙握住少年的左手,如手的微涼讓他心猛然跳了幾下,他執著她的手,源源不斷的傳靈力給她。
嘴裡念著:“如俍,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錯……”
季盡歡感受靈力的輸入自己好多了,心裡也被一股溫熱包圍著,暖洋洋的,她看向顧景寒漆黑的眸子,他總是這般的自責,把所有的過錯都攔在他自己的身上,這件事明明是她轉身離開,所以才會給了毒狼可乘之機。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在生死關頭顧忌別人的死活,甚至出去擋了毒狼的攻擊,她不知道,每一次遇見顧景寒之後,她總是改變著什麼,如今竟拿自己的命來保護他。
到底值不值連她自己都不曉得,她只下意識的就想要這般的做,季盡歡從來不是一個好人,卻做了爛好人才做的事!
顧景寒跪坐在那裡,緩緩的輸送靈力,抱著季盡歡,見她臉色從蒼白變得有些血色的時候,鬆了一口氣,季盡歡也知曉自己好多了,掙扎的想要起來,他連忙按住她,斥責道:“別起來,也不看看自己成什麼樣了,不想要活了嗎?誰讓你把我推出去的,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好心疼,你就在這裡別動!”
季盡歡見他黑眸裡皆是認真,也不敢動了,縮在他懷裡,隨他輸入靈力。
過了兩個小時之後,顧景寒還在源源不斷地輸送靈力,季盡歡睜開了眸子望向他道:“你別在給我輸了,你以為你靈力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