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少年真的是王的人,那她把人傷成這般,王會不會……
花媚一個勁的在那搖頭,最終癱軟在地上,如同一堆爛泥,只剩下絕望,眸光呆滯的看向男人背對著她的身影,依舊的偉岸,高大不屈,卻在少年面前時,微微的傾斜了身子,好讓少年望的不那麼廢力……
還真是好啊……
她想到了以前,在她還是舞姬的時候,聽到許多關於這個男人的傳聞,冷酷無情,俊美如斯,讓所有人畏懼,她和那些舞姬一樣深深地迷戀著這個如神一般的男人,在一次宴會上驚鴻一瞥,便想著要是他能回頭看她一眼該有多好。
直到那一刻成為了現實,那個男人,那個所有人迷戀的男人,在一場舞之後便讓她生活在宮殿,滿足她一切的要求,當時她以為這個比天神還要優秀的男人是看上她了,卻最終不過一場夢……
現在她也好想他轉過身在回頭看她一眼,就一眼,她心中也會充滿了期待。
可,花媚雙手握緊……此時的王眼裡心裡都是那個連身份都不知道的少年,她恨,恨不得毀了這一切,突然她笑了,癲狂的很,如同一個瘋子,半站了起來,一隻手捂著肚子,彎著腰,一隻指向少年的方向,放肆的笑,她才是最傻的那一個人,“一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人值得你們這般麼?王你當真眼瞎麼?”
她現在毫無顧忌之言,反正早晚一死,最後看看笑話也值得了。
顧景寒眉峰一皺,眼眸幽深了幾分,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伴隨著肆無忌憚的笑聲,他轉過頭去,剛想要解決掉此人,少年的嗓音便傳了過來,清冷的不夾雜一點瑕疵,冷的讓人發慌:“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這女人說話全是這種帶刺的,這下什麼形容詞都出來了,她眉梢一挑,倒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花媚依舊在那大笑,捂著肚子顯然是笑痛了,終於她停止了下來,毫不猶豫的反擊:“是啊,你敢說你和你身後的男人沒有關係麼?”
“有啊!”這一點季盡歡大方承認,寂滅和她是主僕關係這一點不可否認。
顧景寒微微一怔,緊張了起來,他就是害怕這個女人提到身後男人的關係,眼下還是提了,每一個人都覺得是少年對不起他,剛才容舒珩的那一席話也是說給如俍聽的,他之所以一開始不阻止是因為他想要看看如俍會不會動搖,不管因為什麼因素,愧疚也好,良心發現也罷,只要給他一次機會,不要離開他。
他當時的想法確實是自私了一點,和少年處於的關係,他也私心的沒說。
這樣是不是所有人都會把他和少年誤會成一對,反而是別人插足,才破壞的,可他又不想別人講如俍朝三暮四,正在糾結中苦惱不堪,可偏偏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他回頭望著少年,那雙黑眸裡盡是緊張,他現在沒辦法堵住那女人的嘴,而如俍也問了出來,他怕,他最後的一點奢望變成泡沫。
到時候如俍就會跟著那個男人離開,他也強求不得,聽到少年那一聲承認之時,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寒氣湧出,全身上下都是冷的,凍得他顫抖,為什麼要承認,為什麼要喜歡別人,他可以假裝不在意少年不喜歡他,可是卻不能在少年喜歡別人時,還假裝去祝福,他做不到。
他有些怨上帝不公了,一開始他以為在這裡遇見如俍是上天安排好的緣分,只有他和她,往後漫長的時光總能讓如俍明白什麼才是適合他的,卻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男人,讓他不在慶幸,他怨,為什麼都這樣了,如俍還不是他的……
他冷的發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溫度,明明暖陽升起來了,也雨過天晴了,他還是覺得自己置身於黑暗中。
“這不就行了麼?不清不楚的!”
顧景寒緊盯著少年的薄涼的嘴唇,一句話也不說,睨向少年的眼神專注,他害怕聽到如俍的回答,也想要知道如俍的回答,這樣想來他真的是犯賤,只有少年真正明明白白的說了,他的心才不產生僥倖,也不再會確認什麼……
他的身上迸發出無與倫比的寒氣,連帶著絲怨氣緊緊地盯著少年,冷氣冒的讓周圍溫度低到零點,所有人也都在等著少年的回答。
季盡歡看向花媚,一開始她便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她搞不懂是和誰,現在完全弄清楚了,竟然會誤會到寂滅身上,這讓她怎麼想,完全不敢想,這可是惡魔,她是不要命了,才會去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跟一個惡魔,也不怕被他拖到地獄裡去啊!
她轉過身來,想著還是把這美麗的誤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