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著地上落魄的女人,冷眸裡沒有絲毫的在意,在他看來這又是一個詆譭如俍的人,剛才那群人提到女人挑撥,想來便是此人了。
想到少年身上的傷痕,變成如今的模樣,顧景寒心裡如同壓了一口氣,上不去,出不來,要不是這個女人,如俍怎麼會受傷。
顧景寒輕輕的握起少年的手,憐惜的寶貴如同世間珍寶,他沙啞的聲音在幽密的屋內響起,透著冷意:“如俍,是不是這個女人讓你受傷的,告訴我,我殺了她!”
冰涼的手讓他心顫了顫,他小心翼翼的問著,語氣帶著殺意,想要從少年那得出答案,花媚在聽到這話,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為什麼王要維護這個容顏盡毀的人,為什麼!
她心裡不停的反問著這個問題,越想越覺得可怕,衣著凌亂的她此時也顧不上什麼修養,她大聲叫道:“不,不是,王,我沒有,我沒有傷他,反而是他打傷了我,王我好疼啊!”
她不停的望著男人挺拔的身姿,一遍一遍的解釋,最後更是用上了苦肉計,可惜男人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薄唇輕泯,低眸視線緊盯著的是少年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他緊緊的握著少年的手,板著一張臉,在等著少年的回答。
少年似是不知道男人在說什麼,一聲也沒吭,抬起頭來望他,空洞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神色,就連剛才的瘋狂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如狂風席捲,飛沙走石,一瞬間安靜下來,風平浪靜,牽不起一絲漣漪……
空氣中也緊跟著安靜下來,花媚不停的顫抖,雙腳麻木,眼神滿是不可思議,最後連叫聲也下來了。
她突然感覺到絕望,可……還想要一個答案,為什麼王不喜歡她,為什麼要一個毀容的少年也不要她,她都使用了苦肉計,王竟然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難道真的如外界所言,王是斷袖麼?
不,她不相信眼前俊美非凡,氣場強大的男人是斷袖……
一定是什麼地方錯了,一定是……
她寧願就這般自欺欺人下去。
而容老看著這一幕,思慮在三,瞥了一眼身旁幾乎要湮滅的男人,走了幾步上前作輯道:“還請王以大局為重,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是殺了這個少年,他的力量太過詭異了……”
想起在外面聽到的嘶啞聲,在看向少年的右手,他越來越覺得詭異。
顧景寒冷冷的看向他,眸子裡彷彿劃過刀子,凌厲的很,他看向一旁的容老沉聲道:“你以為我會殺了他?呵,今天我會殺了你們!誰準你們來這裡的!”
這些人都想要如俍死,便都是他的仇人,他這一生誰都可以傷害,唯獨如俍不行!
他的話冷到結冰也不為過,容老嚇得身形一抖,手不自覺的藏在身後,低著頭,俯下身子道:“王,我們也是為你好……”
“好一個為我好,把我的人打成這般模樣,你們等於在啃我的肉,喝我的血,割我的心!”
“可是……”容老大驚,手心冒汗,沒有想到王對少年有這麼深的執念,“王你要成就大事,怎麼能把感情用在著兒女情長上面呢?”
他心裡緊張一個度,想要好好的勸導著新王,可對方的壓迫讓他抬不起頭來,就連眼神他也不敢看。
他知道自己慫了,可不能讓王就這般被欺騙下去。
“呵……”冗長的沉默之後,顧景寒發出一陣輕笑,手牽著少年的手,不屑一顧的對他道:“或許你不知道要這王位只是為了更好的配的上如俍……”
這話一出,容老一怔,就連剛進門的容舒珩都皺了眉,難道在王心中他配不上少年麼?難倒王就那般自卑,奪來的王位只是為了提高自己資本?
這下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花媚聽到這話,渙散的瞳孔收縮了起來,似是難以置信,也難得學聰明瞭沒吭聲。
“王……”
“夠了!”
容老還想說什麼,可顧景寒冷聲打斷他接下來的話語,他手裡牽著的小東西一點都不安分,不斷的想要掙扎,卻一句話也不說,才剛剛消停,又想要往前走了。
他沒辦法,打斷了容老的話,跟著少年繼續前行,在那個滿身纏滿了金光的男人身邊停下,季盡歡似是終於找到了那股力量,和她身上的力量很像,就像是同類一般。
這讓她欣喜若狂,找到了這抹力量,她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其實一開始她以為她死了,到了地獄,可在接觸到那溫柔的聲音和溫熱的觸感時,她知道她還活著,只是神識被封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