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寂滅神情冰冷,冷的讓所有人打一個寒顫。
他的聲音早已不是那份淡定勢在必得的冰冷,語氣出現了一絲慌亂。
他怎麼忘了主子現在沒有靈力,要是這般被人要挾,如果那人真的要殺季盡歡,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似的簡單。
男人的那份緊張誰都聽出來了,容老這時一個眼神過去,暗示要挾少年的那個人,先不要輕舉妄動,他還沒有控制住這個男人。
就連一旁的季盡歡都有些詫異,不過看向寂滅冰冷的輪廓,眼裡劃過瞭然,他們是契約的關係,這個男人不會讓她有事的。
那人看見容老示意的眼神,心也放在肚子上了,手中的尖刀又靠近了幾分,對著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男人威脅道:“現在離開容老身旁,站在那邊去!”他的另一隻手看都沒有看便指了房間的一處空曠地,那裡正是洞的旁邊。
因為考慮到王的身份,他居住的地方流淵也安置的特別大,特別豪華,現在正是為了他們提供了方便。
此時那裡已沒有一個人,這個男人修為他們看不清,為今之計便是支開這個男人,知道讓男人離開時這個房間是不可能得了,但……還是要這個危險的男人離得遠一點。
寂滅的視線一直望著少年沒有離開過,在接觸到少年脖頸上的尖刀時,那刀的反光面和脖子上劃出的血絲配合的有點詭異感。
少年他們站在的正是房門口的方向……而他離少年也只有幾米之遠!
見男人沒動,他心中越來越恐慌,在外面雷聲轟轟時,他的心也在打鼓,這個男人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莫名的瘮得慌,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他再一次開口道:“我說話你聽到了沒有,我再說一遍,給我去那裡,不然我要是一個手抖,手中的刀割下去,可不敢保證什麼!”
他的話充滿了威脅,寂滅站在那裡泯著唇,從房門外吹過的風劃過他的臉上,冰冷生硬。
而他周圍的人根本不敢動一步,在聽到那人說的話,簡直欣喜若狂,期待著男人早一點離開。
那人也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尖刀,隔得他指骨生疼,眼眸死死的盯著對面在容老身後不說話的男人。
空氣靜止下來。
一秒——
兩秒——
三秒——
所有人都盯著男人,寂滅則死死的盯著在那人尖刀之下的少年,不讓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他看到少年依舊站在那裡,沒有說過一句話,季盡歡就是這樣,不在懦弱,哪怕那人手中拿著的是她自己的命,她也不會驚慌,她的身上有那個舉世無雙的帝師的影子。
寂滅死死的盯著,眼裡的寒冰越來越深,最終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哪怕被人指著脖子,主人也從來沒有考慮過使用邪力。
帝師也有自己堅持的底線。
他揉了揉眉間,眼一寒,向那人說的地方走去,直到來到那個大洞前才站定,一聲不吭,視線緊追隨著少年的身上。
容老見男人照做了,也知道少年就是他的軟肋,他既然找到了男人的弱點也不需要什麼顧忌了。
只見他念著一串咒語似的符咒,眉頭緊促,眼裡劃過一絲成功的喜悅,這時貼在寂滅腳邊的那不易察覺軟綿綿的符咒,竟泛起了金光,裡面靈力肆意,如破竹而出的金線,一環一環的繞在男人的兩腳邊,頃刻間,寂滅腳底如生了根似的,無法動彈一分。
靈力如同藤蔓一般纏繞著男人的雙腿並且不停的蔓延,泛著金光的靈力,有幾分咄咄逼人之勢。
這樣的一驚變,就連寂滅也皺起了眉,視線依舊如同黏在少年身上,絲毫沒有自己被困住應該掙脫的表現。
季盡歡也愣了愣,待看清是剛才容老發動靈力時用的符咒,才知道他們大意了,符咒銷蝕著男人身上的惡魔之力,百倍滋生,好似吸血鬼瘋狂的吸食著,不斷向上攀巖。
“這是符咒的力量,容老真是太厲害了!”
“對啊,高明,就連我都沒有發現呢?”
“剛才容老給我們一個眼神,我以為是要人拖住少年的,然後發動靈力轉移注意力,沒有想到關鍵在這符咒上啊!”
隨著所有人回過神來,都紛紛不在害怕,那男人現在動彈不得,手無寸鐵的少年也被控制住,他們也不需要擔驚受怕。
容老冷笑一聲,好心情的摸了摸花白的鬍子,幾步來到寂滅的身旁,在三米之間站定,盯著男人好一會兒,才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男人渾身冰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