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好似在這一刻凝結,在院落外旁的木槿花依舊開的燦爛,哪怕現在是明月普照,也沒有一絲要枯萎的跡象,風吹過,無聲的搖動著花瓣,好似在宣誓著什麼,誰也沒有開這個口,光瑤則是直接把視線投向了少年,眼神詢問。
季盡歡見四下安靜,嘴角抽了抽,果然還是會問,拉了拉顧景寒的手,暗示他快點找一個合理的解釋過去,原本碧落當初提這個意見她便只是一笑了之,後來他又帶著她去了……
其實這裡面何止是貓膩多,在找光瑤之時她便在留意,附近並沒有什麼入口,而兩樹被封了起來,又恰恰是她找到了光瑤,腿又受傷了,這一切如同被安排好一般,第一個她想到的就是碧落,不過隨後便打消掉了這個念頭,碧落沒有那般的心機。
到底是誰,誰在顧景寒之後對光瑤動手,是誰安排了這一切,這一刻,她把眼神投到了一臉散漫的南黎身上。
會是他嗎?
“難道,我讓自己最信任的人去救人不行?或者是南黎你想要當偵探?”顧景寒見少年拉了拉他的手,白皙光滑的手握在他手中,心裡早是心猿意馬,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在所有人面前毫不掩飾的說道,在看向南黎之時,冰冷的臉上都結成了一層冰霜,這個男人就不能少給他添一點堵嗎?上一次丹藥的是就算了,可這一次又來作妖……
“我還是喜歡當尊主!”南黎心裡一怔,也知道這句話是威脅,看了一眼顧景寒不好的臉色,放下了手,老實的說了一句。
“那就閉上你的嘴!”
顧景寒掃了他一眼,寒眸裡竟是冰冷,開口好似要把人結成冰,對於這個尊主,他當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是這一次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玩笑。
“這件事南黎也是來湊熱鬧的,剛才也只是隨口一提,你們不要當真才是。”容舒珩解釋道,也充當了緩和的人,其實這件事縱然藏有千萬般貓膩,心裡知道就好,說出來簡直就是找死。
不管結果到底如何,最後還是王的一句話。
大臣們連忙點頭,心裡縱然有千萬般不相信,但到底還是不敢說,他們現在跪著腿疼,要是在跑去質問不要命了嗎?
畢竟他們可沒有尊主那麼大的官職。
“今晚的事,誰允許你們來的。”顧景寒冷著臉問道,這件事他自有思量,只是他才剛去處理,光瑤他們便急匆匆的趕來,這到底讓他心裡存在膈應。
他總覺的這一群膈應人的傢伙不應該留著。
“我來只是道謝的。”光瑤一直看著少年,聽見王發問,她眼裡劃過一絲膽顫,到底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自己來這裡道謝。
她的眼神包涵太多,可在少年的眼裡就是碎成渣也不會看一眼。
顧景寒轉過臉,冷冷的凝視著她,握緊手中的手,不讓少年掙扎一分,道:“現在道謝好了,宮主可以離開了?”他的語氣很不好,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現在王好像不想要見到宮主。
確實,不管怎麼說,按照王陰晴不定的性子,他能讓宮主活下來就不容易了。
“我還沒有……”光瑤剛想要說,她還沒有說什麼呢?便被顧景寒冷冰冰的眼神嚇得一顫,手緊握,她抬起頭來,直視著少年幽藍的眼睛,咳了咳,“我還有話和白如俍說……”
她還沒有說好呢,今晚不說以後別想要在說了。
“還要說光嗎?那還是算了吧,因為如俍是不會接受你的,縱然你說什麼話也沒用,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你要是再說,我沒準會直接把你的脖子扭斷!”顧景寒冷冷的蹙起了眉,要不是光瑤還有用,他早就有殺意了。
但他也知道少年對誰也不會接受的,畢竟曾經的自己一顆心臟傷痕累累,這是他放心之處,也是他恨極之處,白如俍,太過薄情了,彷彿沒有心,不管別人怎麼對她好,怎麼向她表白,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拒絕,以前是毫不留情的拒絕,現在是用另一種無知的拒絕。
脖子扭斷……這兇殘的話一出,不少人抖了抖,小心的看著王,心裡更是小心的不能在小心了。
季盡歡能感覺到身邊的男人的高冷和危險,她看向光瑤,搖搖頭,面上依舊溫和,她道:“宮主要道謝的話我早就說過了,受人之託,你不必跟我道謝。”
確實,當初要不是顧景寒,她也不會去的。
顧景寒聽到少年的話,眉宇鬆了鬆,看向臉色煞白的光瑤,緊接著冷聲道:“既然這樣,光瑤,你聽明白了嗎?你要感謝的應該是我,我現在也有唯一的要求,既然你那麼看重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