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不僅是顧景寒沉了臉面,就連季盡歡眼神也有一瞬間的躲閃,而正好被顧景寒看見,他蹙起了眉,修長的手握著少年白皙如玉的素手,十指相扣,低聲安慰道:“不要聽他們的話,如俍,我很愛很愛你。”他害怕的出聲,畢竟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少年對他的態度好轉,他不能錯過。
他無法表達自己心裡有多喜歡這個人,從少年時期的迷戀,到現在的刻入骨髓,他總是在後面密切的關注著她,偏執的想要得到她,體會過生死離別,體會過那種後悔,他再也不願意放手,而白如俍,好不容易對他的態度有所好轉,現在卻被這麼說,他知道少年做帝師時,對名聲極為的看重,不知道現在是否也一樣……
季盡歡咬了咬嘴唇,糾結的看著顧景寒,她現在雖不要什麼面子問題,可被這麼赤裸裸的質疑,心裡還是有點不太舒服,況且,她總是無意識的想到現在說的是他們的性別,要是以後,她的身份暴露,是不是也有人站出來反對,甚至還拉下仇恨。
而顧景寒,還會如此的不在意嗎?
看著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腦袋一熱,下意識的她便馬上抽了出來,也不在看他,從他腿上站了起來,俯身冷聲道:“我逾越了。”她確實逾越了,原本作為敵對的一方,她應該不和顧景寒有任何聯絡的,可,面對他的軟磨硬泡,沒有任何辦法,現在還坐在他腿上……
“如俍,是不是他們說的話讓你……”顧景寒一愣,見少年離開他的身上,連忙站起來問道,是不是剛才那人的話,讓她感到不適。
他的眉宇緊促,帶著著急,看著少年又是往常的疏離,心裡更是著急的厲害,好不容易他都要讓白如俍接受他了,這時又因為一句話,變成這樣,他的心裡越來越慌亂,以至於眼眸變的猩紅,眼眸緊緊的盯著少年,想要聽她回話一般。
季盡歡見他這個模樣,心裡也是有些憂愁,還有點不捨,她又傷了這個男人,他的心在面對她時很脆弱,可她卻一遍一遍的傷害著,低著頭,季盡歡甚至不敢去看男人現在猩紅急切的眼神,咬了咬牙:“他們覺得我們很噁心……”
顧景寒聽到這話,心裡一窒,半響他冷冽道:“你也是這樣想的?”
噁心嗎?他從未覺的,他只是覺得少年很神聖,讓他愛不釋手,從未覺得他們之間會有噁心之詞。
季盡歡一怔,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不傷這個男人的心,心裡也明白此刻在怎麼說,以後還是要傷的,索性她點了點頭,側過頭,不在看他。
就讓他這樣認為,也好。
顧景寒看向少年,見她眼眸閃躲之後便側過頭,不在看他,但眼裡沒有厭惡,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心裡的緊張也消散了幾分,還好白如俍沒有真正的嫌棄他,是啊,她本就是如此高貴,世間的骯髒都無法沾染到她,她比神明還要矜貴三分,這樣的她,又怎麼會讓別人說去了呢?不說她自己,就連他也捨不得她被說成如此。
一想到少年要承擔這麼大的壓力,他便心生不忍,轉頭看向大堂上的罪魁禍首,此刻暗衛已經把他們層層圍住,打算一個一個來截殺,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讓他看起來冷情又嗜血,修長的手裡匯聚靈力飛快的轉換成一把匕首,烏黑的匕首上泛著金光,蘊含的力量讓人為之一震。
他緩步走下去,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用靈氣幻化出的匕首,其鋒芒不在話下,低沉帶著沙啞的聲音在這高堂中響起,宛如修羅,一身墨衣更是無風飛袂,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他逐步下了臺階,步履輕緩的走來,手裡拿著的匕首讓人覺得寒芒。
“讓開!”
這話一落,澤行帶著暗衛們馬上識趣的退下,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不知死活的大臣這次是真的惹怒了王,原本一直放在那裡沒有管的人,卻在這時跳出來作妖,一看,便是活膩歪了。到時候連個全屍都可以沒有,待他人退下,顧景寒握著手中的匕首走來,匕首的冷茫照在他輪廓冷清的臉上,殺意不言而喻,讓那些大臣都害怕的直接軟了腿。
那個不怕死的大臣,看著如此不同往日的王,想到剛才徹底撕破臉面,心裡驚了驚,不過想到還有這麼多人站在自己身邊,雖沒有什麼底氣,但還是哆哆嗦嗦的怒罵道:“別以為我們怕你,我……”話還沒有說完一擊斃命。
鮮血直接呈一個弧度飄出,染溼了周圍大臣華貴的服飾,他彷彿到死都沒有想到自己就這麼快死了?甚至連句話都沒有說全。
靈力的匕首在他腦門上插著,印記正好是那磕的血紅的額頭,血沒有沾染匕首一分,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