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瑤抬起頭來,看見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心裡更是緊了幾分,她似是終於發現了現實,搖著頭,臉色蒼白,腿傷使她搖搖欲墜,嘴裡瘋狂的呢喃道:“我不許,我不許你屬於別人……”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讓她死心呢?明明她沒有錯,她只是喜歡這個清秀如玉的少年而已,為什麼就是沒有人鼓勵她,反而讓她死心呢?
這個世界難道僅僅就必須她要隱忍嗎?憑什麼要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拱手讓人,憑什麼都要搶走她想要的東西,她隱忍到這麼長的時間,難道還要一個人再隱忍?
隱忍到所有人都覺得她好欺負,所以人都取笑她沒有脾氣,是個傻子,所有人都來搶屬於她的一切。
白如俍,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呢?
顧景寒看著她那瘋狂的模樣,害怕她對如俍做什麼,於是拉過少年的手呈保護狀態,把她緊緊的鎖在懷裡,冷眼看著光瑤,一字一句不帶一絲感情說道:“宮主光瑤,來宮中得了瘋病,意欲謀害帝師,關禁閉永生,不得出宮主府,聽明白了麼?”痴心妄想的女人,讓他原本消平的醋勁又上升了,白如俍是他的,這個女人又算什麼,要不是因為他的無心之過,她都不可能認識白如俍,現在在這裡瘋瘋癲癲裝給誰看。
他最後一句話很顯然是對那些在周圍看好戲的人說的,容舒珩聽明白之後,連忙上前道:“清楚了,來人,把宮主請回宮主府,以後也禁止在踏入宮殿一步!”這樣他就不用在這樣操心了。
他看向男人懷裡的少年,此刻的她眼神清冷,沒有任何情緒,好似現在使光瑤瘋狂的不是她一般,從初見開始他便知道,這個少年很冷,冷到對什麼都不關心,什麼都不在意,且眸子裡還有一絲危險,這樣的人,能被王馴服,可見用了不少的功夫,得虧王幸運,可現在卻來了一個光瑤。
話落,站在門口的兩名侍衛便上前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打算帶走光瑤,他們的手剛打算伸向她,卻被光瑤猛地一躲,她厲聲看著顧景寒冰冷的臉,譏笑道:“呵,王,憑什麼,你要奪走他,你把他送到我的面前,不是給我的嗎?為什麼又要來和我搶,為什麼明明我什麼都讓給你們了,我只要白如俍,只要他,這一點要求你們都要拼命的阻止,我想問為什麼,憑什麼,為什麼給了我一束光,卻要馬上的毀滅它!”
她說的話偏執而又固執,或許這光瑤第一次真正的反抗,因為不想要放棄這觸手可得的光。她的話帶著無盡的怨念,讓人都看著都覺得害怕,更是反思為什麼只見過一面,宮主便這般了呢?
哪怕是一見鍾情,也不會是這般的?
“因為他是我的,不屬於任何人……”顧景寒薄涼的說出口,帶著無盡的寒意,好似只有這樣,才可以完美的打擊著情敵。
因為他是我的。
何曾幾時,他也像光瑤這般瘋狂,為了從來沒有答覆的戀情,一步步的把自己置身於沼澤,一步步的淪陷,體會到心痛,體會到那種無措感,還好他的戀情,最終也得到了答覆,要不他真的一輩子不會放手的。
光瑤愣了愣,似是在為這句話感到無力感,是啊,他們都在一起了,哪怕她抵死不同意,可還是在一起了,她又想起了剛才少年的笑,那是不夾雜著任何的笑,她有多久沒有看見過了。
顧景寒見她這番模樣,握著少年的手捏緊了幾分,鼻翼間傳來少年身上的幽香,又讓他緊了緊身子,這些麻煩事可都是身旁的人惹出來的,可偏偏他又捨不得打,捨不得罵。
從她剛才說出的那句我已經有人了,不會辜負他,他聽著心裡甜蜜蜜的,就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進了心裡,以往那顆總是被傷害的心,神奇的被治癒了,甚至忘了當初的心痛,還真的是中了魔。
容舒珩卻在這時,很有眼力見,來到光瑤的身邊,在她愣神間,找準光瑤的頸脖處的頸動脈,毫不猶豫一個手刀過去,在光瑤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砍暈了她,眸一轉,看向一旁不知道該如何的侍衛,皺眉道:“你們把她帶走,要是醒來再鬧的話,便直接砍暈吧,不用不敢做,這都是王吩咐的,絕對不能讓她跑到白如俍的面前了!”
他的話讓別人找不到一點不對的地方,兩個侍衛也是,呆呆的接過完全昏死過去的宮主,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王,在看了一眼手裡半托著的宮主,為什麼宗主要把這個麻煩給他們,這麼難得事情,他們也不敢像宗主那樣手刀宮主啊,除非有命在。
顧景寒只是稍稍蹙起了眉,沒說什麼,算是認同了容舒珩剛才說的話,他只想要現在緊緊地抓住少年的手,一輩子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