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盡歡聞言，又看了一眼窗外：“沒有，我只是很疑惑，為什麼這視窗和外面不一樣，幻覺嗎？”

眼下只有這一條說的通的了。

顧老爺子哼的一聲，撇過頭去，不予理會，知道這顧家老爺子的個性，季盡歡便疑惑的看向顧景寒。

豈料顧景寒也搖搖頭，他其實也不知道，這裡他也沒有來過，每次去x界，他都是用某種術法的，這樣見效快，可是不知道自己會落在哪裡，他不想和少年分開，也只能找老爺子想辦法。

這也算是通往x界，一條安全的路。

以前老爺子不允許他獨自一人去x界，所以一直限令他去二樓。

見少年眼裡有著顯而易見的失落，顧景寒也是心疼不已，要不是不願意和他分開，他又怎麼會讓他這麼委屈。

“爺爺，這是幻覺嗎？”

顧景寒問道，聲音加重。

顧老爺子不滿的回頭看了一眼，看著視窗，又看向顧景寒，道：“你都要被他迷惑的不成樣子了。”

季盡歡眸子一沉，她知道說的是她，確實她利用了這點，知道顧景寒一切都會依著她，如果她開口，一定會尋來答案的。

所以沒什麼顧忌。

季盡歡就是如此喜歡玩弄人心，她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顧老爺子看著少年嘴邊掛著的溫和的笑，真的好想把自家孫子的腦袋搬過來，讓他好好看看，喜歡的人到底是怎麼利用他的。

先不說這只是一件小事，以後怕是在相處下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是過來人，看得比別人清楚，知道自家孫子愛慘了這個少年，而這個少年卻對自家孫子不是太在意，或者只存在利用。

他看著季盡歡，聲音蒼老無比：“這是顧家歷代傳下來的守魂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看到的也並不是幻覺，而是真真切切的，守魂樓附近皆是雲霧，也已經持續百年之久了，有傳聞裡面藏著一隻修為高深的邪靈，一旦出世，為禍四方。不過也有傳言，這不過是顧家的祖先為了防止外來人員進入設定的一個陣法，讓人看不真切，但是再多的傳言都是不可信的。”

他是對季盡歡說的，因為只有她想要知道。

季盡歡頷首，表示知道了，顧老爺子眼裡劃過一絲精光，對著少年道：“白如俍，我想你家人一定很精通算計！”

這話明顯是針對。

顧景寒皺了皺眉，眼裡劃過不贊同，修鏡的家人，前世的時候修鏡的父親總是逼他去試煉，修鏡要吃很多苦頭，才成長起來，母親更是不用說了，雖是強大如斯古氏家族的人，隨之家族沒落，連著她也變得膽小起來，修鏡受的那些傷，有一半是源於她，只知道在修鏡受傷後送一些藥過來的女人，最後還為修鏡許了一門婚事，簡直……

這輩子顧景寒不想在看見古雅。

而這一世，白如俍和他一樣沒有記憶，沒有家人，老爺子這般說，就有點得理不饒人了。

季盡歡也因為這句話陷入了沉思，精通算計嗎？白家那些人確實有點，還有一個狠角色，那便是玉離痕，小小年紀當初把她哄得團團轉。

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窩裡鬥了。

季盡歡知道顧老爺子這是諷刺她，眼裡劃過暗芒，慢條斯理的說道：“顧老既然知道我沒有家人為何這麼說，僅僅是想要我難堪嗎？”

她這一說顧景寒冰冷的眸子望向站在前方的自家爺爺，面色已經冷了下來。

誰都不可以欺負如俍，包括這具身體的爺爺。

顧老爺子一噎，見顧景寒面色不善，氣的回過頭去：“我可沒有這樣的意思，你不要瞎想。”這個小子太精了，遲早自己孫子得吃虧。

“呵，”季盡歡抬起頭來，對著前方的身影語氣有透不出的寒意：“沒瞎想。”

一行人又走了多層樓梯，這甚至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上千萬層樓梯，都是陰暗潮溼的，沒有人知道通往哪裡，不過心中總是有一個底，這是去x界的大道。

依舊是每一個視窗，一根火苗跳躍的蠟燭，詭異的配合，讓人心裡滲滲的，也小心防備著。

顧景寒看著季盡歡一腳一個步子的爬樓梯，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如俍，要不我揹你，抱你也行啊。”

他不想少年受累，手也不自覺的伸了出來，打算抱她。

季盡歡見到此，眼神微眯，側過身子說了句：“不用。”

顧景寒撲了一個空，也不氣餒，又說道：“要不要我給你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