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利劍一般,一擊便擊中了把背部留給她的女人,冷眼看著飛快穿過她肩胛骨的匕首,上面流滿了鮮血,泛著妖冶的光。
花媚肩上一痛,一瞬間便見有什麼東西穿過她的肩,落在了地上,發出“哐啷!”一聲,她捂著疼痛處看去,一把簡潔鋒利的匕首躺在地上,上面還有溼潤的血沫,忍不住吐了一口血,顫抖的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肩胛骨的方位,穿通了……
入手一片溼潤,帶著衣料的舒滑感,疼感現在才襲來,她不由得緊了緊手,在低頭看自己手的時候,一片血紅。
這險些讓差點暈過去,慢慢的回過頭,瞪了少年一眼,沾滿血的手緩緩又哆嗦的抬起,腳步扎著根似的不讓自己倒下:“你,你會後悔的!”說完她又吐了一口血。
疼痛越來越劇烈,血也蔓延的越來越多,浸溼了她紅色的衣衫,順著流淌而下,最後一滴一滴的像綻開了花似的,滴在了腳下,豆大的冷汗在她額上冒出,她知道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流血而亡的。
少年幽深的眼裡劃過什麼,像是聽到了笑話,然而她卻並沒有笑的意思,嗓音帶著冰冷,讓人打寒顫:“你應該慶幸你還有用,要不我不會射中肩胛骨,而是心臟了。”
心臟是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匕首穿過心臟簡直不敢想象!
當場死亡都有可能。
這話說出來,全場的安靜了,這個少年實力不高,甚至沒有修為,而說出來的話卻如此狠毒。漫不經心的話語下彷彿藏著一根根亮著光的毒針。
“你,你,”花媚憋了一個你字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現在疼的要命,冷汗直冒,這個少年還說的如此輕巧,一口血咽在喉嚨裡吐不出也咽不下,她有用?
她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還可以為這個她恨之入骨的少年有幫助了?
而然這時少年再次開口,依舊是雲淡風輕聽不出來半點情緒,卻讓花媚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只聽少年說:“你不必這般驚訝,終於你還是有一點利用價值的,不是麼?”
周圍的人聽蒙了,合著少年在安慰花媚嗎?可越聽怎麼像刺激呢。
花媚彎著腰,血順著她的嘴角滑下,帶著血絲流在地上,深深的刺痛她的眼,這讓她一時眼也血紅了,聽著少年的話語,手緊緊的相掐著,臉上的怒火越來越高。
她不能在和少年說話了,要不會被活活氣死的。
眼角瞥向一旁的容老,她撐起身子,跌跌撞撞的來到他身邊,看著他犀利的眼神,不由得一陣心虛,臉上更是難堪,原本發白的臉,隱隱浮現青色。
本來她輸給了一個普通人便是丟了臉了,又因為當時情急之下說出了是王的女人,這可是大忌,以往她只敢說是王的人,可沒膽子說是女人。
畢竟王的人分為很多種,例如心腹,手下之類的。
王從來沒有給過她名分,可她卻當著全朝野的人說了,不得不說不作不會死,她可還指望容老給她報仇呢,都怪那個少年,想到少年花媚背一僵,眼底劃過濃濃的怨氣。
她白嫩的小手不斷交纏著,襯托著紅色的袖口,原本是美人好看的一幕,卻因為肩膀處黑黝黝的大洞和被血染的一塌糊塗的衣衫,打鬥時秀髮弄得一團糟,凌亂一片,落魄的不成樣子。
門外剛巧打過一道閃電,藉著幾秒的白光,慘慼戚的照在她那分不清的臉上,嘴角還遺留著血跡,一直往下,這一幕活活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索命的女鬼,偏偏她現在眼底還有不甘的神色,心中的不安隱隱讓她愈發緊張了起來,空氣裡也因為容老沒開口而冷了下來,比起外面吹的呼呼作響的大風,清冷的月光都消失不見了,而屋內去冷淡的可怕。
在那道視線之下,她縮的瑟瑟發抖,肩胛骨處早已血肉模糊,這時候突然一聲巨響。
“轟隆隆!”
花媚嚇了一跳,整個人一時不查的倒了下去,她害怕的捂著腦袋,身子縮著,連滾帶爬的跑到了一張桌下躲了起來。
容老直直的看向桌下的女人,全身狼狽不堪,血跡斑斑,此時更是嚇得躲到裡面不肯出來,這樣子的人怎麼可能配的上王,這個女人還真敢說!
要不是先要解決這個少年,他現在就想殺了這個廢物!
他轉過視線看向站在那裡依舊風輕雲淡的少年,他好像並不害怕他們,反而像是在看笑話,這讓他的眼神不由得注重了起來,犀利的想要把人一眼看穿,不能在輕敵了,花媚不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在馬上要下達的狂風暴雨之中,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