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淵為了自己的這個徒兒這一次也不要臉了,便道:“不夠清楚,就是因為那個白衣少年嗎?要不這樣,不是說我家徒兒拐走了那個少年,要不讓那少年當面出來,說說是怎麼回事,也不能聽這人的一面之詞吧!”說完她還看了看那守城人。
守城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時蘇素突然探出腦袋來,默默的跟自家師父說:“師父,我不知道如俍去哪了,我們進了內城就分開了。”
她說的小心翼翼,可還是被車輿裡的人聽見了,容舒珩也皺了皺眉,走了不就不能當面對質了嗎?
流淵眼角抽了抽,想要傳音給自家徒弟,不過想到還有一個厲害的主在車上,也不敢再出什麼么蛾子,只能低頭小聲道:“你不是和他很要好嗎?要不你聯絡聯絡讓他趕回來解圍?”既然那人能夠和蘇素稱兄道弟,一定也會回來的。
車輿裡的人聽見這話,眸子裡更是寒氣直冒,很要好?那是什麼程度,白如俍從來不會和人有要好之分,他對人都是統一客氣和疏離。
蘇素一時也摸不準到底該怎麼辦,聽自己師父這麼說,仔細想一想她可是什麼聯絡方式都沒有要,只知道少年的名字,其他的一無所知。
她躲在流淵身後,聲音小的普通人根本聽不見:“我也不知道他的聯絡方式,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這聲雖小,但是在座的豈是常人,多少大概聽到一點,這下就連流淵也沒有什麼法子了,容舒珩見狀想要叫人繼續行動。
誰料下一瞬,蘇素唸叨唸叨的時候竟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看向車輿,知道里面的才是大人物,便道:“不過我可以去找!”
這話一出,就連流淵的視線也停在蘇素的身上,蘇素見此更加堅定地說道:“我可以去找如俍,並把他帶回來,要是帶不回來要殺要剮隨你們,要是帶回來了可不能在定我的罪了!”她相信如俍在怎麼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畢竟是她第一個兄弟,她便以命來相信!
容舒珩剛打算嗤之以鼻,畢竟他們花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去找了都沒能有一點線索,可見是懸得慌,這姑娘一上來,便這麼信誓旦旦的說起,不過是浪費時間,他剛想要拒絕,不料車輿裡便響起了王的聲音。
“好,我許你三天的時間,要是找不到便是亂棍打死,要是找到了我便不再與你計較。”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如同在寒冰臘月之中。
顧景寒想的很簡單,反正少年肯定是在躲著他,如果讓這個女人找,沒準他能出來,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冰封的冷眸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你要記著,不要跟他提起我,把他安全的帶到這裡來!”
蘇素雖有疑慮,不是他們要找如俍嗎?怎麼現在不讓她提名字,這是何意,不過見那一身鎧甲閃閃發光的守城人,還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應了下來。
她慢慢的從流淵身後出來,道:“我知道了,雖然……三天有點緊,但我會竭盡所能的……”原本想要再多求寬限幾日,不想見著皮笑肉不笑得容舒珩,還是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果然還是不能讓他們太仁慈,果然王身邊的人最可怕!
剩下的話,她全部都嚼碎了嚥進了肚子裡。
流淵也知道這是如今最好的辦法了,雖不知到底那少年做了什麼,就連王都在找他,不過見自個兒的徒兒急匆匆的恨不得馬上就要去找,連忙拉著她在一處僻靜之處吩咐道:“師父不管你什麼,但是你要記著,如果找不到,你就不要回來了!”
王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所以要是找不到她希望自家徒弟躲得越遠越好。
蘇素見師父說這話,心裡雖感動,但也知道這是下下策,不過她不會連累自己師父的:“師父,我不會走的,我肯定會找到如俍的,到時候很快就會回來。”
“唉,”流淵雖生氣這件事是蘇素乾的,不過見她堅定,也不跟她在多說:“從小到大,你沒有一次讓我省心的,不過每一次也是最有主意的,師父不擔心你!”
說完一聲苦笑,送蘇素離開滄海地界……
客棧……
季盡歡可不知一晚上發生了那麼多事,而蘇素也在拼命地找她,見天色以亮,也知道顧景寒肯定會派人來找她,畢竟這兒是他的地盤,便打算快點離開。
看了看天色見掌櫃還沒有回來,索性也懶得再等了,收拾了一番,御劍飛行離去,她也不知道去哪兒,便到處看看,擺脫了顧景寒,她感覺一身輕鬆。
她也樂得自在,在這裡到處閒逛了起來,寂滅一直跟著她,並沒有被人